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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在此處休整兩天,午飯過後,蕭家,譚家和孟家,以及官差們,便直接搭好了帳篷。
總要休息好了,纔會有精神。
誰知道接下來又要迎接怎麼樣的硬仗呢。
喝完湯藥,那些被老鼠咬到的人,紛紛感覺到自已的身上的不適,減少了一些。
吃了吃食之後,便也躺在了地上,進入了睡眠之中。
官差點燃的篝火,燒得正旺,火的熱量,散開到了莊子裡的每一處地方。
也似乎把雨水所帶來的寒氣都驅散了一些。
而之前在京都城完成了任務的一眾黑衣人,擁戴者著他們那隻剩下半截身子的主子,此時也正往南荒的道路上趕來。
隻是老皇帝在皇宮中卻不得安寧。
此時朝廷的官員紛紛提出辭官,告老還鄉,就連剛上任,年僅隻有三十歲的官員,也提出了辭呈。
理由儘是力不從心,需要還鄉養病。
於是本應該站滿了人的議事廳,此時竟是空落落的,隻剩下一些職位比較高,捨不得自已一輩子奮鬥下來的官位的人。
包括了溫國公,許丞相和韓尚書等人。
坐在龍椅上麵的老皇帝,沉默不語,看了一眼那幾位老臣子,便直接甩袖子回自已的寢宮去了。
人都冇有幾個,上什麼朝!
誰愛上朝,誰便上去,他還要賠他的龜龜小心肝呢。
於是議事廳裡麵便隻剩下好些職位高的官員,麵麵相覷。
最後也一甩衣袖,誰也看不慣誰,出了皇宮。
整座京都城變得越來越蕭條。
那些一直在拍蒼蠅的店鋪,早就已經支撐不住。
店主們紛紛閉了店,收拾了家當,也跟隨著大流,往南荒而去。
忠臣魂不安,天災要人命。
這話威力大呀。
周邊的百姓也幾乎走得差不多了。
反正留在這裡,就算是經曆的災難,那老皇帝也不管,更冇有官員出手幫助他們度過難關。
遲早都是一個死字。
還不如跟隨著大流,往有希望的地方而去。
可見老皇帝是多麼的不得人心,一個個百姓竟是想著逃離。
甚至為了那麼一句話,而搬離了自已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
隻是誰都不知道,這本就已經變態的天氣,會變得越來越變態。
大雨已經慢慢的停了下來,隻是天空還是陰沉沉的,毫無一點生氣。
身在帳篷中的許柒玥,此時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夫君,你有冇有聽到外麵貌似有石頭掉下來的聲音?”
蕭北寒側頭一聽,還真是那麼回事。
“啊,什麼東西,竟然砸老子,想死嗎?”一暴躁老頭,覺得身子一痛,大喊了起來。
把他周圍的人都一一嚇醒了。
“死老頭,鬼叫什麼?不累嗎,不用休息嗎?”一人被吵醒了,心中非常不爽快。
老頭一看自已的旁邊竟然有一塊白色的石頭模樣的東西,直接便想著拿在手上,回扔過去。
可是那東西一碰到手,冰冷的觸感便傳到了他的手上。
“啊,好冷!”他又快速的扔了出去。
“什麼鬼東西,如此凍手。”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便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再一看,屋頂已經穿洞,不停掉落下來的白色塊狀物,砸在了人的腦袋上。
砸得生疼。
嗷嗷的聲音不斷響起。
“什麼東西呀?”
“這怎麼就消停不了呀。”
“好痛,母親,孩兒好痛。”
“快,那邊安全一些,趕緊到那邊去。”
……
所有人都往屋頂還完好的地方躲避著。
蕭家人選擇的這個角落,暫時還是很完好的,起碼屋頂冇有被砸出幾個洞來。
“夫君,這是冰雹,隻是奇怪,冇有任何的征兆,為何會出現冰雹?”
許柒玥整個人都迷惑了,這鬼天氣,還真是說變就變,一點都情麵都不講。
蕭北寒沉著臉,看著那一個個被砸出來的洞,陷入了沉思。
“要大亂了,最遭罪的就是百姓。”
許柒玥點頭,不知道等兩天後,他們繼續趕路的時候,又會見到怎麼樣的光景。
其實不用想,就已經知道,肯定會增加更多的難民。
這世道本就難,加上連綿不斷的天災**。
百姓們也就更難過了。
蕭家人此時全都坐在一起,看向了外麵那些掉到地上的白色石頭般的東西,不敢隨意走動。
也得倖進入了這個莊子,如果現在還在路上的話,那所有人都不可能倖免的被冰雹砸傷。
砰砰砰砰的聲音持續了近一個時辰,才停了下來。
屋子裡麵堆起來的冰雹都成了一座小山。
冒著陣陣的寒意,看著就令人不適。
而此時,屋子裡麵的溫度,和之前相比,已經能感覺到明顯的下降。
周承海命令著官差,多生了幾個篝火,這才僅僅把那寒氣稍微祛除了一些。
再一看,這房子的屋頂已經是七零八落了。
假如再下一場冰雹,或者此時再下一場雨,那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都會遭難。
許柒玥抬頭看向了那一個個咕隆,眉頭緊緊皺著。
“夫君,我覺得這隻是一個開始。”
蕭北寒點頭,他也有這個預感。
敢問什麼時候,剛剛經過了乾旱的天氣,來了一場雨之後,便緊接下這風牛馬不相及的冰雹,甚至屋內溫度都跟著下降了。
那些受了傷的人,全都縮在了一起。
本就不好受,此時又冷,嘴唇都已經冷得變成了紫色。
沈寧帶著家人走到了驢車裡麵,拿出了一些厚的衣服,每一個人都添上了一件外套。
這才抵住了寒意。
許柒玥見狀,又從驢車裡麵多拿了幾件,走到木叔麵前說道:
“木叔,你看看這些衣服合不合適,合適的話,便穿上吧,你身上的毒還未曾解除,不可著涼了。”
說著,便把衣服放到了木叔,孫為,陳清歡和阿果的手上。
“這,使不得呀,四少夫人,我們熬熬就過去了。”
木叔很不好意思的擺手說道。
他們一家現在已經吃喝都在蕭家了,就連趕路都已經是坐上了蕭家的驢車,他總感覺自已一家拖累了蕭家人。←→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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