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閃光輸了,龍馬帝國的小馬們抱成一團,瑟瑟發抖,他們覺得自己就好像等待死刑的罪犯,隨時可能被處死。
月相日心也感到很害怕,這樣發展下去自己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她不想死,她還冇有再次見到父母和孤兒院的孩子們。
她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來改變這個局麵,她的力量太小了,她平時也許懂得如何應付一些人際關係,但和戰場打交道,她並不擅長。
她回想起來,自己曾經在做社工的時候,有過一些和血馬帝國的小馬打交道的經驗,那群難伺候的祖宗們一個個都自尊心很強,除非自己有能力讓他們屈服,否則還是遷就他們。
也許過去的那些打交道的經驗可以派上用場。
“我覺得您說的冇錯,深紅閃光她就是一個冇有認清自己的定位的傻瓜。”
正當燃燒衝鋒自吹自擂之際,月相日心走向前去,打斷了燃燒衝鋒的話。
也許是因為說話被區區奴隸打斷而不悅,燃燒衝鋒很不滿的說道:“你是誰?
這裡有你插嘴的份嗎?”
“哦,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了。”
月相日心說:“我是被深紅閃光親自褒獎過的模範奴隸,在奴隸中的地位有點像頭頭的存在。”
趴在地上的深紅閃光很疑惑,她試圖回憶,但她完全記不得有這麼一件事。
一旁的龍馬帝國的小馬們也麵麵相覷,他們覺得他們和眼前的這匹小白馬並不熟。
“不過那些不是重點,我就是想告訴您,您剛剛說的真的太對了,深紅閃光就是一純純的愛說大話的腦癱,工廠裡的奴隸們表麵上都很服從她,其實大家背後裡都在偷偷說她壞話呢!”
“哦?”
月相日心的話引起了燃燒衝鋒的興趣:“你們都是怎麼看待她的?”
月相日心見對方成功上餌,開始變著各種花樣貶損深紅閃光,有時語言風趣起來,逗的燃燒衝鋒哈哈大笑。
燃燒衝鋒聽的很爽,成為了月相日心甜美語言的俘虜,月相日心趁機向深紅閃光反覆眨眼。
被罵的雲裡霧裡的深紅閃光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原來月相日心正在為自己創造時機。
正當燃燒衝鋒分心之際,深紅閃光盯準了地上的一把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拾起劍,向燃燒衝鋒猛撲而去。
燃燒衝鋒還冇有反應過來,一個紅色的身影如同一道紅色閃光,迅速的掠過燃燒衝鋒身邊。
燃燒衝鋒在原地僵住了,臉上維持著吃驚的神情,深紅閃光則背對著燃燒衝鋒,口中死死的咬住劍,眼神堅定。
數秒後,燃燒衝鋒的盔甲如同被爆破一般碎裂開來,盔甲的碎片濺的西處都是,燃燒衝鋒的屁股上那“一把劍上纏繞著火焰”的可愛標記,也一覽無遺。
燃燒衝鋒雙眼一翻,暈倒在地。
血馬帝國的士兵們見狀,立刻取出武器,隨時準備進入戰鬥,深紅閃光凶悍的目光死死盯著他們,一股強大的氣場震懾著血馬帝國的士兵們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就這麼僵持著。
這時,名為鋼鐵無畏的長官走了出來,他下令讓士兵放下武器。
“鋼鐵無畏,你這是?”
深紅閃光詫異的問道。
鋼鐵無畏解釋道:“雖然我們的立場不同,但我仍然覺得你是一個可敬的人。”
“站在一名血馬帝國的將士的立場上,我不會支援你的理念,但是站在我個人的立場上,我對你未來的發展很感興趣。”
“今天的事我會放水,就當是你在我的生命受到威脅時為我猶豫的回禮,下次見麵的時候我們就是敵人。”
說罷,鋼鐵無畏轉過身去:“你們走吧。”
“謝了,鋼鐵無畏。”
深紅閃光說道:“希望我們下次見麵也不會是敵人。”
深紅閃光帶著龍馬帝國的小馬們離開了這裡,由於他們的行跡己經敗露,他們現在必須在事情鬨大之前,連夜離開這座城市。
月相日心很想去尋找自己的家人們,但因形勢所迫,她現在連自保都很難,不得己隻能跟隨深紅閃光逃離城市。
皎潔的月光依然高掛夜空,這個夜晚似乎異常漫長,深紅閃光與小馬們逃到了城市外的一片森林中。
因為諸多的不順利加上自己的信念被打擊,深紅閃光此時心情十分煩躁,但考慮到自己有必須要完成的事,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把心思放在怎麼把接下來的事做好上。
“某匹小馬該兌現他的諾言了。”
深紅閃光掃視著小馬們,尋找先前下過承諾的藍色獨角獸,但卻冇有發現那匹獨角獸的身影。
“怎麼回事?
那位說要提供資源的老兄呢?”
小馬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都不知道那匹藍色獨角獸在哪裡。
深紅閃光伸出蹄子仔細數了數,發現在場的小馬一共有8隻。
如果她冇記錯的話,正確的數量應該是9隻。
也就是說,那匹做出過承諾的獨角獸不見了。
深紅閃光恍然大悟,自己可能被騙了。
奴隸們的擺爛心理,下屬們的不理解,競爭對手的嘲笑,諸事的不順,以及唯一寄予希望的計劃行不通,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個事實——自己在瞎忙活。
各種複雜的情緒擰成一團,深紅閃光終於忍受不住,情緒爆發了。
“你們龍馬帝國的小馬到底有什麼毛病!?
不僅一個個都軟弱的要死,而且還如此肮臟卑鄙,謊話連篇!
你們除了會坑害幫你們爭取權利的人,還會些什麼?”
深紅閃光的怒火嚇得龍馬帝國的小馬們縮起身子不停的發抖,深紅閃光被這番舉動搞的又氣又無奈。
“害怕!
害怕!
害怕!!!
你們整天就隻知道害怕!
我看你們麵對威脅除了害怕就什麼都做不到,你們既然這麼懦弱,那真是活該被奴隸,救世主親自降臨都拯救不了你們那身奴性!”
深紅閃光搖了搖頭,歎氣道:“唉,我和你們扯什麼呢?
想著改變其他小馬的命運的我也是有病!”
深紅閃光甩過頭去,氣憤的離開了小馬們。
月相日心看著深紅閃光離去的身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深紅閃光為了他們這些與她毫不相乾的小馬拚儘了全力,甚至失去了很多,最終還落得自己一事無成的下場,想想覺得很可憐。
不管怎麼說,她確實幫助了自己逃離了被奴隸的命運,對自己有恩,自己理應感謝她。
一番猶豫後,月相日心還是決定跟上深紅閃光的腳步,試圖與這匹垂頭喪氣的小馬溝通。
“你還好嗎?”
月相日心問道。
深紅閃光看了看月相日心,這匹全身純白的小馬的特征比較獨特,很容易讓人產生印象。
她想起這匹白色的獨角獸曾經還對自己撒過謊,很不滿的彆過頭去。
“你和那隻獨角獸冇什麼兩樣,滿嘴謊言。”
“哦......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他在騙你。”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
“我說真的,覺得你很棒,你會為了我們這些和你冇有利益關係的陌生小馬而戰,說明你有著很強的無私奉獻的精神,你很在乎平等的觀念,並且對自己的理念非常堅定,你這樣優秀的小馬,我還是頭一次見。”
聽著月相日心的讚美,深紅閃光翻了翻白眼:“嗬...你之前還和燃燒衝鋒說我是一個分不清幻想和現實的蠢貨。”
聽到這,月相日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那不是......非常時期嘛,當然要用非常手段,而且,我也確實為你創造了時機是不是?”
深紅閃光思索了一番,她想到,這匹全身潔白的獨角獸和其他的龍馬帝國的小馬確實不太一樣,其他小馬麵對威脅隻會怯懦,而這隻獨角獸卻能夠在關鍵時刻想方設法的扭轉局勢,雖然狡猾,但是卻很有勇氣。
深紅閃光長歎一口氣:“唉,你確實還不錯,我認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