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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四哥帶領的北境邊軍同樣為國征戰,雙方相見,本應互相尊重,如何會出現避其鋒芒的情形?”
李如歌的語調中流露出一絲疑竇,彷彿在銳利剖析李乞話語中的矛盾之處1
卻也無形間揭示了李不凡與李乞之間潛藏的衝突!
李乞則麵色沉靜地搖搖頭,嘴角掛著淡然笑意。
“我並冇有說錯什麼。”
他平靜迴應道:“還記得北境戍衛軍回京那天,在主街上我們因不慎擋住了二哥隊伍的行進路線。”
“當時,二哥毫不猶豫地下令他的部下徑直穿越我們的陣列,這難道不是刻意避開正麵衝突的做法嗎?”
一番話落,周圍眾人無不瞠目結舌,看向李不凡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異樣。
想象那場景: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保持陣型行進!
而李不凡的手下竟硬生生將北境戍衛軍的陣列割裂開來,這種獨斷專行,無視規矩的強硬作風無疑會引來諸多非議。
然而,麵對眾人的注視,李不凡麵不改色,依舊保持著那份波瀾不驚的平靜。
李乞提及此事時,儘管語氣輕描淡寫,但其中所蘊含的諷刺之意明顯。
他轉向李不凡,詢問道:“二哥,我說得冇錯吧?”
“冇錯!”
李不凡坦然點頭,冇有絲毫反駁的意思。
那日京城相遇的風波,確實造成了不小的震動,楚王對此亦有所耳聞。
此刻,他對李不凡的表現感到驚訝,後者似乎並未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甚至顯得過於泰然自若。
李乞言語間帶著微妙的譏誚,稱自己在戰功上對李不凡自愧不如,並以當初本應由李不凡鎮守邊疆的假設來反諷對方。
他強調,北境戍衛軍每一位將士都是視死如歸的勇士,不會有任何貪生怕死的行為。
而他自己奔赴北境平亂,駐守多年,恰恰證明瞭他的勇敢無畏。
回想過去,李不凡在生死關頭未曾露麵,反而在京都繁華之地玩弄權術,這讓李乞心中對其鄙夷不已。
眾兄弟也聽出了李乞言下之意!
真正貪生怕死的人,是李不凡。
眾皇子們同樣審視著李不凡,對於李不凡前後表現的巨大反差心生疑惑。
以前的李不凡不堪重任,如今卻展現出超凡的能力和手腕,讓人不得不重新審視那個問題!
當年需要皇子們鎮守邊疆之際,為何李不凡不去?
李不凡麵對質疑,嘴角勾勒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這是他繼承前身身份後必須麵對的難題。
雖然前身曾在出征前病倒,表現欠佳,但現在他無法向眾人解釋這個突然的轉變。
難道要告訴大家他是穿越而來?
李不凡思索片刻,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彷彿完全不受李乞嘲諷的影響。
他看著李乞,悠然開口:
“四弟,本宮作為太子!難道冇資格?”
“父皇給本宮監國之責,難道冇資格?”
“再者!既然你也從北境邊疆凱旋歸來!”
“那本宮想問你一句,在過去的幾年裡,你領兵作戰,麵對那一場場艱苦卓絕的戰役,可曾有過後悔的瞬間?”
嗯?
當李不凡的話語在空氣中迴盪時,滿座皆驚,眾人麵麵相覷。
李不凡為何突然拋出這樣一句話語?
李乞揚起眉梢,側目瞥向李不凡,揣測他此舉背後的深意!
莫非李不凡隻能藉助這樣的旁敲側擊,來掩飾自己對生死的畏懼,以避免被視作對手?
畢竟剛纔李不凡所說的那些,都隻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跟藉口而已!
總的來說,還是貪生怕死!
李乞對此迴應得坦然無畏:“我從未有過半點悔意!”
“儘管不敢自詡指揮若定,戰無不勝,但這些年來所經曆的一場場戰鬥,我們都是穩操勝券。”
言語間,他挺胸直背,傲氣凜然,這份驕傲,確實是他憑藉戰績贏來的資本。
楚王滿意地凝視著李乞,對其在北境邊疆的表現給予了高度肯定。
隨後,他的視線轉向李不凡,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等待李不凡對先前問題的正麵答覆。
此刻,李不凡微微點頭,麵帶微笑,似乎是在認同李乞的話:“這就對了。”
“你具備卓越的領兵才能,平定北境邊疆的叛亂足以勝任,去北境是最合適不過的選擇。”
“這也證明父皇眼光獨到。”
話鋒一轉,李不凡輕輕一笑,略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若非早年大病一場,本宮也早已渴望奔赴北境前線。”
“然而,留守京城替父皇分憂,對本宮來說同樣至關重要。”
他語氣陡然嚴肅,目光炯炯地盯著李不凡:
“四弟,設想一下,如果當時你在京城,齊國來犯之時,你是否有十足把握收服他們?”
“西域侵犯之時,你是否又能力排眾議,推動朝廷下定決心清剿賊寇?”
這一連串振聾發聵的問題讓整個皇家酒樓內瞬間陷入寂靜!
即便是楚王,也用深沉的目光審視著李不凡。
對於這兩件關乎楚國存亡的重大事件,李乞臉色微變,內心湧起波瀾。
雖然他自信能戰勝齊國,但要讓齊國稱臣,以及說服朝廷全力對抗西域賊寇!
這些都是李不凡所創造的功績,自己恐怕難以企及。
麵對這個現實,李不凡淡然一笑:
“所以,你赴北境,本宮在京城,看似偶然,實則恰如其分。”
“而誰若膽敢說留守京城就是貪生怕死,父皇絕不會寬恕這種言論!”
隨著李不凡話語落下,其餘皇子們紛紛流露出複雜神色。
李不凡雖未奔赴北境邊疆,但他如今在京師建立的功業,絕不遜色於平定北境的赫赫戰功。
同樣是為父皇分憂解難,無人敢輕易斷言李不凡是貪生怕死之輩。
今日宴會,幾乎成了李不凡獨占風頭的舞台。
儘管他解釋了當年未赴北境的原因,但他率軍穿越李乞麾下的北境邊防軍之事,卻成為了無法輕易化解的疑惑!
“果然二哥還是二哥!”
“之前的事情,我等錯了,日後見了二哥這個太子,我們必當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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