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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意圖嫁禍太子殿下。”
“臣在這份奏章中,詳細羅列了工部觸犯律法的種種鐵證!”
王大財擲地有聲,這份底氣源於太子殿下先前給予的線索,足以讓他迅速鎖定真正凶手的身份。
這時,在不遠處的工部尚書麵色鐵青,惡狠狠地瞪向王大財,駁斥道:
“王大財,你胡說八道!”
“我工部身為朝廷肱股,豈會無故殘害江南商人?”
他邊說邊偷覷龍椅上的楚王,隻見楚王正靜默地翻閱書卷,眉宇間逐漸凝聚起一層慍怒。
不多時,楚王突然抬起眼簾,寒光直射向工部尚書!
砰!
手中那份奏摺重重砸在工部尚書麵前,發出砰然巨響。
工部尚書心神一震,隻見奏摺上赫然羅列著工部涉嫌殺害江南商人的多條確鑿證據。
這讓左相和李默然都不禁瞠目結舌,難以置信趙行竟真的找出了這些證據。
趙行堅毅地走向楚王,鄭重行禮:
“父皇,請你為兒臣主持公道!”
他脊梁筆直,聲音如鐵,光明磊落,無所畏懼。
楚王坐在龍椅上,銳利的眼神緊緊鎖定工部尚書,似乎在等待他的辯解。
工部尚書渾身顫栗,麵帶恐慌,求助般望向左相。
然而奏章上的證據確鑿,他無法抵賴,尤其是他此前率先報告皇宮謠言一事,顯然已讓楚王對他產生了深深的不滿。
此時,左相卻收回了關注的目光,默不作聲,對工部尚書的求助視若無睹。
工部尚書見狀,嘴角抽搐,額頭上冷汗直流而下,隻得硬著頭皮迴應:
“皇上,這些證據尚未證實……”
然而楚王厲聲打斷他:“尚未證實?”
“朕隻問你,這些證據究竟出自你工部之手,還是你的授意?”
這一番嚴厲質問,彰顯出楚王的雷霆之怒。
工部尚書的身體顫抖得愈發厲害,額頭上的汗珠滾滾滑落,背後的其他工部官員個個麵色蒼白,近乎癱倒在地。
他們深知自己成了替罪羊,紛紛叩首哀求饒恕。
楚王卻並未心慈手軟,冷漠地下令:
“將奏章中提及的涉案人員,悉數收押天牢,命三司共同審訊,務必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
禁軍聞令而動,立即將那些還在苦苦哀求的工部官員拖出了皇宮大殿。
工部尚書被嚇得臉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恐懼使他無法自控地顫抖。
楚王接下來的話更是如晴天霹靂:“工部尚書,你在朕身邊效力多年,想來也疲倦了。”
“待此案查明,若與你無關,朕準你調任嶽州,去那裡休養一陣。”
嶽州地處偏遠,遠離皇城千裡,環境艱苦。
楚王此舉顯然是將工部尚書貶謫,斷絕了他重返皇城之路。
四周群臣聞此變故,無不震驚,皆低頭不語,心中暗自揣測。
隻因涉及幾名江南商人的案件,一位位高權重的工部尚書便遭此重罰,簡直是殺雞儆猴的警示!
左相臉色陰沉似水,雙拳緊握,眼神中透出幾分猙獰。
他萬萬冇料到,皇上竟會對工部尚書施以如此重刑,隻因幾名江南商人的死,牽涉到了工部!
而李默然則呼吸急促,麵龐微顫,同樣心驚肉跳。
江南商人被害一案,是他首先提出,但趙行卻將所有證據一一查明。
麵對皇上對工部尚書的嚴懲,他又將麵臨怎樣的處置呢?
李不凡輕輕掃視了工部尚書和李默然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昨日他在東湖邊已成功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
然而,李默然仍試圖藉此事來對付他,真可謂是個腦殘行為!
遠處,李乞和李如歌麵露凝重,他們雖然心頭壓著重石,卻並未表現得過於驚惶。
畢竟,即便李不凡能澄清流言,對於江南商人連環遇害案的影響也並不足以扭轉大局。
真正令李不凡困擾的核心問題!
是他被懷疑攜帶西域血脈,身份飽受爭議。
不出所料,左相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發表言論:
“諸位,眼下的局勢表明,這流言背後的牽扯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
“工部官員殺害江南商人的動機尚未明朗,但或許與西域秘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尤其是太子殿下,因其擁有西域秘探的血脈,勢必要接受徹底調查,以確認是否真的與此有所瓜葛。”
他寥寥幾句,再次將矛頭精準地指向了李不凡。
此時,就連身為工部尚書也被牽涉其中,這無疑是他不願意見到的局麵。
但事態發展至此,倒不如將所有的矛盾集中推至李不凡身上。
兵部尚書緊跟其後,表示讚同:“陛下,左相所言有理,朝廷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來民眾的高度關注。”
“這樣一來,西域秘探必然人人自危,朝廷必須迅速解決這一問題!”
實際上,解決西域秘探的問題,就是直接針對李不凡本人。
李不凡與西域秘探的身份,已被無形的枷鎖緊緊捆綁在一起,想要掙脫實屬不易。
李默然緊握雙拳,決然轉過身直麵李不凡:“太子,如今事態嚴重升級。”
“如果你心中對父皇尚存一絲敬意與感恩,就應坦然認罪伏法。”
“太子之位,你承不起!”
李默然內心充滿憤懣,今日,他決心要將李不凡徹底擊敗,使之屈服於腳下。
群臣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李不凡身上,西域秘探的身份問題愈發顯得舉足輕重。
此刻,身處風暴中心的李不凡,即使是皇上也不得不麵臨大義滅親的抉擇,以此穩固朝綱,安撫民心。
然而,李不凡卻隻是淡然一笑,微微聳肩迴應:“朝廷當然會深入徹查西域秘探事件。”
“但本宮為何要認罪呢?”
他言語間滿不在乎,彷彿此事與他並無半分關係。
聽聞此言,眾人無不愕然。
難道李不凡冇有聽到剛纔侯爺所說的關於他與西域秘探血脈相連的事實嗎?
左相眼神中閃過一道犀利的寒光:
“太子,老臣剛纔明確指出,西域秘探供詞中的陳鴻鵠,乃是你的生母先貴妃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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