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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臉頰還是被長槍劃開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順著下巴流淌,使得他的神情更加猙獰可怖。
受傷了!
四周觀眾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率先受傷的竟然是雷岩。
李不凡微微一笑,深知商無歸雖出身武學世家,身手不凡。
但他對其訓練更是借鑒了現代格鬥理念,講究以簡馭繁,先試探而後伺機行動,力求在最恰當的時機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雷岩的實力確實強大,加上他魁梧的身軀,若是硬碰硬,商無歸即使再強也難以彌補體格上的差距。
但商無歸采用的這套戰術策略恰恰是對付這種情況的最佳方案,讓雷岩這個原本占儘優勢的猛將,逐漸陷入被動。
雷岩啐了一口,摸著下巴新添的傷痕,滿臉怒火與凶狠:“這筆賬,我要你百倍償還!”
他暴吼一聲,狂風驟雨般衝出,長刀攜風雷之勢,瘋狂向商無歸狂劈過去。
這一次,無論商無歸如何輾轉騰挪,雷岩攻勢如潮,毫無停歇之意,每一次揮刀都如同雷霆萬鈞,直欲將前方一切障礙化為齏粉。
那股威猛氣勢,令在場眾人皆膽戰心驚!
麵對雷岩的猛烈進攻,商無歸雖漸感吃力,但仍未放棄抵抗,隻能不斷後撤,看似陷入了被動防守的局麵。
令狐風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舉杯將酒一飲而儘。
儘管李不凡的手下準備了一些針對雷岩的策略,但在絕對力量麵前,那些手段顯得蒼白無力!
因為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
雷岩手中長刀挾裹著破空之聲,一次次落下,威力足以開山裂石。
他口中怒吼連連,竟將商無歸手中的長槍震開,隨後斧刃翻轉,直奔商無歸要害!
嗤啦一聲,商無歸的長袍被長刀撕裂,血水自傷口處噴湧而出,情勢萬分危急!
看到這幕,所有人都緊張得幾乎窒息。
大皇子李默然陰冷笑著,心中暗喜,一旦商無歸倒下,李不凡麾下恐怕再無能與雷岩抗衡之人!
也算是廢了他的左膀右臂!
然而,商無歸即使身受重傷,依舊冇有選擇退避。
他果斷出手,在長刀擦身之際,重重拍在刀身上,緊接著,長槍如龍出淵,直刺雷岩胸膛!
噗嗤聲響中,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撕裂聲響起。
四周圍觀者頓時僵住,整個大廳內陷入一片死寂!
雷岩緊緊抓住長槍槍尖,側身閃躲過商無歸致命一擊。
然而他的腹部赫然出現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如泉水般噴湧而出,頃刻間染紅衣衫。
他搖搖晃晃地站立,一手緊握槍尖,另一隻手艱難舉起長刀,再次向商無歸發起衝擊。
砰的一聲巨響,商無歸雙臂爆發出驚人力量,長槍桿狠狠砸在雷岩的傷口上。
伴隨著雷岩痛苦的嘶吼,商無歸趁勢逼近,鬆開長槍,雙拳如鐵錘般砸向雷岩麵門!
在轟鳴聲中,雷岩頭暈目眩,魁梧身軀應聲倒地,腹部的傷口血流不止,片刻間地上就彙聚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泊。
桌案邊,令狐風手中的酒杯尚未放下,但他緊握杯沿的手指已經不自覺地用力收緊,彷彿要將酒杯捏碎!
大皇子李默然的笑容僵在臉上,整個人呆若木雞,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正是雷岩!
四周所有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唯有李不凡,似乎早已預料到結局,始終保持著鎮定從容,波瀾不驚的姿態。
雷岩掙紮著想要爬起,雙手撐在地上,但商無歸毫不猶豫,一腳踢出,再次將雷岩踹倒在地,同時那把長刀也被商無歸踢至遠處。
直到此時,商無歸依然保持高度警惕,像一位冷靜沉穩的獵人,隨時準備迎接新的挑戰,任憑風雨飄搖,巍然不動!
在天人閣內部,十皇子李如歌帶著張無道等人,漠然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本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可是麵前這一幕,也讓他們傻眼了!
“可惡!那校尉如此厲害,太子的羽翼恐怕又要豐滿了!”
“不急!”張無道嘴角微微上揚,一副胸有成竹。
“成大事者,不應急於眼前!”
“朝堂如今情勢不明,十皇子應該韜光養晦!”
“做那最後的獵人纔是!”
文言,十皇子李如歌眸子閃爍著一絲冷漠來。
“好,就聽你的!”
很快,長槍落地後,瞬間被商無歸一股決絕的力量緊握於掌中。
嗤!再度破空疾刺,直指雷岩咽喉要害。
“滾!”
雷岩發出嘶啞的咆哮,身軀已無力地傾斜欲倒,然而雙臂卻猶自奮力揮舞,以血肉之軀硬生生鉗住了那奪命一擊。
矛尖穿破他的手掌,殷紅的血液瞬時如泉湧般滴落,但他無法阻止那銳利無匹的矛尖步步逼近,已然洞穿胸膛,逼近心臟!
雷岩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對商無歸的驚駭與絕望。
此刻,他縱使拚儘最後一絲力氣,也無法阻擋那致命的矛尖再深入分毫。
他的眸子逐漸變得黯淡下來!
露出恐懼之色!
天人閣內,氣氛驟然凝固。
所有人的心頭都被這生死一線的對決所震撼,直至令狐風怒吼出聲:
“住手!”
他赫然起身,目光如炬,憤怒地盯著商無歸,嚴令道:“本太子命令你住手!”
然而商無歸眼中殺意熾烈,全然不顧令狐風的命令,力壓長槍,意圖徹底終結雷岩的生命。
令狐風麵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額頭青筋暴突,已然失去了平日的冷靜與從容。
“李不凡!”
令狐風沉聲喝道:“這場對決,雷岩……敗了!”
他內心焦灼萬分,深知蔡雞昆已被重創,若雷岩再喪命於此,西域此行將損失慘重。
但李不凡對此無動於衷,依舊冷酷無情,堅守著決鬥開始前定下的生死約定。
雷岩痛苦掙紮在地,手臂顫抖不已,長槍鋒刃早已穿透了他的手掌,鮮血汩汩流淌,浸透衣衫,每一秒都顯得如此煎熬而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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