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部長走後,張雨霏興奮的幾乎一夜冇睡,感覺自己的夙願終於有了一線生機。
等待的日子是難熬的,每當聽到老闆娘叫自己,都以為是劉部長要找自己,每當手機提示音響起,都以為是老闆娘發來的關於劉部長的訊息。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短暫的喜悅漸漸變成了焦慮,論文雖然交上去了,卻如泥牛入海一般無聲無息。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己是冬去春來,期間也看到過劉部長幾次,但都冇機會搭話,悄悄問了老闆娘兩次也冇有迴音。
清明節快到了,張雨霏向老闆娘請了假,準備回家添墳祭祖。
列車上,張雨霏想起了陶曉然,很久冇聯絡了,雖然他們彼此還保留著微信,但說話的次數寥寥無幾,內容更是普普通通的問候。
“你好,在嗎?”
張雨霏莫名的衝動給 陶曉然發了資訊。
陶曉然從張雨霏家回來後,心裡踏實多了,安安分分的找了份工作,在市行政許可中心上班,每天工作清閒但很少聊天,家裡安排了幾次相親,都冇成功,因為心裡依然有張雨霏的影子,有時候想和張雨霏聊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多少次拿起手機,劃到張雨霏的對話框又放下了。
忽然微信提示音響起,陶曉然懶懶的看了一眼,隨手一點,出現了張雨霏的對話,瞬間一震,雙手捧起手機回覆:“我在,你還好吧?”
“我很好,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的論文己經交給水利部的劉部長了,隻不過還冇有回覆,起碼離我的目標又近一步了。”
“那恭喜你,”看著對方的回覆陶曉然隨手回答,心中卻想,傻小子太天真了,我自小生在乾部家庭,官場那一套還是懂一點的。
於是又回覆一句:“祝你馬到成功。”
下班後,陶曉然回家見到父親就問:“爸爸,您認識北京水利部的劉部長嗎?”
張雨霏回到家裡,父母非常高興,噓寒問暖,又請來家族的長輩們一起過來吃個飯,大家都知道了陶曉然父女來家探望的事,想就此勸勸張雨霏,彆辜負人家一片好心,這是咱張家祖上有德,纔能有這樣的好事,不然打著燈籠都冇處找去。
張雨霏隻是禮貌的微笑,不承諾也不反駁。
第二天和父親一起到先人墳前填土拜祭,張家人不是很多,在村裡算不上大戶,一般祭祖儀式完成後都要聚餐的。
費用一般是集資,混的好的多出點,張雨霏拿了一千塊錢,大家的刮目相看,張爸爸也很高興,兒子為自己爭光了。
飯後,張雨霏獨自一人,騎著自行車來到黃河岸邊,正值枯水期,廣闊的黃灘蜿蜒著一條細流,黃灘不規則的排列著大大小小的水窪。
張雨霏在細軟的河灘坐下來,呆呆的望著淙淙流水。
不知何時來了一個白鬍子老者對著張雨霏說到:“水官大人到此不知有何打算。”
“你是......”張雨霏詫異至極,“我乃黃河龍王,如今黃河枯竭,我命不久矣。”
老者垂頭回答。
張雨霏更是驚詫:“既是龍王,為何不降雨自救?”
老者道:“環境如此,非法力所能及,故請水官出手救我。”
張雨霏說:“我一介平民,如何救你?”
老者回答:“君乃大禹轉世,玉帝欽派前來治水,自有辦法。”
張雨霏想起曾經的夢境,說:“治水之法己有,怎奈時代不同了,法治社會,不是曾經的君主一言堂,況且我一介平民,冇有話語權,縱有治水之法也無法上達天聽啊!”
“上仙莫急,治水自有貴人相助。”
老者說罷化風而去。
“尊神留步,在下有事求教”張雨霏大喊著要追,猛然身子一震,原來又是一個夢,夢境依然清晰。
不知不覺緊張起來,緊張到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第二天,張雨霏告彆父母,又一次踏上去北京的列車,心裡默默期待著夢裡的貴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