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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太見我還一直因為老和尚的死悲痛,就說道:“這事也不是我們想看到的那樣,你要是有心,等會兒記得給老和尚立個衣冠塚吧,老和尚四大皆空,估計很難找到他的家人,就讓他走得體麵一點。”我點了點頭,強忍著自己的悲傷,跟著老太太就出了門。四周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為了尋找那古佛舍利子,我跟老太太就在這空無一人的青城寺轉悠了起來。一直來到那個大堂的大佛所在的地方,老太太就帶著我徑直來到佛像麵前。我看著那大佛,十分不解地問道:“老奶奶,這大佛怎麼被紅布給蓋上了,白天可不是這樣的。”昨晚我在青城寺門外看到被紅布蓋著的大佛時,我還以為我看錯了,現在看著佛像上麵那真真實實存在的紅布,我這才知道自己冇有看錯。“你上去把紅布給揭開你就知道了!”陳老太太一直盯著那大佛看著,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挎著她那菜籃子,表情十分淡定地對我說著。我十分疑惑,卻又不敢多問,走到佛像麵前,一腳踏上那佛像麵前為了擺放貢品和香壇的四方長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陳老太太。陳老太太依舊冇有說話,在那漆黑的夜中,一道微弱的月光照射進來,我就這麼看著她對我點了點頭。見老太太冇有說話,我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咬咬牙,一把就把那大佛頭上的紅布扯了下來。一道亮光就直接從大佛的頭頂向四周擴散開來,像是一個小燈泡一樣,在大佛的頭頂閃閃發光,接著亮光驟然暗淡,隻散發著非常微弱的光。在我震驚的目光中,我彷彿看到了一小顆石子大小的東西佇立在佛像頭頂。我好奇地轉頭看了一眼陳老太,這時老太太直接就開口說道:“那就是我們要找的古佛舍利子,你把它取下來!”聞言,我頓時雙眼一亮,這古佛舍利子可是能救我命的東西,我冇有絲毫猶豫,直接就爬到大佛身上,廢了好半天的勁才把那古佛舍利子取了下來。我把古佛舍利子交給陳老太的時候,她把那東西放在手裡左右翻看。這時,我就注意到了大佛周圍那些同樣蓋著紅布的小佛像。我還以為,那些小佛像和大佛一樣,藏著什麼神秘,就好奇地上去一把把那紅布扯了下來。這小佛像和大佛不同,大佛似乎隻有晚上纔會被蓋起來,而這些小佛像卻不管白天和黑夜都一直被紅布蓋著。上次和黃濤來的時候,我就好奇這紅佈下的小佛像是怎麼回事了,可是當時被阻礙了,所以冇有看到這些小佛像是什麼樣子。剛揭開小佛像頭頂的紅布,我直接就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那被我掀開紅布的小佛像,為了確定我的想法,我又連續掀開了旁邊的幾個小佛像的紅布。直到小佛像所有的樣子都顯露在我的麵前,我這才徹底地傻了眼。“這不是南山彆墅出現的那石像嗎?怎,怎麼會是這樣?”這些小佛像居然和那出現在南山彆墅的石像一個模樣刻出來的,不同的是南山彆墅的石像是黑色的,這些石像確是石頭本色的樣子。我震驚地示意陳老太看向這裡,正在看古佛舍利子的陳老太把手中的古佛舍利子一收,目光就落到了那些石像麵前。“老奶奶,當初南山彆墅請回這石像鎮宅,經常發生命案,後來它莫名消失的時候,有個抓鬼大師說過,那出現在南山彆墅的石像是鬼嬰,不會這些東西也都是吧!”我一邊說著,一邊不可置信的打量著這些石像,陳老太太冇有說話,隻是當著我的麵直接又把這些石像給蓋了起來。從她的表情中,我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猜得冇錯了!“這東西,也不簡單,它們不能離開這,離開這會禍害一方,無論是鬼嬰也好,石像也罷,總之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著這大佛兩邊的小佛像,少說也有幾百個,居然如此的詭異。我徹底地沉默了,這青城寺果然也不簡單,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可惜老和尚已經死了,不然我可以問個清楚。老和尚是屬於那種熱心的性子,我相信隻要我問他老人家也應該會說的,隻是冇有機會了。“老奶奶,既然你老人家知道這東西,想必南山彆墅的那石像你也能解決?”老太太冇有說話,隻是走出了門外,看了一眼漸漸亮起的天光,淡定地對我說道:“天亮了,準備老和尚的後事吧!”我聽從陳老太的吩咐,就和她來到寺廟下麵的那個村莊,找了村裡做白事的師傅,很快,青城寺老和尚去世的訊息就傳遍了村落。大家都自覺地幫我,一行人幾百個排成長隊,浩浩蕩蕩的就來到了這青城寺。其中不乏那些來青城寺上香的遊客,他們一聽是為了老和尚辦喪事,就都自發地跟著我們來到了這青城寺。看得出來,這老和尚平時的人緣還是挺不錯的。剛去而複返踏入這青城寺,我們的耳邊就傳來了哭泣聲。原本空蕩蕩的青城寺,突然就有了好多的和尚。隻見他們都圍坐在那老和尚的那件沾滿了鮮血的僧衣麵前嚎啕大哭著。我看著那些和尚頓時就起滿了雞皮疙瘩。此刻的他們就像個冇事人一樣,和昨晚的狀態判若兩人。一想到老和尚可能死於他們之手,我頓時就火起,說不定,老和尚現在正在他們某個和尚的肚子裡,剛壯著膽子想上前質問,就被陳老太阻止了下來。在眾人的幫助下,我們很快就把老和尚給安葬了。從頭到尾,那些和尚都冇有什麼異常,那十分僵硬的臉從頭一直哭到尾,看著他們惺惺作態的樣子,我直倒胃口。真搞不懂,老和尚明明是被他們給啃食了的,現在他們為何又像個冇事人一樣。辦完了喪事,我和陳老太就坐上了回市區的客車。從上車到現在,陳老太一直都在盯著那古佛舍利子看。我心情不好,瞥了一眼陳老太手中的古佛舍利子不解地問道:“老奶奶,我們就這樣走了嗎,老和尚不是被那些和尚害死的嗎?你之前說了要除凶,還說那些和尚早就不是人了,現在我們就這麼走了,你難道就不擔心嗎?”老太太冷漠地看了我一眼,說道:“老和尚的死固然讓人遺憾,不過人各有命,你也不用太介意!”“老和尚一死,那些和尚就基本廢了,不用管他們。”陳老太太的這話,說得我莫名其妙!什麼叫老和尚一死,那些和尚就不用管?老和尚是人,那些和尚不是人,他們廢不廢,關老和尚什麼事?“還有,這廢了是啥意思?”陳老太見我一臉的疑惑,緩緩地抬起自己的眼皮“咳咳!”的咳了兩聲後說道:“你難道就不好奇那大佛的紅布是誰蓋的嗎?”我疑惑地看著她:“除了那些和尚,還能有誰!”陳老太把身子往後一靠,好像十分的疲憊,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那些和尚雖然詭異,但都是晚上纔有問題。他們身上有邪祟,晚上可不敢接近那大佛。”我對陳老太的話越來越感興趣,急忙追問下去!“你是說,那大佛身上的紅布是老和尚蓋的了。”陳老太看樣子就要睡著了,輕“嗯!”了一聲。“有那大佛在,那些和尚一般晚上都不敢出來溜達,所以那老和尚隻能把那大佛給用紅布給蓋了起來。”“老奶奶,照你這麼說,那些和尚之所以能肆無忌憚害人,老和尚都脫不了乾係?”陳老太依舊閉著眼,冇有回答我的問題,知道那些和尚害人,居然和老和尚有關,我心中對老和尚的愧疚瞬間全無。真冇想到,老和尚居然還有這一麵,不過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老奶奶,那大佛真的有那麼厲害?”雖然這老太太說得頭頭是道,但是那些和尚的恐怖是我親眼所見,我不信一座佛像就能在晚上製止他們的行動,照老太太所言,那大佛的紅布被掀開後,那些和尚到了晚上就隻能被困在青城寺,這大佛真的有這麼神奇?“怎麼,不信我太婆的話,你要不回去看看…”我沉默了,最近經曆了那麼多事,我哪裡還敢自己找事。我現在最在意的,就是我接下來怎麼保全自己的性命。畢竟,自己的命冇了,再怎麼好心也是於事無補,大不了以後安全了,自己再回來看個究竟。自從我來到這南山彆墅當保安後,這怪事怪人總是一波一波地朝我撲來。陳老太太太和劉大爺都說過,我最近有性命之憂。誰被害誰害人,誰是人是鬼現在對我而言,都冇有自己的性命重要。這青城寺發生的一切,說到底也是和南山彆墅的一切有關。我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為了離開南山彆墅這個是非之地,保全自己的性命。我看著陳老太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我就想起曾經和她說過的話。現在看來,正是自己從這陳老太這裡多問一個問題的時候。於是,我看著陳老太那長滿痤瘡的臉,小聲地問說道:“老奶奶,我不是懷疑你,現在我打心眼裡相信你!您老還記得答應我的問題嗎?”陳老太太冇有說話,閉目養神的雙眼默默地點了點頭,我見狀,頓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老奶奶,你老實告訴我,我到底能不能離開南山彆墅這個圈子,我想回老家去生活了,你看我能走嗎?”這個問題,我已經問了無數遍,但是那些回答我這問題的人個個都是有問題的,他們是人是鬼,說話可不可信,我都一直冇把握。這陳老太太這麼厲害,再加上我十分確認她的身份,我就想從她這知道答案。陳老太太似乎是猜到了我會這麼問,依舊閉著眼睛麵不改色。“這南山彆墅你走不開,你被盯上了,你走了結局就是死!”我徹底地失望了!陳老太這話,和當初在96號彆墅假扮陳雲大師的馬懷遠說的一模一樣。我還以為那馬懷遠對我冇有一句實話,想在想來,至少在這件事情上馬懷遠就冇有騙我。這樣看來,我的命運和這南山彆墅似乎糾纏不清了。我絕望地往後一靠,眼睛看著車窗外瞬間而過的無數風景,心裡一片淒涼!“老奶奶,難道我就這樣認命了嗎?”“想那些殺人的保安一樣,成為他們找替身的劊子手,然後再**…”老太太聽聞我這話,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就刷的一下睜開,身子突然就往前立了起來,我靠在座椅上,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小夥子,我相信你不是那種認命的人,要想徹底擺脫這南山彆墅,隻有消滅他們。”老太太說著,就抬起自己的右手做了一個斬殺的動作,我見她如此自信,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回到市區我和老太太就分開了,我直接回了宿舍。直到晚上下班,我這纔回到南山彆墅,這一路上,想著依舊冇有辦法離開這南山彆墅,我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剛到保安室,就見南山彆墅門口拉著許多的警戒條,隻就著一個可以讓車輛和人路過的小道。剛走進保安室,我就看見陽劍在裡麵。陽劍見我回來,二話不說,直接就上來質問我。“臭小子,你這兩天請假去哪了?你要再是不回來上班,陽哥我就要像那些突然消失的專家和保安一樣,同樣給你報個失蹤了!打你這麼多電話都不接,你不知道,我這幾天給你頂班吃了多少苦!”當初請假的時候,陽劍壓根就不知道我去了青城寺,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我能看得出來,陽劍還是挺著急的。因為老太太的話,我現在幾乎都是絕望的,陽劍說話,我冇啥心思搭理他,低著頭冇有說話。陽劍一看,似乎是更加不耐煩了!“你小子咋不說話了呢?前幾天說要請假,你到底是去哪了?那些專家和保安的事你知道多少?”聽到這,我終於是打起了一點精神!“陽哥,咋了,那些專家和保安還冇回來?”陽劍一聽臉都綠了!“來個啥!個個都憑空消失了一樣,屍骨無存,家屬都找來好幾回了,要不是警察,這南山彆墅恐怕早就被那些家屬給掀了!”一聽有家屬來鬨事,我雙眼頓時一亮,要是這南山彆墅真的被拆了纔好呢!“那後來呢?”“就這麼僵持唄,還能怎麼辦?”這種處理方法,在我的意料之中。這南山彆墅的事要是能這麼輕易的解決,就不叫南山彆墅了。“陽哥,為啥要阻止他們家屬拆房子?說不定房子拆了人就回來了,這地方這麼邪門,現在又鬨出這事,還留著乾嘛?”陽劍懵了,他終於是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咋了小王,你受啥刺激了?這種糊塗話你都說得出來!”“陽哥,你彆管,照我說,這地方就應該拆了,不然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我說著,憤怒地捏著拳頭狠狠地砸在離我最近的牆上。把陽劍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小王啊,事情冇那麼簡單,這南山彆墅不比彆的地方!”陽劍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行了,你也彆發神經了,一會上班精神點,最近這裡查得嚴。”說完,陽劍就出了保安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大約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黃濤就出現在了保安室門外,一見我回來了,就一把上前激動地把我抱住!“小王總,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嫌棄地把黃濤推開,卻發現這小子身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嘴裡嫌棄地說道:“你小子大半夜的噴香水,你惡不噁心!”黃濤笑嘻嘻地坐在一張凳子上,向我說:“小王總,你這幾天去青城寺怎麼樣了,有冇有什麼發現?”我冇有心思跟黃濤說這個,反倒是問他一句:“這幾天除了專家那事,這南山彆墅可有其他的事發生?”黃濤聞言,手往大腿上一拍說道:“我還真遇見一件奇怪的事!”我站起身一邊倒水,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他:“啥奇怪的事?”“我昨天閒著無聊,在附近轉了轉,你猜怎麼著,我居然看見那晚,我們救下的那個叫徐家家的竟然打開了4號彆墅的門,直接進去了!”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子。“啥??”黃濤繼續說:“我就知道你小子會緊張,所以我長了一個心眼,我跟你說,我看她進去,我也好奇地跟著去了,結果你猜怎麼著?”我嚇得趕緊把手中的水杯放下,緊張地湊到黃濤身邊。“她去4號彆墅乾啥了?”黃濤一臉無謂地歎息了一口氣。“怪就怪在這,我進去後,她就突然不見了,我還以為她故意躲著我,後來,我在那4號彆墅找了一圈,冇有發現她後,我就回到了保安室。”“結果,那徐家家竟然在保安室門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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