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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花娘上來，一人一邊，豎起來了方凡的畫作。
頓時，一片抽氣的聲音。
就看到，月色下的綠袖苑，絢麗的燈光，讓綠袖苑通透的如同琉璃作成的一樣。
隱隱能看到屋子裡的人影。
而在綠袖苑外麵的小廣場上，是那些席地而坐的人。
這些人，帶著幾分放蕩不羈，披散著頭髮，敞開胸襟，或者飲酒，或者散步，或者嬉戲……
天空是一種深邃的藍色，月亮掛在上麵，旁邊的樹木，枝繁葉茂，直指天空。
雖然是一個眾人耽於享樂的場景，不知道怎麼了，就給人一種意境深遠，盛世繁華的感覺。
意境有了，而那技藝，還真的是高超，不管是用色，起筆，落筆，留白，恢宏大氣，儘顯大師風範。
和這幅畫作比起來，綠袖的畫作就稍顯稚嫩了。
旁邊用小篆寫了兩行字，“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
方凡的字，古樸大氣，風骨盎然，看著竟然有一種古拙的感覺。
宋十七站起來叫好，“好，用色大膽，造詣深厚，不愧是煉丹師。字也好。”
宋十七覺得方凡的字也好，但是好在什麼地方，他說不出來。
那些人聽了宋十七的話，所有人看向了方凡：這位，竟然是煉丹師？
不過看到宋十七，冇有人懷疑宋十七的話。
宋十七是紈絝，是不成器，但是從來不會說大話，不會說謊，畢竟，他可是四大家族之一宋家的嫡公子。
那些先前嘲諷方凡衣著的人，已經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就看到綠袖對著方凡盈盈行禮，“煉丹師大材，奴家自認不如。”
聽到綠袖這樣說，眾人對方凡煉丹師的身份再無懷疑。
方凡點了點頭，“綠袖姑孃的繪畫造詣也很不錯。”
綠袖笑了，“多謝煉丹師誇讚。”
竟然是露出了小女兒的姿態。
宋十七說道，“綠袖姑娘，煉丹師的畫作比你好，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宋十七心裡癢癢的，就想看看綠袖的容貌。
綠袖笑了，站在了方凡麵前，抬頭看著方凡。
綠袖身材嬌小，站在了方凡麵前，就被方凡的身形擋住了，綠袖輕輕撫開了麵紗，“煉丹師可是第一個看到小女子容貌的男子呢。”
方凡看著綠袖，果然美麗。
眉目如畫，朱唇輕巧，瓊鼻挺直，眼睛，鼻子，嘴巴都好，合起來就更加好了，如同落入凡俗的精靈一樣。
最勾人的是那對眼睛，濕漉漉的，帶著笑意，帶著天真，就那樣看著方凡。
方凡的心，如同被什麼東西猛烈撞擊了一下。
隨即，方凡笑了，“綠袖姑娘果然好相貌。”
綠袖看到方凡的笑容，卻是有些失神，煉丹師顯然也覺得自己容貌好看，但是並無驚豔，並無期許，並無**。
所以呢，自己想要煉丹師成為自己的入幕之賓，恐怕不大行。
綠袖還在失神，宋十七就喊叫起來了，“怎麼能隻讓煉丹師看呢？我們也要看。當初說好的。”
綠袖連忙收拾心情，大大方方從方凡的身形裡走了出來，走到了台子的最前麵。
頓時，一片抽氣的聲音。
這姑娘……真的……太……美了。
就算是宋十七，也是驚豔了。
整個大廳靜默了十幾息的時間，接著，爆發了轟然的喊叫聲音。
大廳內有五十個案幾，坐了七八十人，裡麵至少有二十多個人都在聲嘶力竭的喊叫，“綠袖姑娘，我出一萬仙靈石，買你初夜。”
“綠袖姑娘，我出三萬仙靈石，買你初夜。”
“綠袖姑娘，我出十萬仙靈石，賣你初夜。”
“綠袖姑娘，我願以三十萬仙靈石為聘，替你贖身，納入家中。”
“綠袖姑娘，我願以百萬仙靈石為聘，替你贖身，許以正妻之位。”
……
這些人都瘋了一樣。
恐怕這個大廳，最鎮定的，就是方凡，下來是宋十七。
宋十七說道，“煉丹師，我們去玉簫苑聽玉奴撫琴吧？”
方凡點了點頭，起身，就準備和宋十七離開。
看了一眼小悠，小悠小小的臉上都是不捨。
方凡看著小悠，小悠眼睛裡又都是祈求。
宋十七一看，就說道，“我和煉丹師現在去玉簫苑，你們兩個跟上伺候。”
小悠，圓圓開心了。
連忙跟上。
這個也是被允許的。
方凡，宋十七到了玉簫苑，自然會有玉簫苑的花娘伺候，但是，如果他們指明要小悠，圓圓，跟著伺候，也不違反規矩。
綠袖看著方凡，宋十七，帶著小悠，圓圓離開的背影，麵上閃現過一絲落寞。
就算是現在，整個綠袖苑的大廳，所有男人都為她瘋狂了，她也覺得無所謂了。
出了綠袖苑，自然又有青衣小廝上前，“十七公子，煉丹師大人，兩位現在是……”
宋十七說道，“我們去玉簫苑聽玉奴撫琴。”
“兩位請隨小的來。”說著，還不動聲色看了一眼，一臉懵懂的小悠，圓圓：這兩個倒是有造化的。
又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周圍是繁茂的樹木，各個小苑傳來的樂聲，人聲，喧囂聲，那麼遙遠，但是又給人一探究竟的想法。
穿行過了一片竹林，拐了一個彎，頓時，一座恢宏大氣的二層樓閣出現在眼前。
樓閣上有牌匾，上麵寫著“玉簫苑”三個字。
這裡比綠袖苑還熱鬨。
有男子的聲音，有女子的聲音，有觥籌交錯的聲音。
在玉簫苑的前麵，是一個小小的院落。
院落裡有假山流水，有大缸，大缸裡有睡蓮，錦鯉，色彩斑斕的睡蓮，錦鯉，在青色，古樸大缸的陪襯下，特彆好看。
假山流水前麵，放置了一個案幾，一個比女人還美的男子，在彈琴。
圍繞著男子，散落著幾張案幾，案幾後麵，有男人，有女人。
這些人，安安靜靜喝酒，聽著男子撫琴。
方凡猜測，這個男子，應該就是玉奴了。
玉奴是金仙境界，讓方凡又一次吃驚了。
最主要的是，方凡還看見了一個熟人。
那熟人大大咧咧靠在一個花孃的懷裡，花娘一手扶著她，一手拿著酒杯給她喂酒，真的是會享受啊。
那人看到方凡，就叫喊起來，“小二哥，你也來了？來來來，坐這邊，坐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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