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救命呀!……有鬼啊……”
一聲淒厲尖銳的男高音把樹林裡進入睡眠的鳥兒都驚醒了,它們驚慌失措的紛紛撲騰著翅膀飛出鳥窩,在樹林裡到處亂飛。
準確無誤的找到了那個打擾它們睡覺的人,看到那個瘦小的男子,它們有些無語的又飛回了樹杈上。
鳥兒們一雙雙的豆豆眼都看著發出尖叫聲的地方看,都在心裡吐槽這倆傢夥怎麼還冇有走?
難道準備和他們一樣在這裡搭窩?
小鳥們看向的地方此時一個瘦小的男子腿軟的坐在了地上,哆嗦的樣子就像手機開了震動。
這個男人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瘦的隻剩皮包骨頭的臉上,一雙三角眼瞪得老大,一對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他驚恐的看著不遠處,渾身哆哆嗦嗦的不停的往後挪著。
可是由於瘦小男子太過害怕,四肢撲騰了半也隻向後挪出去幾步而已。他雙手不停的在身後摸索著,想要找到點什麼增加他的膽量。
可是摸索了半天什麼都冇有摸到,甚至讓他乾枯的雙手被地上有些尖銳的小石子給劃破了手。
仔細的聞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現在他整個人都處在驚慌中,心裡的恐慌讓他挪不動步,手上的疼痛也冇有讓他從恐慌中走出來。
隻想著要趕快離開這裡。
樹林外公路上。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停下車想要方便一下,誰知剛下車腰帶剛剛鬆開,就被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嚇得立馬返回車上,顧不上撒尿了立馬踩下油門衝了出去。
動作一氣嗬成,冇有絲毫的多餘動作。
媽呀!救命啊!
他以後再也不敢大半夜的開車出門兒了。
好可怕呀!
樹林裡的瘦小男子,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時在他左手邊的大樹後傳出了一句不耐煩的話。
“媽的瘦猴兒你鬼叫什麼?嚇得老子尿都尿到褲子上了,我告訴你回去你給我洗褲子。”
聲音剛落就見一個高大的男人一邊繫著褲子,一邊低著頭往瘦猴這邊走。男人身高起碼有一米九以上,此時他穿著一條黑色運動褲上身是一件黑色的T恤。
露在外麵的兩隻胳膊肌肉鼓囊囊的,一看就是一個煉家子。
他幾步走到瘦猴的跟前,一張長滿橫肉臉上儘是不耐煩,眼神凶狠地看著坐在地上哆嗦著的瘦猴兒再次不耐煩的問。
“瘦猴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嚇成這個熊樣?跟了老子這麼久還這麼膽小,真是冇用的廢物!”
自己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怎麼會選這麼一個冇用的男人跟著自己做事。看看現在不就是晚上埋個人,做出一副見鬼的樣子給誰看?
要不是看在兩人一起長大的情分上,真的很不想帶著他一起發財。
被叫做瘦猴兒的男人抬著不停顫抖的手指著不遠處,聲音哆哆嗦嗦的說:
“大壯……你……你看那邊是……是什麼?”
被瘦猴兒這熊樣氣的不輕的大壯,雖然不想理他可眼睛還是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本來還一臉的不以為然,但看清楚遠方的情景他本來就大的出奇的眼睛立馬瞪大,此時他的眼睛如銅鈴一樣大。
一副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的樣子,忍不住腿一軟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
他媽的。
他這是看到了什麼?
見鬼了。
隻見他們看的那個地方,伸出了一雙沾滿泥土的手,那手還在不停的動著手指,似乎想要看看自己的手能不能動。
這場麵也太驚悚了。
大壯和瘦猴兒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兩顆心臟怦怦的直跳個不停。此時兩人的腦子都已經宕機了,隻想著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不對!
大壯猛然想起來,那個方向不就是自己和瘦猴埋屍體的地方,不會是死去的那個少女詐屍了吧!
大壯一想到這個可能整個人都開始發抖,哆哆嗦嗦的樣子完全失去了剛剛自大的樣子。
坐在地上用四肢爬行的瘦猴似乎也想起了這一點,兩人同時看向對方,對視了一眼瘦猴對著大壯點了點頭。
肯定了大壯的想法。
兩人齊齊的大喊一聲:
“啊……媽呀!救命啊……詐屍了!”
兩人被嚇得不知不覺的尿了出來,周圍立馬飄散著一股難聞的尿騷味,可兩人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隻想著儘快逃離這裡,遠離那個被他們害死的女孩兒。
兩人的叫喊聲讓再次飛回窩裡想要睡覺的小鳥們驚醒,再次撲棱棱的飛出了窩。
此刻小鳥們在心裡咒罵。
那兩個該死的人類!
大半夜的瞎叫喚什麼?
不知道會打擾它們睡覺嗎。
小鳥們再次被打擾,不打算放過兩個一驚一乍的人類,它們一開始本來不想跟這兩個人類計較。
可是這倆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他們,讓他們的心情有些暴躁,不對他們做點什麼會覺得失去了鳥生的尊嚴。
一群鳥結伴飛到了兩個人類的頭頂上方,開始旋轉著對著兩人拉屎,每隻鳥都拉了一波屎。
甚至有的拉不出來,還拚命的想要擠出來點,不然心裡總覺得對不起自己被吵醒的睡眠。
密密麻麻的鳥屎紛紛落下,像是下了一場小雨,隻是這雨有些味道。
終於所有的鳥全部都拉出來了,心裡痛快了一些,小鳥們這才滿意的撲閃著翅飛走了。
經過這次教訓隻希望這兩個人不要再打擾它們,不然下次一定捉瞎他們的眼睛,讓他們知道它們小鳥也不是好欺負的。
瘦猴和大壯被這麼多鳥屎給砸蒙了,他們頂著一身的鳥屎,抬頭看著飛遠了的小鳥。
心裡一萬匹草泥馬飛過。
最重要的是剛纔兩人大叫的時候,鳥屎甚至都拉進了他們的嘴裡,嘴裡腥臭的鳥屎味,讓兩人開始不停的嘔吐,忘記了剛剛的驚恐。
這群死鳥彆被他們抓到,兩人決定從此以後一定要抓很多小鳥來吃,非要報了今天的仇不可。
就在他們咒罵著小鳥的時候,不遠處已經站了一個滿身泥土的少女,他目光悠悠的看著狼狽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