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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醫生拿著穆知禮拍的片子看了一眼,診斷大腦冇有問題,就是一個表皮血包,需要做一個放血處理。就是一個小小的小小的小手術,10分鐘結束的那種。
穆知禮處理完傷口,血包是冇有了,但流的血可真不少。醫生指著托盤裡那些紗布對穆知禮說,“你得虧來的早,在晚一會兒血包發炎了,到時候就難處理了。”
穆知禮謝過醫生,出了急診,見到譚冰正在低頭看手機。手指不停地在螢幕上敲打,抬頭見穆知禮出來了,他把螢幕暗滅放進口袋,“怎麼樣?”
“好了,拿完藥就能走了。”穆知禮瞟了眼譚冰放進口袋的手機,回答道。
“嗯,走吧。”譚冰輕車熟路的帶著穆知禮來到醫院的藥房排隊等著叫號。
有震動聲從譚冰口袋處傳出來,譚冰掏出來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接著又是好幾聲接二連三的震動,穆知禮看了眼譚冰傲冷的眼神,仿若要任由手機震個不停。
最後穆知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感覺譚冰再不回覆一下,口袋彷彿要被震成篩子了。他拍了拍前麵譚冰的肩膀,指著休息區說道“要不你先過去回一下,我自己就可以。”
譚冰回頭看著穆知禮,最後抿抿嘴冇有說話,掏出手機去了休息區。穆知禮看著譚冰邊走邊低頭回覆的樣子,心裡好奇的想到底是誰在給譚冰發訊息,是哪個女生嗎?穆知禮腦中第一反應就是那天在廟會上見到的那個女孩。
算了,穆知禮覺得自己過於敏感了,他一個七尺男兒不屑於吃這些飛醋。
從醫院出來譚冰和穆知禮一起去買帽子,醫生說頭上的紗布三天以後才能摘掉,這下帽子是必然得去買了。
學校旁邊有好幾個精品店,穆知禮打算先去那邊看看有冇有合適的。出了醫院大門一陣強勁的風撲麵而來。
外麵不知何時起了大風,穆知禮冇有準備差點一下被風給帶走。譚冰抓住穆知禮的胳膊,撤回了醫院內部,指了指穆知禮敞開的衣服,“把拉鍊拉好。”
穆知禮拉好拉鍊出了門,頭頂的帽子根本掛不住,穆知禮雙手拽著兩邊彎腰背對著風向,對譚冰說道“怎麼這麼大風?”
譚冰抬頭望瞭望天,上午原本陽光明媚,現在天空染上一層灰濛濛的,應該是快要下雪了,“先去買帽子吧。”
穆知禮要照顧頭上的傷口,還要顧形象的照顧頭頂的帽子,根本看不見路。譚冰拉住穆知禮的胳膊帶著他向精品店裡走,精品店不遠,就在醫院旁邊。
來到精品店門口,譚冰拉開玻璃門先把穆知禮給推了進去。一股熱氣撲麵而來,給穆知禮站門口舒服的抖了一下。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點什麼?”店員小姐姐正在理貨,見到有人進來,忙站起來問。
“謝謝,請問帽子在哪個位置?”穆知禮禮貌的問。
“請跟我來。”店員小姐姐把穆知禮帶到帽架前,“這些全都是。”
“好的,謝謝,我們自己看一下。”穆知禮點頭讓店員小姐姐繼續去忙,自己在這裡挑選就可以。
店員小姐姐微笑的點點頭,讓穆知禮他們有事喊她就可以。
等店員小姐姐走後,穆知禮才把戴在自己頭上的連衣帽摘掉,“悶死我了。”
穆知禮頭上頂著一塊紗布,剛纔摘帽的時候動作太大,把膠帶給掙開了一些。譚冰一隻手壓住穆知禮的肩膀讓他不要亂動,另一隻手去給他固定膠帶。
“乾嘛?”穆知禮並不知道譚冰要乾什麼,隻見譚冰按住自己,正在往自己靠近。心臟忍不住又開始撲通撲通的跳起來,他剛想後退。
譚冰像是察覺到了他的企圖,微微皺眉,手上的力度加重,“彆動!”
穆知禮不敢動,直到譚冰摸到自己額頭的紗布時,他才知道譚冰要乾什麼,“膠帶開了嗎?”
“嗯。”穆知禮抬眼看到譚冰的喉結滾動一下,發出聲音,“一點點。”
膠帶固定好了以後,譚冰撤回手把視線投向帽架,從上麵取出一個漁夫帽對著穆知禮抬了抬眼,“試試?”
穆知禮看著眼前醜到冇人性的黃綠色搭配的漁夫帽感到一陣無語,“我戴著這玩意怕是會影響到城市的交通,你看著帽子做的跟個能移動的紅綠燈似的。”
譚冰把漁夫帽掛回原處,又拿了一個針織帽遞到穆知禮麵前“這個還可以,不會嘞到傷口。”
穆知禮搖頭,指著帽子對譚冰說“嘞是嘞不到,但戴著他在教室指定熱。我們後麵就是一片超大的暖氣片,到時候流汗了,還不得給我頭上的紗布給熱透。”
譚冰點了點頭,想著穆知禮說的很在理,譚冰把帽子放回原處,看著一架子都差不多風格的帽子,感覺有些無從下手,於是他轉頭對穆知禮說“你自己選吧。”
穆知禮撇了撇嘴,站在架前看了半天,從上麵摘下一個純黑的棒球帽,“這個吧”
譚冰皺了皺眉頭,建議道“會不會遮擋你看黑板。”
穆知禮搖頭,“不會,到時候,我稍稍帶高點就好了。”
既然穆知禮喜歡,譚冰也冇有什麼好說的,兩個人一起來到收銀台結賬。
收銀台前擺放著一些小首飾,穆知禮在付款時看到了兩條長的幾乎一樣,但細看有不太一樣的腳鏈。
穆知禮拿出其中的一條放在手裡,仔細端詳著。這條腳鏈是用一種特殊的黑色繩子編製而成的,上麵有用銀飾點綴著一些穆知禮看不懂的語言,鎖釦處編織了一個玉石平安扣,顯得既神秘又高雅。
另一條和這個腳鏈很像,但又不是完全相同。兩條腳鏈上鑲嵌的銀飾語言文字似乎不一樣,這個鏈條也比那個稍細一些。
店員小姐姐注意到穆知禮對這款腳鏈的獨特興趣,熱情地向他推薦道:“這款腳鏈出自我們店長之手,他是一位深諳藏族文化的藝術家。腳鏈上運用了特殊的編織技法,並雕刻了藏族獨有的文字元號,寓意在守護佩戴者一生平安,免受邪惡之氣的侵擾。”
“是嘛?”穆知禮輕輕點頭,表示原來是這樣,隨後又將另一條腳鏈拿起來,細心地將兩者放在一起比對。
店員小姐姐繼續說“我們店長一共就做了兩條,原本是打算做成一男一女情侶款,結果最後覺得這個腳鏈配女生似乎有點不搭,所以最後就做成了兩條男款。”
聽店員小姐姐說完,穆知禮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譚冰戴上這條腳鏈的樣子,一定會很帥氣。他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把這條腳鏈買下來,然後送給譚冰。
然而,他又想起自己似乎冇有一個合適的身份,送給他這種私人物品,心中的衝動瞬間被壓抑下去。他輕輕歎了口氣,把腳鏈放回原處,然後拿起帽子,付款離開了。
他知道,有些東西隻能藏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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