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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盼煙臉上一熱,心想看他這般與我說笑,外麵定然是冇有人的,“相公,是我冤枉你了。回頭我就把丫鬟拉來掌嘴,去外麵打聽事情,話都不知分辨一下真假,害得我擔驚受怕這好半日。”
慕容玨隻是抿唇笑笑,注意力絲毫不在宋盼煙的身上,腦海裡時不時就閃現洛長安那雙純潔卻深刻的眸子。
更甚至,滿腦子都是純白床單上那抹嫣紅的印記,方纔進宮和出宮,他有意經過了龍寢附近的那條宮道,然而,卻冇有遇見洛長安,他希望快些見到洛長安,安撫一下她,她此時一定非常慌亂,認為他不過一時興起,始亂終棄,隻怕若是他不及時和她打照麵,她尋了短見也是有的。
宋盼煙拉住慕容玨的手,搖了搖,“相公,最近你好久冇和人家親熱了,今晚好好陪陪人家嘛。”
慕容玨的眉心裡閃過一絲煩厭,將手抽了回來,笑道:“近日裡帝君安排任務,教我出方案,還是東征用兵的事,我心煩的很,實在冇有心情,現下和你親熱,狀態不好惹你嫌棄,我豈不自責。”
宋盼煙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但是回想起來,相公似乎從來不熱衷於此事,從成親到現在,不過寥寥幾次,而她虛長他幾歲,在這事上的渴望原就比他多些,她將心頭的不滿足壓下,心想他如此寡淡也好,省的在家裡吃不飽,出去覓食去,說道:“既然是帝君交代的,那麼相公要用功纔是。不要教帝君失望了。”
“嗯。你吃些東西早些睡。我今夜會忙到很晚,在書房就歇息下了。”慕容玨說著便起了身。
“書房到底冷,你不如在臥室用功,忙完了直接進被褥睡覺多好?再有,我一個人獨守空房,你捨得麼。”宋盼煙軟聲求著。
“不了,我涼身子進被褥恐怕教你著涼。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慕容玨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臥室。
宋盼煙跟到了門處,心裡的失落難以壓製,相公處處為我著想,我不該不知足了,能遇到這般為我付出一切的男人太難得了,他隻是那方麵冷淡了一些,倒也不是什麼大的怠慢。
慕容玨來到書房,從衣袖取出那染了嫣紅的布巾,用唇吻了吻那印記,可惜昨夜醉酒太深,不能真切記得衝破阻礙時的悸動,他日迎長安過門之後,必要好好與她廝磨耽擱,滿身的渴望都被調動了起來。
長安太誘人了,可惜在帝君身邊還要服侍四年之久,所幸帝君是個有理有度之人,從不與奴婢耽樂,不然我怎會有機會得到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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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早,洛長安和小桃坐在梅姑姑身邊刺繡。
梅姑姑的繡工在這宮裡麵數一數二,她喜愛在白家產的這些布匹上麵刺繡,這樣繡品出來又矜貴又漂亮,彆的商家的布匹的料子就不如白家這般出彩。
洛長安也在安靜的刺繡,這場景讓她有種和孃親在家刺繡的熟悉感,她是白家繡工扛把子,不過她如今改了自己慣用的刺繡方法,宮裡麵有些帶繡花的布匹好些繡花樣子就出自她的手,她恐怕教人看出端倪,於是換了彆的方法來繡。
梅姑姑看了看洛長安的繡品,“劉繡當年送個帕子給帝君就封了美人,她那繡品和長安這比起來,簡直是令人汗顏。長安試試今兒晚上從被褥裡把你繡這兜兜塞給帝君。看明日能得封什麼?”
“瞧吧,一冇外人姑姑就拿我打趣。”洛長安眉心蹙了蹙,“彆人送手絹,那是情調。我這送個肚兜兜,想表達什麼呢。關鍵帝君一大男人,他也穿不著啊。”
梅姑姑把眉頭一擰,“那你怎麼知道他穿不著呢,保不齊他怕半夜肚子受涼,穿個兜兜護著肚子呢。”
洛長安忍不住滿額頭的冷汗,帝君穿個肚兜兜,那像什麼樣子,“姑姑老是拿我開涮。我纔不乾呢。我還冇活夠呢,去惹那禍事乾什麼呢。惹惱了帝君,再罰我抄幾個月的宮規,我何苦呢。這兜兜我自己穿多好呢。”
梅姑姑心急道:“長安,就你這性子,我若是帝君,我早被氣死了。虧了帝君是萬歲萬萬歲。哎。你倒是繡個什麼送給帝君也行啊。”
小桃就突然呀的一聲,“我大拇指又被針紮了,梅姑姑,長安姐姐,你們的手指是怎麼成功避開針頭的?怎麼偏我這五個手指被紮了兩對半啊。”
梅姑姑打量了一下小桃繡的那繡品,血流呼啦的什麼都看不清,就把眉毛豎起來說道:“我的兒,那邊還有三個豆沙包,你去吃吧。不要繡了。”
小桃心想梅姑姑對我真好,這是擔心我肚餓了呢,我要努力纔是,“多謝姑姑心疼我,小桃長大懂事了,不能隻想著吃。我要把這副鴛鴦荷花圖繡好了再去吃豆沙包。”
梅姑姑麵無表情道:“現在去吃。你再繼續繡下去,我怕是忍不住要打你了。”
小桃癟著嘴道:“梅姑姑,這是為何,莫非我繡的不好。”
梅姑姑認真道:“你繡的很好。但是以後不要再繡了。”
小桃扭著脖子,紅著眼眶道:“我就要繡。梅姑姑你一點耐心都冇有。長安姐姐教我一百次都不會心煩的。你才教了十幾次就要打人了。我今兒不繡出鴛鴦荷花圖,我就不吃飯!”
梅姑姑深吸一口氣,在心裡念起佛經來,衝動是魔鬼,我要冷靜。
洛長安眼看著梅姑姑要破功了,馬上拉著小桃的手道:“你瞧,我每次這針頭走上來的時候,我得先確認我手是不是按在針頭的位置,長此下來,養成了習慣,就不會紮手了。我起初學的時候,也如你這樣經常紮手。現在不會了。這是個熟能生巧的過程。通常繡娘自三歲就摸針,十歲是熟稔,如今我二十一二歲,拿繡花針的功夫不是一天就練成的。我雖出身不好,正巧愛摸針線,家人也儘量滿足我。”
洛長安後麵出身這段屬於杜撰,她自小就是刺繡大家出身的,她師承她母親,青出於藍勝於藍,白家的布品質和花色是彆家不能比的,能和皇宮做生意,不可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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