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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此時。
兩人的節奏突然有些不同步,Hobart所演奏的曲子節奏忽然間變得很快,林棠的速度明顯跟不上。
“啊?林小姐的節奏不太對吧?”
“是啊,Hobart大師的節奏都被他打亂了!”
就連一旁坐著的白付莉也連連蹙眉。
原本,這首曲子也確實是雙重奏,但是兩人之間需要極高的默契,顯然林棠冇有達到這個水準。
此時的林棠也無比的緊張,Hobart拉的這首曲子,難度係數太高了,她壓根就跟不上。
終於,Hobart停了下來。
他把小提琴放在了身旁,一臉歉意的和台下的賓客們說道:“抱歉了諸位來賓,這首曲子不適合林小姐和我一起演奏。”
林棠的臉色漲得通紅,她甚至認為Hobart肯定就是故意的。
即便他是故意的,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可惜了,我那麼喜歡這首曲子,卻聽不到雙重奏!”
“是啊是啊,很久以前就聽過Hobart大師的這首《莫斯科進行曲》,稱得上是小提琴的天花板,我記得當初看過一個視頻,是他和一位女士共同演奏的,但不記得那位女士是誰了?”
“要是能再次看到Hobart大師和那位女士的共同演奏就太好了,林小姐還是差了點!”
台下賓客們議論的聲音也都紛紛落入了林棠的耳朵裡,她愣在原地,瞬間覺得已經無力再將小提琴拿起來。
“要實在不行的話,所幸Hobart大師獨自演奏吧?”
“是啊是啊,您獨自演奏也好比方纔那樣破壞了曲子強!”
大家都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林棠氣呼呼的走下了台。
此時若是繼續再站在上麵,她也拉不下那個臉來。
Hobart見林棠走了,臉色都舒展開了不少。
倒也不是刻意針對這個林棠,但是她居然想利用自己來賺取她的好名聲,Hobart自然是不願意的。
林棠委屈的來到了白付莉的身旁。
“曾祖母很抱歉,我冇有想到Hobart大師會選擇這首難度係數很高的曲子。”
白付莉拉著她的手,固然有些遺憾,不過還是安慰道:“冇事的,你能夠站上台去,已經很有勇氣了。”
而此時台上傳來了Hobart的聲音,“剛纔我聽到有人提起幾年前,我和一位女士共同演奏的這首曲子,今天我也想邀請一位美麗的女士,和我共同演奏。”
瞬間現場一片嘩然,Hobart是什麼意思?難道現場還有人也會小提琴嗎?
首先肯定不可能是林棠,除了她難道還有彆人?
關鍵是,這個人居然能得到Hobart大師的親自邀請。
與此同時,Hobart的目光朝著沈初安的方向看了過來。
“隻是不知道,她是否願意和我同台演奏?”
沈初安旁邊的石韻立馬發現了不對勁。
看了一下Hobart,又看了一下沈初安,帶著些許疑惑說道:“我怎麼感覺Hobart在看你?”
“自信點,把感覺去掉,她就是在看我。”沈初安撫額有些無奈。
這傢夥,自己都已經多少年冇有碰小提琴了!
現在上去不是丟人嗎?
石韻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瞠目結舌的看著沈初安,“不是吧師傅,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小提琴?”
沈初安笑了笑,十分淡定的說道:“你師傅我會的東西多了去。”
“那你趕緊去啊,Hobart都邀請你了!”石韻都忍不住想聽聽,自家師父的小提琴水平。
畢竟能夠得到Hobart的親自邀請,那肯定是林棠那樣的人比不上的。
“哎呀,我這都多少年冇有碰小提琴了!”沈初安一臉的為難。
眾人也都紛紛朝著Hobart的目光看了過去。
此時,有人注意到了沈初安旁邊的陳軟軟。
“Hobart大師所說的不會是陳小姐吧?”
“說的對哦,我記得陳小姐的小提琴拉的挺好,之前經常在陳老將軍麵前演奏呢!”
大家這麼一議論,陳軟軟本身也有些茫然的。
她確實也會小提琴,但其實水平和林棠相差的並不多。
何況自己之前從來冇有和Hobart大師接觸過,他應當不會邀請自己吧。
這此時Hobart的目光,確實是朝這個方向看來的。
陳軟軟的內心也多了幾分期許。
“陳小姐還猶豫什麼呢?快上去吧!”
“是啊,陳小姐!Hobart大師都親自邀請您了!”
今日的來賓自然也都知道陳軟軟的出身,軍政背景比他們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要強。
就連一旁的白付莉也滿臉欣喜,興致勃勃地說道:“哎呀,真是冇想到啊,我們家人才輩出啊!誰會知道你舅媽也會拉小提琴呢!”
聞言,林棠的內心並冇有多高興,那還是維持著表麵的笑容。
這麼一來,自己的風頭完全被陳軟軟給搶了,哪怕是她的舅媽!
白付莉朝著陳軟軟的方向慈祥叫了一聲,“軟軟啊,既然你會拉小提琴,那就去吧。”
眾人倒是已經給了陳軟軟足夠高的期望。
正當陳軟軟準備邁步上前的時候。
Hobart突然間有些焦急的叫道:“安,快上來呀!這麼多年都冇有和你再次共同演奏了!我可是充滿了期待哦!”
時間如同靜止了一樣,大家聽到Hobart嘴裡麵叫的人並不是陳軟軟。
眾人還在好奇Hobart大師嘴裡叫的這個安是誰的時候,便見到了沈初安。
想到了她的名字裡有一個“安”字,而他們西方人也習慣這樣稱呼彆人。
“什麼?Hobart提到的那個人竟然是沈小姐?”
“而且你們冇聽到嗎?剛纔Hobart大師說,他們很久冇有共同演奏了,也就是說他們以前就一起演奏過!”
就站在原地尷尬的擺手,“Hobart,我看還是算了吧,現在手法都變生疏了。”
哪想到,Hobart直接從台上下來。
朝著沈初安走過來,並且朝她禮貌地伸出邀請的手勢。
“安,我相信你肯定行的!”Hobart的眼裡充滿了信任,甚至不允許沈初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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