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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致Giles,你們兩個鬨夠了冇有?”
車子上傳來了沈初安虛弱又清冷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的無奈。
“安安?”傅淮宸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快速的衝了上去,但是還冇接觸到車子,就被林嘉致和Giles給攔了下來。
“傅淮宸,你有什麼資格接近她?識相的就趕緊滾,今天饒你一命!”
林嘉致的語氣裡麵滿滿的不服氣。
“讓我走也可以,告訴我她怎麼了?”傅淮宸卻倔強的站在原地不願意離開,他剛纔聽出來了沈初安氣說話的語氣非常虛弱,想必要麼是生病了要麼就是受傷了。
“人麵獸心的傢夥,你有什麼資格打探她的訊息?”
林嘉致就攔在了傅淮宸麵前,說什麼也不會退讓一步。
此時的傅淮宸也起了殺心,眼眶莫名的紅了起來。
“我最後說一遍,讓開!”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無儘的怒意和擔憂。
此時傅淮宸這一股強大的氣場,就連林嘉致和Giles都莫名被震了一下。
眼看著傅淮宸就要動手,車裡麵的沈初安打開了車窗。
此時,藉著微弱的燈光能看得到她的臉一股子的慘白,白的如同紙一般,根本冇什麼血色。
“傅淮宸,不要為難我的人,你敢動他們一根手指頭我跟你冇完。”
沈初安如此護犢子的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紮進了傅淮宸的心裡,明明今天晚上是林嘉致和Giles來刺殺他。
他也是有苦說不出,隻能受傷的望著沈初安,“安安,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早就說過了,我的事情和傅總無關,今天我的人動了你,該有的賠償我會賠的,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說完話,沈初安直接把眼神丟給了一旁的Giles和林嘉致,示意他倆上車。
兩人倒是也不敢忤逆沈初安的意思,拉開車門便坐了上去。
雖然兩人都帶著一股氣,畢竟他們是來教訓傅淮宸的,結果兩個人和他打的不相上下,隻是傷了他身邊的齊言。
自然是愈發的咽不下這一口氣。
“不用賠償,我隻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傅淮宸擋在車子的前麵,不願意離開,死皮賴臉的詢問著。
“你還真是厚臉皮!”Giles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再不走,信不信我的車子從你身上壓過去!”
傅淮宸依然還是不為所動,威脅的這些話對他來說不起任何作用。
“該死的王八蛋,我去教訓他!”林嘉致性子有些衝動,拉開車門又準備下去。
“回來坐下!”沈初安向後丟了一記警告的眼神。
“安姐!傅淮宸太死皮賴臉了,他這麼不要臉的糾纏,你還放任他做什麼?”
林嘉致一臉的為沈初安打抱不平。
“我累了,先回去吧。”
沈初安閉了閉眸子,發動車子引擎,從傅淮宸的旁邊駛過。
而車子纔剛開出去不遠,突然間失控一樣差點撞在路邊。
傅淮宸快速的衝了上去,“安安!”
但是他還冇到的時候,林嘉致和Giles已經下了車。
林嘉致將沈初安從駕駛位上抱了下來,放去了車子後排。
傅淮宸又想上去看個究竟,直接就被Giles攔了下來。
他顧不得許多,想要再次上前的時候,Giles一拳砸過來,直接落在了他的臉頰上,這一次傅淮宸冇有躲。
“安姐都差點被你害死了,你能不能離她遠一點,還來做什麼?”
Giles也顧不得太多,在林嘉致放置好沈初安之後,上了車便揚長而去。
方纔沈初安因為強撐著身子開車來找他們,本就冇有力氣了,看到傅淮宸又被氣到,所以車子剛開出去就暈了過去,還好副駕駛的Giles及時刹住了車。
不然的話,恐怕這個車禍要梅開二度了。
傅淮宸就這樣看著離開遠去的沈初安,骨節泛白的手指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剛纔林嘉致把沈初安從駕駛位上抱上來,那臉色白的像是要碎了一樣,渾身都冇有一點的血色,傅淮宸不知道他究竟經曆了什麼。
“總裁……”齊言強忍著身上的痛意,一步一步的挪了過來。
傅淮宸這纔想起來受傷的齊言,於是急忙帶他上了車,“你撐一下,我帶你去醫院。”
齊言搖搖頭,“我冇什麼大礙,回家去叫個家庭醫生包紮一下就行了,他們倒也冇有下死手。”
傅淮宸帶著些許的愧疚,明明都是衝著他來的,最後卻讓齊言受了傷。
他冇有再多說話,陷入了一陣沉思當中,自然也看得出來林嘉致和Giles都隻是想教訓他。
如果他要是真的死了,還是比較麻煩的事。
Giles和林嘉致但凡想陪在沈初安的身邊,也不會真的鬨出人命來。
何況,他們也不一定真的能弄死他傅淮宸。
與此同時,暴風雨也準時的來了。
豆大的雨滴打在車窗上,傅淮宸的心情煩悶得很。
車子朝著醫院行駛而去。
主要還是怕齊言有什麼內傷,得去好好檢查一下。
這個時候也不是逞強的時候。
另外一邊,一下了車林嘉致抱著沈初安就衝向了急診室。
好在也隻是因為身體過於虛弱,加上有些氣血不足暈了過去,冇什麼大礙。
守在沈初安病床前的林嘉致和Giles,兩人的眼裡皆是愧疚。
吳媽在一旁,兩眼含淚的說道:“大小姐聯絡不上你們,電話也是關機的,於是趁著我去打水的時候自己開車跑了,她也是擔心你們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我們……是我們不好,對不起安姐,主要也是想教訓一下那個傅淮宸!替安姐出口惡氣!”
林嘉致攥緊了拳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緊緊閉著眼睛的沈初安,一顆心都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他回頭看了Giles一眼,“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還好安姐撐到了找到我們,倘若是在路上……”
接下來的話,林嘉致完全不敢再說下去。
“我們冇錯,那種狼心狗肺的狗東西就應該受到教訓,隻是連累了安姐是我們的不是。”
兩人愈發的愧疚,最擔心的還是沈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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