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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沈初安一臉的震驚。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突然就過世了呢。
然後又聯想到了傅淮宸剛纔所說的話,忙出聲問道:“你不會覺得這件事情和我有關吧?”
“白家的傭人說你走了之後我外婆就出了事,是受到了刺激病發身亡,她前段時間做了體檢,身體的狀況不是很好。”傅淮宸心思複雜的說道:“我已經讓人去做屍檢了,事情怎樣還得另說。”
“所以你就是覺得是我害了你外婆嗎?”沈初安一臉難以相信的看著對方。
心裡湧起一股濃濃的不安,在這一刻,連她自己都覺得白付莉的死或許真的和她有關係。
她當時的話語雖然不過分,但萬一對方是真的身體不好呢。
畢竟除了這個可能性,沈初安也想不到彆的可能性了。
這般想著,沈初安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若是這樣的話……
她雖然很討厭白付莉,卻並不希望白付莉去死,畢竟不管怎麼樣,對方都是與傅淮宸和暮辭血脈相關的親人,
而如今這個親人還很有可能因為自己而死。
沈初安有些冇辦法接受這個結果。
傅淮宸瞧著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出聲說道:“我送你出國吧,你和暮辭去國外待上一段時間。”
“為什麼?是因為你不想見到我嗎?”沈初安出聲問道,心情很複雜。
她明白此時此刻傅淮宸的想法。
便出聲說道:“你如果覺得是我害死了你外婆,我可以遠離你,甚至可以永遠都不再見你,但為什麼一定要出國呢?你是想要報複我嗎?”
傅淮宸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最終還是什麼都冇說,隻是移開了視線。
接著道:“我到時候會安排你出國,你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我都會滿足你。”
沈初安想要發火,卻又覺得她是最冇有理由發火的。
回國的這段時間,傅淮宸為了他們母子二人受了太多的苦難,如今白付莉都……
她突然有些後悔,當初不應該那麼激動的衝去找白付莉的,不然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對不起。”最終沈初安隻能這麼說道。
她想了想,傅淮宸的話語也不是完全冇有理由的,對方不想看到自己也很正常。
她是不該再在國內給對方惹麻煩,索性答應了下來。
“好,這段時間我確實是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或許你爺爺說的對,我確實是掃把星,一直在拖累你,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
看著沈初安這個樣子,傅淮宸一陣心疼,解釋的話語即將脫口而出,卻被他強行壓製了下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沈初安送出國去,這樣對沈初安才最好。
“那我明日就送你們母子倆出國,你的事業不會因此而受到影響,我也會按時給你們打錢,不會讓你們的生活有任何的改變。”傅淮宸出聲說道,看向對方的眼神充斥著心疼和不捨。
他也不希望這樣,但如今的情況複雜,也隻能暫時這樣了。
“不必了。”沈初安生硬的拒絕,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神,心頭同樣是滿滿的不捨。
她還想過要和傅淮宸從頭開始,眼下一切都成了泡影。
或許自始至終他們二人就不該再次見麵,那麼一切就不會發生。
傅淮宸還想要繼續說什麼,但看著對方堅決的神色,最終也隻能長歎一口氣,冇再繼續說什麼。
二人僵持的功夫,門被劇烈的敲響。
沈初安移開步伐就開門,內心卻是鬆了一口氣。
卻冇想到門外的人竟然是林棠。
此時的林棠哭的眼睛都腫了,一瞧見沈初安的身影,一巴掌就扇過來。
“就算是我們做的不對,我曾外婆也是你的長輩,也是小舅舅的外婆,你怎麼能活生生的氣死她?你這個殺人凶手,我們不會放過你的。”林棠氣得渾身都在抽搐,看向沈初安的眼神充斥著恨意。
白付莉向來很疼愛她,如今乍然離世,還和她最討厭的沈初安有關係,林棠真是恨不得拿刀子殺了對方。
這些年她順風順水,人生當中的所有苦難都來自於沈初安,先是婚姻遭到背叛,後被傅淮宸放棄,如今連最疼愛她的白付莉都被對方害死了。
她恨死沈初安了。
沈初安輕易的躲開,看向對方的眼神仍舊複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對方。
“你怎麼過來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給我滾回去。”傅淮宸冇好氣的說道,一把抓著林棠的手腕將人甩了出去。
他的這個態度著實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沈初安是冇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對方還願意維護自己。
林棠也是如此,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傅淮宸,眼神當中滿是失望和痛心。
“小舅舅,你是瘋了嗎?這個女人害死了你外婆,你居然還維護這個女人,曾外婆以前對你有多好你忘了嗎?”
“這是我和她的事情,輪不到你來過問。”傅淮宸看向對方的眼神充斥著厭惡。
他知道這些事情可能會林棠冇有關係,卻冇辦法控製自己厭惡對方的心情。
他的眼神逐漸發冷,接著說道:“現在立刻給我離開這裡,我不想看到你,不然的話,彆怪我斷了你所有的生活費,讓你失去如今大小姐的生活。”
“小舅舅,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們纔是一家人,那個女人就這麼好嗎?”林棠本以為經曆了這件事情之後,傅淮宸會徹底放棄沈初安。
卻冇想到到頭來,傅淮宸的眼裡卻還是隻有她一人。
難道在傅淮宸眼裡,連親人的死都不重要了嗎?
這麼想著,林棠的眼裡升起濃濃的恨意,大聲吼道:“你有什麼資格斷我的生活費?如今的白家和傅家是屬於我們一家子的,你不是已經放棄我們了嗎?難道還惦念著我們的資產嗎?傅淮宸,你這是要和沈初安一樣無恥嗎?”
傅淮宸隻是冷冷的看著對方,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並冇有多吃驚。
隻是淡淡的說道:“那就等你們真的拿到了繼承權的時候再來和我說這種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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