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夫人臉上的笑意淡去,單是想到那些糟心的人,她心裏就不痛快。“大概還在後院玩樂吧!”
“王爺?”宋清瑩叫蕭天湛,詢問著他的意見。
蕭天湛點點頭,同意了宋清瑩的想法。
“那咱們去看看吧!威遠侯是本王妃的舅父,怎麽著本王也要拜見過纔是啊!”宋清瑩又端起了她王妃的架子,氣勢陡然一變。
慕容錦華暗自驚心,慕容錦夜卻勾唇,瀟灑一笑。睿王妃,果然有些意思。幾日不見,倒是漂亮了許多。真是便宜蕭天湛了呢!
威遠侯夫人則是習以為常,宋清瑩身上的威壓算不得什麽,她見過的身份高貴的女人多了去了。也不多言,直接帶著宋清瑩以及蕭天湛去了後院。
威遠侯還真是夠心大的,他居然和成群的小妾在一起玩捉迷藏的遊戲。宋清瑩嘴角不由抽搐,她還以為喜歡這樣的隻有年輕的紈絝子弟,沒想到已到壯年的威遠侯也有這個愛好。
溫香軟玉,卻是讓人流連忘返呢!
宋清瑩眸色一寒,臉上的笑容卻更勝三分,走到威遠侯麵前去。
威遠侯聽見動靜,以為是自己的小妾,一下子撲到了宋清瑩的身上。
宋清瑩幾乎是立刻將人踢開,什麽玩意兒,也來碰她?宋清瑩心裏難受極了,她本來就有潔癖。
後麵的蕭天湛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不難看出,他眼眸中的滔滔怒火。這怒火是針對威遠侯的,也是針對宋清瑩的!
被宋清瑩踢開,威遠侯大怒,一邊兒解開眼罩,一邊兒罵罵咧咧!“是誰敢替本侯?不想活了嗎?”
“見過舅父。”宋清瑩盈盈行禮,麵帶笑容,嫣紅的唇緩緩地吐出字,“不想活的不是旁人,大概是舅父你吧?”
威遠侯沒有見到宋清瑩,他現在正生氣,沒有關注到別的什麽,生氣地說:“誰是你舅父?少來攀親戚關係。本侯告訴你,你死定了,叫爹爹都沒用!”
“哦,你不是本王妃的舅父?你是不願承認自己是王爺的舅舅,還是不想承認皇上的指婚呢?”宋清瑩笑容不變,她就是喜歡對付這些頭大無腦的,特別輕鬆!
“你是誰?”威遠侯大驚,他從宋清瑩的話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關係。問出話之後他就看見了一旁的蕭天湛。不用宋清瑩回答,他也大概知道了宋清瑩的身份。
“本王妃記得,今日來之前,王爺是給威遠侯府下了帖子的。威遠侯真是貴人多忘事,也或許是本王妃與王爺不被威遠侯看在眼裏,所以才會對本王妃的到來這麽驚訝吧!都是本王妃與王爺的錯,本不該來,如今,倒是驚嚇了威遠侯。這叫本王妃如何承受得起!”
宋清瑩句句都是誅心之眼,威遠侯聽著,眼神遊移。
宋清瑩的話說到他的心坎裏來了,他就是這麽想的。可是他再蠢,也知道這些不能放到明麵上來!
“威遠侯好大的威風,調戲本王妃,還想殺了本王妃。”宋清瑩繼續說道。
聽到這句話,威遠侯終於認不出,頭上冒出冷汗。他囂張跋扈沒錯,甚至打殘了其他的勳貴子弟。但是,王妃是皇室中人,調戲王妃。這個罪名,不是他可以承擔得起的!
不過,害怕也隻是那麽一瞬,下一刻,威遠侯又趾高氣揚起來。睿王妃算什麽?睿王那副病病殃殃的身體,睿王妃遲早成為一個寡婦!
還有,別的王妃倒還有風險,可是,睿王妃和他是一家人。皇貴妃,他的親妹妹,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所以,他不可能會有事!
“是你前來不出聲,怪不得別人。此次打擾本侯的興致,本侯看你是剛成親,便不和你計較了!”
威遠侯高高在上地說。
威遠侯夫人那麽一個聰慧的人,怎麽就嫁給了這麽一個草包。想起威遠侯夫人的聰慧精明,再看到威遠侯的糊塗,宋清瑩不由在心裏歎息。
她還沒說她不計較剛才的事情,威遠侯倒是大人有大量了!不過,不著急,她會給威遠侯留下一個難忘的見麵禮的。
威遠侯的小妾們慣會看威遠侯的臉色,見威遠侯對宋清瑩的態度,那些人也開始輕視起來。到底是小門小戶家的人,沒見過什麽世麵。隻會看威遠侯的臉色,而威遠侯。因為皇貴妃一直以來的庇護,在她們心裏是極厲害的。
“王妃別幹站著,快坐啊!”一個非常受寵的小妾對宋清瑩說,她儼然把自己當做了威遠侯府的女主人。仗著威遠侯的寵愛,她可是從來沒有把威遠侯夫人等人看在眼裏的。
“你是什麽東西?”宋清瑩笑著,看著她,冷冷地問。
那小妾一愣,沒想到那樣好看的人竟說出了這樣刻薄的話。
“我是爺的女人,你的舅母!”小姐瞪著眼睛回答。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宋清瑩臉色一寒。
“真是不懂規矩,來人,掌嘴!”宋清瑩冷聲下令。
月梓本身是蕭天湛的暗衛,被以丫鬟的身份分派在宋清瑩身邊。她可不怕什麽得罪人,也不會為宋清瑩瞻前顧後。宋清瑩一聲令下,她立刻走到那個小妾麵前掌嘴。
月梓打得極用力,第一下,那小妾的臉就紅了。
“你做什麽?”見宋清瑩這麽旁若無人的收拾自己小妾,威遠侯非常生氣,質問道。
“威遠侯的賤妾不懂規矩,本王妃就大發善心,教教她規矩這兩個字怎麽寫!”宋清瑩半點不懼,對威遠侯說道。
“什麽不懂規矩,你住手!”威遠侯心疼自己的小妾,嗬斥道。
“威遠侯,你確定嗎?本王妃若是住手,就要有勞大理寺了!”宋清瑩看著威遠侯,對他說道。
“大理寺?她犯了什麽罪?”威遠侯怒目而視。
“冒犯本王妃,算不算?”宋清瑩笑著,卻讓威遠侯覺得心裏發寒,“本王妃是皇上親自賜給王爺的妻子,她算什麽玩意兒,一個賤婢,敢稱做本王妃的舅母。就這一條,足夠滅她一族的!還有,見到本王妃不行禮。還敢喧賓奪主。威遠侯夫人還沒發話呢,她有什麽資格說話。難道在威遠侯心裏,本王妃隻配由賤妾招待嗎?威遠侯是看不起本王妃,還是看不起皇室呢?”
宋清瑩冷冷的說,她最擅長的就是扣大帽子。威遠侯敢承認她所說的一切,她就算服了他。但是威遠侯顯然不敢,不然代價太過龐大。所以,自然也就沒法阻止她的一舉一動了!
記得在大學的時候,她除了學醫,隻加入了辯論隊。這種用語言讓人吃癟的方式,真是很棒棒呢!
“本侯沒有那個意思!”威遠侯大聲辯解,隻要他敢承認,就是作為皇貴妃的慕容婉也沒法保他。藐視皇族,那時死罪!
“那就夠了,月梓,給本王妃繼續打,就是打死了她,也是從輕處罰!本王妃沒有說停,便不許停下。”
那個小妾嘴角已經流出血,她拚命地掙紮。可是,又有什麽用呢?她除了月梓,還有別的人可以使喚。製住她,不讓她動,簡直輕而易舉!
“王妃,饒命!”在被打的每一個間隙,那個小妾都在求饒。
其他的小妾們看見,具是臉色發白,甚至有一個膽子小的,直接失禁。
宋清瑩看見,皺眉。她達到了她的目的,殺雞儆猴。但是,有潔癖的她看見有人在她麵前失禁,她心裏犯惡心。
“立刻滾下去,不然你會是同樣的下場!”宋清瑩看著她,對她說。
失禁的小妾卻像是得到什麽優待一樣,送了一口氣,連忙退下。
剩下的人不由痛恨自己的膽子為什麽不小一點。每一個巴掌,看似打在那個最受寵的小妾臉上,何不是打在她們的心上。小小年紀地王妃,居然如此狠毒!
“王妃,本夫人看她也算是得到了教訓,放過她吧!”威遠侯出麵說道。
宋清瑩從善如流,她本來就沒有打算要人的性命,那些說,隻是為了那些人害怕。現在目的已經達到,確實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月梓,停下吧!”宋清瑩對月梓說道。
這樣,也算是幫威遠侯夫人一個忙,重塑她被威遠侯弄得微博的威信。在以夫為天的年代,女人們隻看著夫君的心意行事。但是她們是貴族,牽扯著無數利益。宋清瑩要讓她們知道,不是什麽時候,威遠侯都管用的!
她今天打了那個小妾,威遠侯又能怎麽樣?今天若是她把那個小妾打死,威遠侯也隻能去皇貴妃那裏告狀而已。人的生命可隻有一條,她也不一定會有事!
威遠侯夫人當然也不是聖母,月梓下手的力道很厲害。即便保住了性命,那個女人也算是毀了容。對她,再也沒有威脅。
不是宋清瑩好威遠侯夫人狠毒,一啄一飲,自有因果。小妾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何嚐不是因為以前太過下場。不過,還債而已。
有時候,活著還不如死了。小妾活下來,沒了那張臉,今後的日子也難。她唯一的作用,不過是讓人瞧著,這是和威遠侯夫人作對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