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清婠看著林姨孃的反應,冷笑。
藍清妍雖然讓人討厭,藍清婠卻不會讓她死,她要的,是她們絕望!所以,水麵剛平靜,藍清婠就跳入水中,將她救了出來。
“你的姨娘欠了太多人,不,現在是鬼,該償命了!”藍清婠催眠。
昏迷的藍清妍聽到之後,恐懼的蜷縮……
然後藍清婠匆匆趕到瑤雪院,將抹上白磷的紙扔進去——她怎麽可能留下證據?
都不會好過的,林姨娘,藍端……
林姨娘看到池塘邊渾身濕漉漉,臉色蒼白的女兒,哭的呼天搶地。
“藍清婠,你不得好死!”林姨娘狠狠咒罵。
丫鬟們麵麵相覷,拿來幹淨暖和的披風,將藍清妍抬到瑤雪院裏。
眾人都焦急忙做一團,然而,不少人心裏暗自幸災樂禍。藍清妍仗著身份,頤指氣使,從不把奴才當人看,終於遭報應了!
不過一切,隻是剛剛開始!
寒春落水,凶多吉少。藍清妍終於還是救回來了,卻也終日纏綿病榻!
瑤雪院裏,林姨娘咬牙切齒,眼眸幾乎要噴出火。好,好,好一個藍清婠!居然敢對她的妍兒下手!
“姨、娘,水,我口渴,喝水……”微弱嘶啞,藍清妍微張幹裂失水的嘴唇,鮮血滲出。
“妍兒,你等等,姨娘馬上給你喂!”林姨娘從對藍清妍的怨恨中回神,慌忙地倒水,試過水溫過後,才坐到藍清妍床上,緩緩給藍清妍喂水。
自從藍清婠落水以後,林姨娘不放心,就請求藍端暫時讓藍清妍住到瑤雪院裏,方便她照顧。藍端意料之中同意了。
糖水滑過喉嚨,藍清妍舒服不少,又沉沉睡去。
林姨娘慈祥的看著藍清妍,眼神中算是寵溺,轉過頭,又憤憤不平想著對付藍清婠了!
不得不說,有些人,天生作死,想攔都攔不住。
時光流轉,一眨眼的功夫,一個下午就過去了。藍清妍已經脫離了危險,隻需要丫鬟好好照顧著。
“侯爺,您一定要為妍兒做主啊!”林姨娘哭哭啼啼的拉著藍端的衣袖哀求。
“妍兒?她落水不是意外嗎?”藍端明知故問,眼神掃過藍曄藍晫自己火燕扮成的藍清婠。
“不是的,侯爺,妍兒,妍兒是被小姐推入池塘裏的!小姐,妍兒和你無冤無仇,同你是親姊妹,你怎麽下得去手啊?”林姨娘哭嚎,字字悲慼不堪聞!
“我做的?”藍清婠一臉詫異,她什麽時候對付藍清妍了,師父沒有吩咐,她怎麽會輕舉妄動?
“林姨娘,慎言!”藍曄藍晫齊齊變了臉色,她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世子爺,二公子,你們嫡出,何苦逼迫庶室?她們也是你們的妹妹,對你們沒有半點兒威脅啊!”林姨孃的話越說越嚴重了!
“你們倆閉嘴!”藍端冷冷地睨了藍曄藍晫兩人一眼,怒斥,又對林姨娘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給我好好說清楚!”
“回稟侯爺,今天妍兒做完了功課,我就讓她在後院裏玩玩,以防悶壞了,誰知,我居然接到一張挑釁的紙條,說,說我的女兒正在池塘邊躺著……”林姨娘抽泣不止,哭腔見憐。
“林姨娘,你又忘記規矩了!你有什麽資格自稱‘我’?又有什麽資格叫藍清妍妍兒?”藍清婠聽了林姨孃的話。毫無反應,隻是挑起林姨孃的錯處。
“規矩?小姐,藍清婠,你又何曾有過規矩?妍兒是你的妹妹,你卻容不下她,致她於死地,你簡直禽獸不如!”林姨娘幕後咆哮。
“哦?我致藍清妍於死地?”藍清婠冷笑,“你有什麽證據?哦,對了,你不是接到了一封挑釁書嗎,要不要驗證筆跡?”
“信紙在我看完時就自燃了!”林姨娘恨恨地盯著藍清婠,她還來要信紙,裝什麽糊塗!
“是麽,信紙在你看完後自燃,你當我有妖怪幫忙不成?信紙怎麽可能會自燃?”藍清婠輕蔑一笑。
林姨娘就是太憤怒焦急,氣糊塗了!這麽迫不及待的想對付她,能討得了好?憑藍端相信,還遠遠不夠!
藍端臉色一沉,林姨娘太沉不住氣了,半點準備都沒有,就要對付藍清婠!
藍曄藍晫對林姨娘都沒有好臉色看,“林姨娘,要汙衊,好歹捏造證據,你看這樣,多不好,戲都演不下去了!”
藍曄冷笑,林姨娘,太不安分,還給個教訓瞧瞧了!
林姨娘大怒,突然冷汗涔涔,她,都做了些什麽,欲言又止,完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是啊,林姨娘,你好歹拿出證據,叫我藍清婠心服口服!對了,現下是我主持中饋,林姨娘這般不守規矩,雖然你是長輩,但不能不罰,看在藍清妍病了的份上,林姨娘口不擇言,就從輕罰你三個月的例銀吧!”
藍清婠幽幽說道,瞧瞧一笑。
林姨娘頓時臉色蒼白,看向藍端,眼神裏充滿祈求。
藍端是想替林姨娘求情來著,可是藍清婠把路子都堵死了,他隻能一揮袖袍,遠離林姨娘。
例銀不打緊,然而,這處罰著實打臉呐,她的威信肯定會受損,林姨娘臉色蒼白難看。
“林姨娘,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有什麽分別嗎?”藍清婠靠在林姨娘耳邊低語。
然後直起身子,朗聲道:“林姨娘沒有證據,我卻是有的,從前日到今天中午之前,我都沒有出落雅苑一步!所有的侍衛丫鬟婆子們都可以作證!我今天在這裏說清楚,免得引人猜忌,被人誤會我藍清婠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鏗鏘有力的語氣讓在場的眾人都信了一半,林姨娘看著藍清婠得意的樣子,恨不得撕碎了她!
“夠了!用飯的心情也沒有了!既然是我主持中饋,藍清妍的事情,我一定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藍清婠繼續說道。
一口一個藍清妍,火燕真的對一個心腸狠毒,謀害嫡姐的人叫不出妹妹!
藍清婠做了決定,藍曄藍晫自然要幫忙維護,於是三人揚長而去,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藍端沉默不語,靜靜吃飯,姨娘們也都小心翼翼的陪著,隻有林姨娘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父親,你可想好了,藍清嫻過幾日就要出門了,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鬧大,被太子知道,成何體統?”藍晫的聲音反複縈繞在藍端腦海。這也是他為什麽沒有以勢壓人的原因。
成功了還好,若是失敗,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寵妾滅妻,他的仕途也完了!
威遠侯府的天空烏雲密佈,壓抑得眾人很不舒服。
終於,有了絲喜氣!又過了五日,今天正月二十一,藍清嫻出門的日子!
雖然是做妾,可是,到底是太子的女人,正七品的昭訓,以藍清嫻侯府庶出的身份,已經是高攀!
“恭喜大小姐!”丫鬟婆子們紛紛賀喜,相熟的姨娘也來湊熱鬧。
“大小姐不飛則已,一飛衝天,到了枝頭做鳳凰,可喜可賀啊!”
藍清嫻靜若處子,輕笑禮答,禮尚往來,盡顯大家風範!
藍清婠回來了,這次的“婚禮”都是她佈置的,禮節繁瑣,藍清婠在郗淩豫那裏借了兩個婆子才搞定,以求萬無一失——出了什麽事,誰也擔待不起的!
“唉,妹妹在這裏?姐姐就要去太子府了,妹妹就是府裏最年長的,千萬莫要再胡鬧,丟了威遠侯府臉麵!”藍清嫻終於熬到出嫁了,看向藍清婠的眼神十分不善,這才一見麵,就不由顯擺自己嫁給太子,還不忘罵藍清婠是個丟人貨色!
藍清嫻雖然表麵上消停下來,卻從來沒有真正安靜過,那裏都有她的影子。那一次無論是強搶男人,還是別的什麽,都有她的手筆!
更多的是沒有成功,卻幾乎半點痕跡不留的,藍清婠一直不得空,也就不曾多加計較,然而,藍清嫻又開始了,藍清婠能對她客氣嗎?
“庶姐嫁人倒是輕省,連繡大紅嫁衣都不必了,可惜庶姐那樣精美的繡工!”藍清婠突然走到大家麵前,輕飄飄的一句話,場合立即僵硬了!
藍清嫻是做妾,紅色衣裳都不能穿,繡嫁衣更是沒必要,這句話可正戳中了藍清嫻的傷口,要知道,就算是側妃,也能繡嫁衣,穿淺紅的!
“妹妹不必羨慕,以後妹妹出嫁時不會繡嫁衣就來找姐姐,姐姐一定幫你!”藍清嫻皮笑肉不笑,反擊道。
今天是她的大日子,可不能吵吵鬧鬧,然而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藍清婠不過是個白癡罷了!
藍清嫻雖然忌憚藍清婠,卻還是從來都看不起她。
“勞煩姐姐操心,姐姐還是討太子殿下太子妃歡喜就好,夫主和主母喜歡,姐姐才能安順不是?”藍清嫻不過是屈居人下以色侍人的下賤玩意兒罷了!有什麽資格炫耀,又有什麽資格管她這個嫡女的事?
“我自當專注女紅的!”所以,用得著你藍清嫻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
爭鋒相對沒關係,反正今日吵鬧起來,損的不是她藍清婠的顏麵。
藍清婠的手攥得緊緊的。怒火中燒,藍清嫻的嬤嬤見到如此情形,趕緊出來打圓場,耽誤了吉時,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兩人亦都有分寸,嬤嬤的提醒讓兩人清醒不少,點到為止,否則通通都得倒黴!
於是都罷手停戰。不再言語,都權當對方是瘋狗,還有有什麽好計較的呢?
“藍昭訓準備好了嗎?”太子的人來了!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就等著您來呢!”藍清嫻的奶孃在門口迎接來人。
“藍昭訓初來乍到,還請您多多照顧!”藍清嫻的奶孃又悄悄塞給來人一個豐厚的紅包。
那人自然開口推辭。
“您見外了不是,今日姑娘出閣,你就當沾沾喜氣!”奶孃勸說道。
那人本不是真想推辭,奶孃給了台階,她也就下來了。
稍後藍清嫻就被丫鬟扶著出來,由於是做妾,蓋頭也是不必,直接上轎了。
藍清嫻出閣了,賓客還沒算完,藍曄藍晫招待男客,藍清婠則招待女客,一日下來,當真疲倦不堪。
不過,藍清嫻好歹出嫁了,危險了,也更安全!
利大於弊吧,身邊的人才最難防備,藍清嫻剛過去,日子未必好過,應該沒有空閑再回來興風作浪!
藍清嫻素日清淨,如今去了太子府,威遠侯府卻也冷清了些。
當然,林姨娘被藍清婠的手段震懾,安分不少,也是原因之一。
藍清婠卻絲毫沒有悠閑起來,她這一行,悠閑等同於死亡,忙碌才能填滿恐懼悲傷,也能讓自己更安全。
“茱萸,你願意離開這裏嗎?”藍清婠又來到了倚紅院。
妓院賭場是最人龍混雜的地方,訊息也特別的多,她早有想法,苦於銀錢,就擱置了下來。
正巧她傷好,拿到中饋權力,清算了她母親的嫁妝,又得到鬼斧老祖的饋贈。現今下,隻差一個熟悉青樓事物的人。
“公子的意思是?”茱萸驚喜莫莫名,身體微微顫抖,朱唇張合,顧公子是要……帶她回家嗎?
心思寫在眼裏,藍清婠輕輕搖頭,“我想要開一家妓院,但是,對這一行不熟!”
茱萸滿心歡喜地聽著,眼神卻漸漸黯然。是啊,她不過是個妓女,怎能妄想公子看上她呢?
“若能相助公子,茱萸萬幸,萬死不辭!”茱萸擲地有聲,堅定不移。
藍清婠心底震撼,想起了琴汐——捨身相護的人,眼神順時柔和不少。
“你是個好女子……種種皆為生活所迫,我隻能保你有一安隅之地,陶媽媽這名號雖然難聽,卻好歹不必委身於人。”
“陶媽媽?”茱萸驚詫,她,陶媽媽?怎麽可能。茱萸滿眼不可置信。
“不願意?”這回換藍清婠想不明白了,陶媽媽除了受些風言風語,日子比起妓女來說,可好過多了!
“怎會?願意,願意的!”茱萸激動的失態,忘記剛才的失望,那樣,她終於不用賣身了!
“恩,這樣,我先幫你贖身吧。”藍清婠沉吟道。其他的事情都好辦。
她穿越過來的這些日子,已經培養了四波人,都是從牙子手裏買來簽了死契的賤奴,百裏挑一,全是按照她當年的初級訓練來的,如今已初見成效,選出女子撐起一個青樓問題不大!
“什麽?為茱萸贖身?”倚紅院的陶媽媽子聽到小丫鬟的稟報,非常吃驚。
要知道,茱萸年歲二十五,六了,又是個開了苞的,就是娶回去當小妾也不合適啊!
“是。”小丫鬟十分確定。
陶媽媽子得到確認之後,立馬就朝茱萸的院子走去。
自從藍清婠第一次來了以後,茱萸漸漸的會打扮了,加之說話得體,捧她的客人也越來越多。隻是,花無百日紅,陶媽媽子心中,自然是賣出去更加穩當!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沒準兒還能買到幾個更加年輕貌美的姑娘呢?
“這位顧公子,您是要替茱萸贖身?”陶媽媽子諂媚,浮誇的笑容顯出了臉上的褶子。
“是,有問題嗎?”藍清婠端出淩人的氣勢,像是一個翩翩貴公子。
“沒有,沒有。隻不過茱萸貌美如花,價格就稍微貴了些,其他人不好說,於顧公子而言,自然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的!”陶媽媽奉承道。
藍清婠現在是富貴公子顧青,頗有財力,是七皇子手下的一個商人,錢財萬貫,於是,舉手投足之間也分外豪氣。直接扔出五百兩銀票。
“夠了麽?”語氣中的輕蔑與不耐煩恰到好處。
“夠了,夠了!”陶媽媽的眼睛都快看直了!藍清婠給的銀子,與當初沒有開苞且才絕貌美的紫蝶的贖身錢也差不離了!
藍清婠扔出這些銀票神色自若,也沒有待下去的興趣了,於是帶著茱萸離開倚紅院。
陶媽媽恭敬諂媚地將藍清婠茱萸送出門,那副奴顏婢膝的樣子真讓藍清婠有點兒受不了!
“茱萸,離青樓開張的日子還有七天,地方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就在那裏住著吧!”
藍清婠想讓茱萸熟悉一下地點,順帶說道說道妓院經營的模式。
至少,妓子要有來源,全用上她挑選培養的特工,也太浪費了,藍清婠也心疼。
那些人可是白花花的銀子砸出來的!定會有大用處。
“茱萸省的。”茱萸十分乖巧,對待藍清婠幾乎是忠心耿耿。
藍清婠習慣殺人如麻,從來不算是個好人,可那也是為勢所逼。如今,不再像從前那般刀口上添血,心,也就軟了。
除去那麽幾個和“藍清婠”以及藍曄藍晫過不去的人,多多少少她都有些惻隱之心。
“諾,你拿著,若是以後想離開煙花之地,提早給我打個招呼就成,但是,你得千萬記住,不能悄無聲息的離開,更不能背叛我,在我的背後捅刀子!”
藍清婠把茱萸的賣身契還給了她,權當還她忠心。也是給“朋友”的信任。
茱萸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眼睛裏閃爍著瑩瑩淚花,顧公子竟如此信任她,她萬死不能報答!
“茱萸謝過公子!”她終於不是被買賣的貨物!“茱萸誓死不背叛公子!”
藍清婠心裏難受的歎息,麵色卻是不顯,對茱萸說道:“好了,好好休息幾日吧!”
說完,藍清婠就親自把她帶到了她買下來的地盤上,然後,換了女裝,賣了不少小玩意兒,匆匆回府。
火燕那邊正忙著呢,藍清婠也隻好藉口出來買東西,自防出事。
嫩芽新吐,藍清婠回到家時,時辰已經不早了,一件件事情完成,看到邊角吐出的新綠,藍清婠心情格外愉悅!
古代娶嫁風俗,有三日回門的說法,藍清嫻究竟是嫁給太子,不好太過敷衍。
藍清婠略微思忖,便還是決定去問問郗淩豫借給她的嬤嬤。
“藍昭訓雖然嫁給太子,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小妾,哪裏用的著回門?”嬤嬤搖頭,眼神裏有些恨鐵不成鋼和疑惑,常識都不知道?
聽說她是七皇子殿下看上的女人呐!不行,得好好給她講講,賢妃娘娘不在了,七皇子娶回去的女人必須得懂各類事物。
嬤嬤暗下決心,她從前是賢妃的奶孃,見多識廣,都說老而不死是為賊,她就和那人精似的,不過,人很善良。
藍清婠卻顯然不知道自己被嬤嬤“惦記”上了,她本來準備好今天處理藍清嫻回門的事,顯然,如今計劃被打亂了。
“瞧我,都忙忘了,麻煩嬤嬤了,我去處理些其他的事情!”藍清婠尷尬笑笑,將剛才的烏龍事件掩飾過去。
忙的天昏地暗,你也不能亂,嬤嬤親和笑著,心中卻在腹誹。
藍清婠沒有體會到嬤嬤笑容的深意,徑直離開,正思索著今日做些什麽,郗淩豫卻來了。
“成功了!”郗淩豫特別興奮。
“七皇子?什麽成功了?”藍清婠不解,覺得莫名其妙。
“武器!你要求的那種奇怪武器!”郗淩豫激動萬分,聽鬼斧老祖說,這次的武器不得了,藍清婠又有言在先,這武器,應該有他的份。所以,鬼斧老祖做出武器後,他馬不停蹄的親自前來告訴藍清婠好訊息了。
“真的?”藍清婠眼眸一亮,澄澈幹淨,唇角上揚,看得郗淩豫心尖一顫。
兩人,不,三人——郗淩豫,藍清婠,槍支的完工,鬼斧老祖,三個知情人無一例外的激動。
器材密度,精細程度,全都要求嚴格縝密,鬼斧老祖居然這麽快就完成了!
“快,去鬼斧老祖的茅屋。”藍清婠迫不及待的想見見“老朋友”了!
郗淩豫見她如此激動,寵溺笑笑,說道:“鬼斧老祖來了七皇子府,咱們過去吧!”
郗淩豫張開手臂,藍清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將他團抱住,郗淩豫施展輕功離開。
藍清婠輕功倒是也會那麽點,隻是皮毛,離身輕如燕還有些距離,不能輕易顯露,也太容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