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靈脩道 第二卷洞天凡塵仙路開：第一百六十六章 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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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京，是此方凡間中，王朝的都城。武京位立於王朝中心，周遭千裡皆是皇室的直接管轄範圍。在那之外，南方被南山派掌控，西方被武林上宗占據，而東方和北方，則是一片長約五百裡的混亂之地，朝廷難以控製，又冇有大一統勢力。

混亂之地再往外，便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上的蠻夷被一群僥倖學會仙術皮毛的術士統治，常年入侵王朝勢力範圍。因此，那片混亂之地也被稱為：邊境。

傳聞，暗門總部與劍門，都隱匿在這片有邊境之稱的混亂之地中。

……

月光照亮黑夜，武京的城牆一片寂靜。與此時的平靜格格不如，一隊馬車奔向這座都城。

一位位城牆上的守衛被這馬蹄聲驚醒，進入戒備。但是這馬車卻在臨近城門之時便減緩速度，最後停在了城門之前

一位黑衣人走下一架馬車，迎上了上前探查的守衛。右手一揮，一枚金色的令牌在他的手中閃耀。

幾位守衛大吃一驚，半跪在地，低聲道：“拜見禁衛大人！”

黑衣人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他們打開城門，隨即回到馬車之上。

這隊馬車就如此駛入了城門。

……

朝陽初起，一位位衣冠禽獸的官員漫步走入莊嚴地皇宮，排成數行，跪拜在王座之前，皇帝腳下。

按官位排列，從近到遠分彆是正一品到從九品，從聲名顯赫，到默默無聞。而在引人注目的，還是王座的右下站立的一位老人，麵無表情。

眾臣子逐一啟奏，朝堂之上一切，正常，直到突然，毫無征兆，老人轉身，向皇帝一拜，不緊不快的道：“陛下，請宣太傅上朝。”

皇帝冇有質疑，給了他右手旁的一位小太監一個眼神，那位太監立刻領會了皇帝的意思，尖聲道：“宣太傅大人！”

像是早已等待多時，一道身影在小太監話音落下之時便出現在了朝堂門前，那是一位最多也隻有二十餘歲的年輕人，白衣翩躚，黑髮束在腦後，容貌稱不上俊俏，但也算不得醜陋。

可是，不同於那些青年才俊，此人的氣息卻極為沉穩，力量內斂，深藏不露。步伐，神色，眼神，都與年輕人的灑脫和驕傲相差甚遠。

如果是旁人，可能還會以為此人是某位長生不老的仙人。

就算是早已聽到了此人的傳聞，但真正一見也讓諸多臣子大吃一驚。畢竟此人的機遇雖不是長生不老，但也相差不遠了。

冇錯，此人就是新晉太傅，返老還童的南山派大長老。

……

眼神掃過朝堂，一位位官員的樣貌落入葉森的眼眸之中。

青色官服的皆是芝麻小官，葉森目光冇有駐留。從淺紅到緋紅，這些官員最甚者官至四品，已經踏入了大官的門檻，再進一步就是位極人臣。即便如此，它們依舊入不了葉森的眼。

再進一步便是身著紫色官服的大臣，他們無不是人儘皆知的大官，張口間便可以左右朝廷局勢，有些人甚至也修習武道，至少可以感應到十餘位氣境的存在。

王座之下，最前一排站立的則是官居一品的大臣，與葉森的太傅職位同級，而他們，取得了葉森主要的關注。

一位位正一品的官員身型端正，絲毫冇有掩蓋各自的武道修為。畢竟冇有實力傍身，可是坐不上如此位置的。

目光緩緩掃過諸人，這些一品大臣的修為無不是在氣境滯留多時，其中的文臣修煉從靈界東部傳入凡間的儒道。本質上與傳統武道差距不大，他們大多數隻達到了氣境中期。武將則修煉純正的武道，無不已身處氣境後期，有甚者甚至距離宗師之境隻有一步之遙。

此等底蘊，不愧是被譽為天下第二勢力的皇室。

它們之中，自然也有特殊的存在。

一位中年男子氣息內斂，穩如泰山。不難看出他修煉的是武道和儒道的結合，但具體修為就連葉森也無法看出。這基本就表明瞭他宗師的身份。

腦海裡的情報閃過：

萬武二十年，丞相大人辭去官位，一人一劍，穿越邊境，丞相的弟子繼承丞相之位。

此人正是那位新晉丞相。

他的左側，太尉沈林雙眼閉合，但是靈識卻鎖定著葉森。這位葉森的“老鄉”，對他並不待見。

而丞相大人的右側，則站立著一位陌生的身影。

一身白袍，此人儒雅氣息隔著半座朝堂向葉森撲麵而來。他的力量冇有收斂，如潮水般向葉森壓去。葉森本能得到催動罡氣，但是那人的力量將至之時，卻僅是如微風一般拂過葉森。

此人正是與丞相太尉齊名的禦史大夫。

葉森撇了此人一眼，隻覺得他好像有點奇怪，如果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在最後為什麼要收手？

然後用便是無視葉森的武林宗主，也就是如今的太保。他確實有資格對葉森製怒，畢竟若不是葉森將他們擊退，武林上總便已經攻下了南山派，也不會落到如今被皇室招安的地步。

最後一位特殊的大臣也是葉森的老朋友，王座右下方站立的老人，招安葉森的存在，宗師後期的絕世高手，太師大人。

除了他們之外，葉森的靈識還在皇宮裡感受到了三道強大的氣息，一道來源於皇帝，一道來源於陰影之中，一道則隱匿於皇宮的某一處。

但吃了太師那次虧後，葉森對靈識的使用也謹慎了很多，他並冇有急於探查。

剛剛的過程看似很久，但其實也不過三次眨眼的時間。而掃過朝堂內所有人之後，葉森終於漫步向前，來到了龍椅前方，雙膝跪地：“新晉太傅，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

葉森起身，終於，他的目光看向了龍椅之上的身影之上，那是一位白髮滿頭的老人，皺紋遍佈麵目，白鬚足足有三尺之長。他身形略顯消瘦，氣息虛弱，脈搏微弱，死相已然明顯。

如果是一般人，此人大抵已經死期將至。但是，此人畢竟是宗師，他大概還有一年可活。

而這背後的原因，葉森也是略知一二。

萬武二十二年，邊境暗波湧動。草原蠻夷開始不間斷地入侵邊境領土，聲勢浩大。陛下禦駕親征，那一戰打得屍橫遍野，蠻夷敗退。在那之後，民間便常傳出皇帝將死的傳聞。

如此一看，這傳言竟然不假。

緩了片刻，葉森繼續開口道：“謝陛下。”

隨即，在一位小太監的帶領下，葉森加入了眾大臣之中，位列第一排，武林宗主的身側。

早朝繼續，談論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唯一值得讓葉森注意的便是太子之位的人選。

陛下的情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是卻冇有人敢說出來。但是太子之位事關重大，葉森可以感覺到眾位大臣言語之間對太子人選的態度，也讓葉森看出了眾多大臣各自的派係。

而終於，皇帝開口要求了葉森發言：“太傅新立，南山派皈依朝廷。太傅，向諸位愛卿講講南山派的現狀吧。”

葉森向前一步，開口道：“南山派本是占山為王的土匪，霍亂天下多年，不堪回首。陛下不計前嫌，微臣與南山派眾弟子皆是感激流涕。”

“南山派經曆大戰，資源匱乏。如今，南山派有弟子三百名，馬匹百餘匹，盔甲兵器百餘套……”

所有人默默地聽完了葉森的描述。葉森話音落下後，皇帝掃視眾臣，最後目光鎖定一道身影道；“趙愛卿，對於南山派的管理，你有什麼看法。”

這位“趙愛卿”從第二排中一步踏出，朗聲道：“陛下，臣有三計……”

趙愛卿提出他的計謀之後，另幾位大臣出口反駁，數位大臣對彼此的觀點互不認同，最後皇帝隻好叫停諸位大臣，改日再議。

這就是朝廷中上朝的一般運轉模式。

又談論了幾個不怎麼重要的話題，皇帝結束了早朝。

諸位大臣對皇帝最後一拜，隨即陸續向外走去。

葉森畢竟身份在身，冇有搶著離開。待其他人都走光了之後，葉森等一品官員纔開始了移動。

葉森冇有著急，看著一位位權臣漫步離開。

武林宗主冇有理會葉森，沈林冷冷地看了葉森一眼，丞相給了葉森一個微笑，而太師則冇有與葉森等一品大臣走同一條路。

葉森跟在這些人的後麵走出了皇宮，眾人分道揚鑣，走向了彼此的府邸。

看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葉森的身側。他冇有隱藏自己的氣息，葉森也瞬間便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轉身，葉森問道：“禦史大夫找在下，可有貴乾？”

可讓葉森冇有料到的是，禦史大夫突然半跪了下去。

“聖宗弟子薛元，拜見葉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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