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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博點頭：“我知道了，就是用常規的力量，去擺平非常規的事情。”
“如果真到了需要動用非常規力量的時候，反而說明我的操作，不怎麼完美。”
布衣大師一笑：“要追求完美，但不要苛求自己。”
“世界太多元了，細如牛毛，億萬眾生。”
“很多事情，儘人事而已。”
他忽然說道：“你知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風險？”
蘭博試探說道：“無法抵禦的力量？”
布衣大師搖頭：“那不是風險，那是滅頂之災。”
“就像死亡一樣，不可控的東西，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蘭博細細思索：“是不是同緯度中，超越自己掌控力的部分？”
布衣大師點頭：“冇錯。”
“賽道上的人，纔是你的對手。”
“觀眾，裁判，天氣，等等，不在賽場之內。”
蘭博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說的是李凡！”
布衣大師點點頭：“認識一個敵人，最深刻的不是跟他敵對的時候，而是跟他合作的時候。”
“你覆盤一下跟他合作的這段時間，是不是有種驚豔的感覺？”
“他越優秀，對你的威脅越大！”
蘭博默默點頭：“李凡，他確實有極強的判斷力和推理能力。”
“能夠發現很多細微的線索，把我們的判斷引向正確的方向。”
“有這樣一個對手，我感覺很有挑戰性。”
“師父，你的意思、是要把他扼殺在萌芽中嗎？”
“我覺得，他的存在對我很有意義。”
“冇有一個足夠高度的對手，冇法逼出我所有的潛力！”
布衣大師微笑：“很好，你能這樣想，說明你的境界，又有了新的成長。”
“始終記得他是你的對手，就足夠了。”
“這樣複雜的競爭跟合作，才能最大激發一個人的潛力。”
“但是你要時刻注意，不要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更不要對他產生一種惺惺相惜的同理心，那纔是最致命的危險！”
在農莊裡呆了很久，蘭博這才離開。
走在漆黑的小路上，蘭博心裡說不出的舒暢。
之前的壓力，已經被徹底釋放。
布衣大師居然在省城準備了兩個隸屬於‘地魔’的修道者團隊，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有了這兩個可怕的戰力，蘭博信心百倍，感覺省城的局勢，完全掌控在手。
以自己對局勢的掌控，隻要不作死，本來就可以置身事外。
既然龍王想要坑害鬼帝，是不是要給鬼帝點炮，讓他也去坑害龍王？
甚至都不需要自己點炮，鬼帝肯定會知道龍王的毒計，然後對龍王一係人馬，發動報複！
蘭博有種想要叫李凡出來商量的衝動，然後又怵然警覺。
不行，對李凡的依賴，太過了！
正如布衣大師所說，修道者並不可怕，身邊看似同伴的敵人，才更可怕！
不能對李凡實話實說。
也不能暴露，自己已經有了掌控局勢的底牌。
要好好的想一下，怎麼利用李凡，但是還不能被他看透自己的虛實！
這件事，纔是真正的挑戰！
第二天一早，李凡剛剛醒來，方青芷已經給他發來了一段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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