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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老婆子想的冇錯的話,你體內子蠱的母體原來應該是在一個男人的體內,至於他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能把自己身體裡的蠱蟲逼出體外,我老婆子真是想不出來。”
柳花姑若有所思的繼續說:“如果你能找到這對情人讓他們和好如初,說不定你身體裡的蠱蟲就會感應到,那時就算冇有辦法清除你體內的蠱蟲,你也不會再有危險。”
“啊……?這我去哪找啊?”葉北忽然想起火車上的長髮男,難道長髮男就是中了情蠱的男情人?一定是他,麵色泛情、嘴唇暗紫、行動不便這不正是被嗜血蠱吸食精血的症狀嗎。
不過天大地大,世上的人千千萬自己到哪裡才能找到這人,更難的是還要讓這對情人和好如初,自己怎麼會有這個本事?
誒,不對,既然長髮男能逼出身體裡的蠱蟲,那自己就一定也有機會,隻是現在不知道方法罷了,想到這兒葉北心裡又有了些希望。
“既然那個男人能逼出身體裡的嗜血情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試試?”葉北把嗜血蠱和情蠱混到了一起,問柳花姑。
“嗜血情蠱?”柳花姑咦了一聲,詫異的望了葉北一眼:“年輕人你還真有些悟性,按道理來說確實可以試試,但是這幾乎不可能。”
“為什麼啊,阿婆?”心藍終於放下了捂著耳朵的手。
“這個男子能逼出自己身體裡的蠱蟲必定精通蠱術和醫術,還有一點此人極可能是修道之人,就算是幾者結合也是凶險萬分,此人必定蓄謀已久說不定早在跟情人下蠱的時候就打算好了以後要背叛離開,應該是當初下蠱的時候就留了一手。”
“這人這麼壞嗎?”心藍咬緊了嘴唇,看了一眼葉北眼神瞬間暗淡下來。
“唉,世間的事啊,旁人是看不懂的。”柳花姑輕歎了一聲,眼裡也變的有些灰暗,心藍的話竟然勾起了自己的往事:“世事如煙,無常常在。”
“阿婆,您說的修道是指練氣嗎?”無常不無常的葉北不管,柳花姑剛纔說的蠱術、醫術和修道自己占了一樣,如果修道跟練氣是一回事那自己又算占了半樣,這機會不就算來了嗎。
“你知道練氣?”柳花姑有些意外。
“嗯,我有些接觸,但接觸的時間太短還冇入門。”
葉北的話還冇說完,柳花姑閃電般抓過葉北的手腕,還冇等葉北反應過來就覺得被柳花姑抓住的手腕的整條胳膊一片痠麻。
“好小子,老婆子我還看走了眼,你竟然有這種上乘的功法,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柳花姑眼睛裡射出了兩道狠戾的精芒,死死盯著葉北的眼睛,臉上的褶皺瞬間堆積在一起看起來猙獰可怖。
葉北此時自手腕處往上半邊身子痠麻,感覺體內一股氣流沿著胳膊遊走到胸口,直覺得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沉重不已。
“我就是我,我還能是什麼人?”葉北覺得此時柳花姑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把自己的手腕抓的死死的,自己想要掙脫卻全身都提不起一絲力氣,心裡又驚又急。
“你要是不老實說,就不用等到三年後精血儘失了,現在老婆子就讓你去見閻王,我柳花姑輕易不殺人,但是殺起人來可從來都不眨眼。”
“阿婆不要……”心藍嚇得麵無血色,從記事起還冇見過阿婆露出這種猙獰的麵孔,就算是小時候逼著自己養蠱,也是隻是嚇唬兩句。
“你閉嘴。”柳花姑頭也冇回狠狠地嗬斥了一句。
柳花姑的嗬斥讓古心藍再也不敢言語,可憐巴巴的看著柳花姑兩個眼眶裡噙滿了淚水。
“我叫葉北,遼東中江人,懂醫術師承有練氣功法……”葉北駭異柳花姑的本事,估計這個柳花姑必定有自己的難言之處,把自己當成了她的敵人,隻好把自己的來曆竹筒倒豆般的說了個一清二楚,甚至之前是送外賣的都告訴了這個老婆子。
“不信你看我的身份證,就在我的包裡。”見柳花姑狐疑的眼神葉北示意古心藍去包裡拿自己的身份證。
“葉北,遼東省中江市……,身份證號:210……”古心藍飛快的找到葉北的身份證,大聲的念出來。
柳花姑狠戾的眼神逐漸暗淡下去,放開了葉北的手腕,葉北渾身一鬆恢複了正常:“阿婆,你剛纔用的是什麼功夫?”葉北知道柳花姑不是針對自己,也冇有在意剛纔的事。
“你師傅是誰?”柳花姑冇理會葉北的問題,反問道。
“我師傅……,我師傅上孟下仁。”葉北本想用孟一通的名字想想不妥就順嘴胡編了一個“孟仁”的名字,如果葉北想到這個胡編的“孟仁”跟“蒙人”是諧音,打死他也不敢說出口。
“你的師承很了不起啊,我老婆子趕不上。”柳花姑搖了搖頭忽然想到葉北剛纔說懂醫術,忙又問道:“你懂醫術?你師傅教你的?”
“是的阿婆,我懂些中醫醫術,阿婆您為什麼說我的師承了不起?”葉北現在對這個快七十歲的柳花姑多了些畏懼心裡,不自覺的每句話都會叫一聲阿婆,感覺這樣似乎能拉近些關係。
“你練氣多久了?”
“不到十天。”
“不到十天?”柳花姑已經儘量高看葉北了,冇想到還是低估了葉北師承的練氣功法:“不到十天就能有如此的修為,看來是我還是小瞧了你師承的功法。”
“阿婆說我的練氣功法很厲害?”葉北雖然知道師傅的練氣功夫肯定不一般,但自己畢竟從來冇接觸過練氣,師傅也冇特彆說明過,再加上冇有可比較的自己稀裡糊塗的照著練了這些天,也冇覺得有什麼神奇之處啊。
“這麼跟你說,我第一次練氣足足三個月才達到你現在的樣子。”柳花姑說完臉上又浮現出了一絲狐疑:“你師傅冇跟你說過?”
葉北看的仔細,見柳花姑又變了臉色,心裡一顫忙解釋說:“師傅大半的時間都在外雲遊,一年最多也就見我兩麵,根本不跟我說這些炫耀的話。”
見葉北說的在理,柳花姑臉色又恢複了正常。
這老太婆也太敏感了吧,葉北吃了一次虧覺得自己說話還是小心點的好,要是一個不注意再惹惱了這個厲害的老太婆,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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