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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北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多,揉著還有些脹痛的腦袋多少有點蒙,昨天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一下子就睡過去了,要知道從自己練氣開始精神頭一直很足,從來冇有過困得倒頭就睡的時候。
“哦,對了,是吃了自己煉製的增憶丹才睡著的。”
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自己昨晚吃了用砂鍋煉製的那一大枚跟“驢糞球”似的增憶丹,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壞菜了,自己煉製的這東西能不能增加記憶先不說,怎麼好像還讓自己的記性變差了呢,間隔隻有一夜的事竟然想了半天。
是自己不靠譜還是師傅不靠譜?
行吧,不管怎麼說冇把自己吃死就算是命大,不過“驢糞球”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把手機充上電,洗臉刷牙上大號,一通操作下來回身打開手機,蘇恬的一條訊息顯示:“葉北,彭院長有事找你,還有你的行醫資格證彭院長已經幫你辦下來了,以後記得給手機充電。”後麵是一個“太陽”的表情。
這也就是蘇恬發的,要是老胡葉北肯定要回覆二十加的“太陽”。
人家蘇恬想表達的意思是陽光燦爛,不像那個齷齪的老胡罵人都不吐臟字。
怎麼突然想起了胡立軍?難道自己還會想他不成:“切,見不著更好難得自己清淨,挺大個老爺們兒還能把自己餓死。”
扔下腦袋裡齷齪的胡立軍,葉北撥通了彭禮的電話。
“哎呀,葉北啊,你終於想起我老彭來了,吃午飯了冇?我這就讓司機去接你,我要給你接風洗塵。”電話對麵彭禮喜出望外。
“哦,洗塵不用了吧,不過午飯確實冇吃呢,要不咱倆去吃牛肉麪?”
“行,你想吃啥就吃啥,你在家等著車一會兒就到。”
“彭院長不用那麼麻煩,你那邊出什麼事了?”吃飯的事可以先放放,人家彭禮大小也是個三甲醫院的院長,還幫自己辦了行醫資格證,他那邊有事了自己能幫的上還是要幫的。
“哎呀,我這邊有個病人說起來有點麻煩,不過一時間說不清楚,咱們見麵聊。”
“行,你等我。”葉北套好衣服一溜小跑下了樓。
中江市中醫院是中江唯一一家以中醫為主的三甲醫院,之所以說是以中醫為主是因為現在絕大多數的中醫院已經被西醫西化,從診斷上的各種X光機、CT等機器設備,到治療上的輸液,各種西藥在中醫院都已經普及。
雖然望聞問切、陰陽虛實、八綱辨證等這些靠師徒傳承的國術能人在中醫院還存在,但真有本事的卻冇幾個。
“人才凋零啊。”這是彭禮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誰讓中醫不賺錢呢?經濟社會賺不到錢就是原罪。”這是韓長新說的。
“……”對韓長新的話彭禮深以為然。
見到葉北的時候彭禮直接來了個擁抱,葉北這小子越看越招人稀罕。
“葉兄弟,這事兒你有冇有什麼辦法?”彭禮一口氣把那位九十多歲老戰士的情況介紹完,一臉期待的看著葉北。
“不吃藥、不打針?”怎麼這話聽著這麼耳熟,好像有個廣告詞就是這麼說的。
如果單單是年老體衰、氣血不足葉北還真有辦法,葉北現在已經練氣入門簡單的推拿按摩輔以真氣疏通血脈就能暫時緩解,但也隻是暫時要想讓這位老人長期穩定解決睡眠問題還得另想辦法。
“按摩吧,暫時冇有其他的合適辦法。”
“按摩雖然可以緩解,但也解決不了根本上的問題啊,更做不到立竿見影。”彭禮多少有些失望,這些天自己想過太多的辦法,把中藥加些佐味兒摻到飯菜裡讓老人家不知不覺中吃些補氣血的藥物,可這九十多歲的人怎麼味覺和嗅覺就這麼靈敏,隻一口第二口都不用直接告訴端走:“不吃藥。”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也不行,好話說了一籮筐人家說不吃就不吃,立場那叫一個堅定,碰到這麼一個有身份的怪老頭把彭禮搞的服服的。
從葉北用頭髮治療腦出血的手法看,這小子肚子裡肯定有很多離奇古怪的治病法子,彭禮求助葉北想的是葉北最好給弄個什麼無臭無味的方子,讓老人家聞不到吃不出,主要是老人家的病並不難治,幾付藥下去不就萬事大吉了。
可是現在葉北提出的解決辦法竟然是按摩推拿,這法子要是行自己早就做了,還巴巴的等著你回來乾啥。
“彭院長你帶我過去,今天晚上我保證讓老人家睡的安穩,而且不止一晚,我給他按摩一次半個月內沾枕頭就著。”葉北看明白了彭禮的心思,直接打保票。
“……,行。”見葉北的話說的這麼肯定,彭禮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決定讓葉北試試,也許葉北的按摩手法不同,效果會好一些。
走廊裡彭禮裝作不在意的問了一句:“葉兄弟,軍區那位現在恢複的怎麼樣了?”
怕葉北覺得自己刻意去問,問完還跟走廊裡一個擦身而過的年輕醫生打了個招呼:“小劉大夫,你好啊。”
“彭院長好,彭院長好。”小劉受寵若驚覺得今天的彭院長很是和藹可親,竟然主動跟自己打招呼,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總算冇白費,能主動跟自己打招呼肯定是看好了自己的工作態度,院長就是院長果然是火眼金睛,什麼都瞞不過人家。
“秦老哥的身體問題不大,昨天跟剛他喝了幾口,現在練個太極慢跑什麼冇問題。”葉北隨口答道。
“……”葉北隨口的一句話傳到耳中,彭禮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心裡猶如一片驚濤駭浪,如果不是自己知道葉北的厲害絕對以為葉北說的是瞎話。
練太極?慢跑?彆逗了怎麼可能?兩個月前一個病入膏肓就等著辦後事的人,現在你跟我說不但能練太極、小跑還能喝兩口,你是給人家吃了仙丹嗎?
葉北不會在騙我吧,不應該啊,上次吃飯跟葉北探討醫學上的問題,葉北的醫道比自己高的不知道哪裡去了,這東西可做不得假,不過就算葉北能耐再大也不會這麼快就把軍區那位治好了吧?
彭禮心裡掙紮了一番雖然還是有一絲狐疑,可還是選擇相信了葉北的話,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年輕人給自己一種可以完全信任的感覺,這種感覺冇有道理可言,就是自己的一種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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