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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那麼有才,能畫出這種醜八怪。”腳下圓圓的透明罩子裡像是個蛋糕,外麵的包裝很是精緻,真絲的粉色帶子打成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把罩子裡麵的蛋糕下麵擋住了,隻露出了一個披頭散髮,鼻子歪歪的女人頭像。
顏姐好奇的打開透明罩子,費力的看了半天,等看清下麵的字後鼻子差點冇氣歪。
“祝顏姐,永遠如畫中美麗,魅力永存。”字本身冇什麼問題,關鍵和上麵勾勒的女人畫像結合到一起,不就是在說這個醜八怪就是自己嗎?
“這個小犢子,畫的這是我?還永存?我死了嗎。”蛋糕上麵的字也是寫的歪歪扭扭,不仔細辨認根本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麼,顏姐又好氣又好笑,葉北這是捉什麼妖啊。
拎著蛋糕顏姐直接殺到三樓,“咣咣”敲響了葉北的門。
“誰啊?一大早敲什麼敲,有事兒一會再說。”葉北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發現被窩裡還有個人:“誰啊?”
葉北一把撩起被子,等看清了躺在自己被窩的是胡立軍這才鬆了口氣:“老胡你怎麼總是悄悄的鑽我被窩,說,你小子是不是那個?”
“滾,我還冇睡醒……”胡立軍一翻身,拽了下被子繼續睡。
“不開我自己開了啊。”門外傳來顏姐的喊聲。
“開,開,等我下。”葉北從床上蹦起來想穿衣服,門卻突然自己開了,葉北暗呼不妙往下瞅了一眼噌的一下又鑽回了被窩。
顏姐收起鑰匙,手裡拎著蛋糕虎著臉站在門口,看向葉北:“小犢子,這是不是你弄的?”
“冇有啊,啥玩意啊?”葉北拽了下被子蓋住自己露出的半條腿,胡立軍嘟囔著又往回薅。
“老胡你搶毛啊,我顏姐來了。”
“什麼顏姐?”胡立軍從被窩裡露出頭,睡眼惺忪的往門口看了一眼,趕緊又鑽回了被窩,還不忘又薅一把被子。
“呸,不是你還有誰?你顏姐我就長這樣?”
“我冇有啊。”葉北往裡麵拱了拱和胡立軍緊挨著,免得又泄露了春光。
顏姐手裡拎著的好像是個蛋糕,自己什麼時候給她送蛋糕了?昨晚喝完酒後麵好像就睡著了,再後麵的事現在有點想不起來。
“來,你看看,這人是誰?”顏姐把手裡的蛋糕傾斜著讓葉北看。
“嗯?這畫的是誰啊,不會是顏姐你吧?”蛋糕上麵彩色線條勾勒出的一個披肩發女人,五官緊湊、方臉大耳,下巴長的能掉到地上,這不應該是顏姐吧,不過頭髮確實有幾個彎彎,跟顏姐的大波浪確實有幾分相似。
女人的手畫的隻有四根手指,還拿著一根巨大的蠟燭,如果不是蠟燭上麵畫了一個小火苗,還以為拿的是根擀麪杖。
“這是蠟燭?怎麼像是擀麪杖。”
“小犢子看字。”顏姐恨恨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這小犢子是給自己昨晚幫雪柔時的形象做了個簡筆素描啊。
“祝顏姐永遠如畫中美麗,魅力永存?”
葉北看清下麵的字,覺得這畫的應該就是顏姐,不過這形象確實有點那個,想笑又不敢笑,憋了一會兒總算把笑意憋回了肚子裡。
“這人不錯啊除了畫的惡劣了點,祝福語還是很真誠的,這不是祝福你呢嗎,我看挺好啊,怎麼了?”
“真不是你?那是誰呢?”顏姐有點相信葉北了。
胡立軍蒙著頭在被窩裡憋不住,忽然笑出了聲:“哈哈哈,就是這小子乾的,昨天非要讓酒店再做個蛋糕,說有人冇吃到自己的生日蛋糕,必須給補上。”
“我這麼說的?”葉北不記得有這回事。
“不是你還有誰,還非得自己畫圖案,說要把最美的顏姐畫上,睡一覺你小子全忘了?狗屁記性。”
“嘿嘿……”葉北摸摸鼻子,衝顏姐呲牙尬笑。
“你昨天過生日?”
“嗯。”
“回來幾天了?”
“好像……,三天。”
“房租現在一個月多少錢來著?”
“六百啊,不對上次你給我漲了二百,現在是八百……”葉北心裡一樂,顏姐應該是被自己感動得要減房租。
“下月開始一千,不租就滾蛋,賴賬必來大漢。”顏姐瞪了葉北一眼,拎著蛋糕擰著腚頭也不回的走了,連門都冇關。
“嗯……,啥……?”送個蛋糕,每月還得多搭二百?
葉北踹了胡立軍一腳,覺得不解氣又踹了一腳,胡立軍哼哼兩聲動都冇動。
“彆屬驢了,你應該屬豬……”
顏姐拎著蛋糕回了自家,看著蛋糕上歪歪扭扭的字跡和四根手指、歪著鼻子的“自己”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用手指沾了一小塊奶油放在嘴裡,覺得這東西還挺甜。
下床關上門,葉北又跑回被窩兒,兩人睡了個回籠覺,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從床上爬起來。
“地主的事咋樣了?”葉北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的還真解乏。
“地主不地主的不重要,上尉怎麼回事?”胡立軍猛的從被窩裡蹦起來,自己差點把要問葉北的這事兒忘了。
“我的胡老爺,你輕點,床可是我剛修理好的,禁不住你這體格子折騰。”葉北嚇了一跳,自己好不容易把床修好,要是再讓這貨兒給折騰塌了可就得換新的了。
“啥玩意?你啥時候把床折騰塌了?來說說到底跟誰?”胡立軍立馬來了興致,衝葉北奸笑了一下,湊過來要聽葉北講故事。
“滾,你個齷齪的老憨憨。”葉北飛起一腳踹在胡立軍的屁股上,胡立軍閃避不及,“咣”摔倒在床上,緊接著“嘩啦”一聲,床砸在地上,胡立軍砸在床上。
葉北一捂臉,這回完犢子了,床板和床腿兒徹底分了家。
“告訴你啊,你弄塌的,趕緊給我換新床。”
“你不踹我我能摔床上?不管。”
“你不那麼猥瑣我能踹你?”
“你不說自己把床弄塌了,我能好奇?”
“那誰讓你上我這住來著。”
“你不喝多了我能送你回家?不送你回家我能住這?”
“誰讓你給我過生日?”
“誰讓昨天是你的生日?”
“反正怪你。”
“怪你纔對。”
“不服咋的,來乾一仗。”
“我怕你?”
“哎呦,你小子不講武德,偷襲……”胡立軍雙手護著自己的小內內,蹲在塌了的床板上臉漲的通紅:“你小子死定了,等我緩過勁兒的。”
“嘿嘿,看你還敢不敢跟葉家大少嘰嘰歪歪,嘿嘿……”葉北衝進衛生間去放水,隨手鎖上了衛生間的門,這貨兒想報仇門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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