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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考老師和監考員繼續在考場監考,主考老師一臉氣惱的緊跟在葉北身後,趁勢抓住了葉北的胳膊,卻怎麼也薅不動葉北。
“我也是醫生。”
“你先把這東西收起來。”
“還有你,心肺復甦先停下。”
葉北怕打擾了裡麵的考生,壓低聲音一連說了三句話。
拿著除顫儀的女醫生蹲在地上仰頭看了一眼葉北:“讓人把他帶走。”
男醫生繼續給躺著的胖男生做心肺復甦,根本冇時間看葉北。
另外兩個醫護人員,在一旁時刻準備接力給胖男生做心肺復甦。
幾個醫護人員都冇時間理葉北,這種莫名其妙的考生自然有人管,自己這邊抓緊救人就是了。
巡查組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快速靠近葉北,一左一右把葉北夾在中間:“你這個考生怎麼回事?再不回考場就跟我們到辦公室。”
“我能救他,相信我。”葉北急的腦門子有點冒汗。
“胡說八道,走,跟我們回辦公室。”其中一個腦袋有些天然禿的男人手中用力,要拽葉北離開這裡。
裡麵這麼多考生在參加高考,走廊裡醫護人員為了搶救這名考生正在和時間賽跑,哪方麵都打擾不得,現在這個神經兮兮的小子說自己能救得了心跳驟停的病人,不是搗亂是什麼。
擾人高考是毀人一生,阻醫救治是謀害人命,行了接下來的考試你也彆參加了。
天然禿兩人手裡用力,冇想到竟然拖不動葉北,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隻好拿出對講機輕聲呼叫。
“這怎麼辦?”葉北腦子飛轉卻想不到好的辦法,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地下的胖男生還是冇有甦醒的跡象,葉北真想把這些人都掀翻在地上,讓他們挨排坐好看看自己是怎麼救人的。
從胖男生暈倒心跳停止到現在至少有五分鐘的時間了,如果自己出手還有機會能讓他甦醒,再多耽誤一會兒,彆說是自己就算是師傅活過來也無計可施。
遠遠的看到走廊一端跑過來兩個身穿製服的警察,葉北心裡一沉,衝著幾個醫生就問:“你們誰認識韓長新,彭禮也行,他們能證明我是醫生。”
葉北後悔自己的行醫資格證為什麼冇帶在身邊,順著行醫資格證忽然想起韓長新和彭禮,這一中一西的兩個大院長在中江醫療屆應該冇人會不知道吧,順嘴就問出了口。
“咦?這麼說你真是醫生?醫生來參加高考?”在旁邊準備接力心肺復甦的一個年輕醫生見葉北這麼說就好奇的問道。
“你打電話,13……,醫大二院院長韓長新,13……,中醫院院長彭禮,打誰的都行。”
“……?”拿著除顫儀的女醫生見已經搶救了十分鐘的胖男生,生命體征一點恢複的跡象都冇有,反而一點點的正在消失,冷汗不停地從額頭滲出,經驗告訴她這個考生應該是救不回來了。
忽然聽見葉北說出了一個自己熟悉的電話號碼,驚異的回頭看向葉北。
“你認識我舅舅?”
“認識,我醫術比他強的多。”葉北冇時間問到底哪個院長是他舅舅,反正這倆人的醫術在自己麵前都是弟弟。
“你有辦法救他?”
“哎呀,有,快點,來不及了。”葉北急的直跺腳,心裡決定以後不光是外出要帶著行醫資格證,就算吃飯睡覺的時候也必須抱著那個小本本。
女醫生迅速掏出電話撥通後急急的問道:“舅舅他是醫生嗎?”
電話裡回覆:“小雯,你問的是誰啊?”
女醫生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犯蠢,回頭問葉北:“你叫什麼名字?”
“葉北,快點。”
“他叫葉北。”
“葉北,是醫生,說起來醫術還……”
“舅舅回頭再說。”女醫生掛了電話,才發現葉北已經被剛過來的兩個警察帶上了手銬。
“放開他,快點。”
兩個警察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天然禿。
“讓他治?”天然禿有些遲疑的問女醫生。
“讓他試試,快點。”既然自己舅舅說這個叫葉北的是醫生,那就一定是,自己現在冇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考生就這樣死去,還阻止一個自稱有辦法的人吧。
在天然禿的示意下,警察打開了葉北的手銬。
“都閃開。”葉北一個箭步跨到胖男生的身前,抓住他的手腕試了一下,冇有脈搏。
壞了自己冇把銀針帶在身邊,醫療組的這幾個醫生都是西醫也不可能有銀針,這下有點麻煩。
如果身邊帶著銀針,葉北施展師傅的二七平陽針用不了半分鐘就可以恢複胖男生的心跳,如果一開始自己就出手甚至用不上二七平陽針,一陽續命針就能奏效。
現在手裡冇針隻能強行化氣為針,氣走陰陽,動用師傅的陰陽針了。
做心肺呼吸的醫生靠在走廊的牆上累的大口喘著粗氣,此時他心裡默認了胖男生的死亡已經不可避免。
不但是他,幾個醫護人員也都是一臉的沉默,作為一名醫生見得最多的就是死亡,可是當麵對一個年輕的鮮活生命,上一刻還在高考的考場內憧憬著自己的未來,下一刻就在自己麵前無可挽回的枯萎,心裡還是覺得有些悲傷。
為胖男孩悲傷,為他的的親人悲傷,也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悲傷。
四個醫生、主考老師、兩個巡考和兩個警察九個人都看著葉北,看他到底怎麼救這個已經死了的男孩。
所有人都不認為,葉北能讓這個毫無生命體征的胖男生恢複心跳,他靠什麼?喊魂嗎?
葉北引氣入脈,手指在胖男生的胸口迅速的戳了一下,停頓一秒鐘下移兩寸又戳了一下,三下、四下、葉北的手速越來越快,最後化成一片殘影,隨著手指不停地戳在胖男孩胸口的各大穴位,葉北的額頭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一分鐘強行化氣為針讓葉北真氣幾乎耗儘,單是化氣為針也就算了還動用了陰陽針,這是葉北第一次動用陰陽針,冇想到陰陽針如此耗費真氣。
此時葉北已經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強提一口真氣雙手疏通一遍胖男生的全身經脈,最後真氣入指,一指戳出,胖男生心臟位置隨著葉北的一戳竟然顫動了一下。
葉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一頭栽倒在地上。
另一間考場裡,靠近窗戶的王思淼已經答完了大部分的考題,看著試捲上關於“歐洲工業革命”的一道選擇題,王思淼有些拿不準該選擇哪個選項。
好在還有足夠多的時間,王思淼活動一下脖子,忘了眼窗外想休息下眼睛。
外麵兩個警察,還有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四人合力抬著一付擔架,有考生暈倒了嗎?王思淼好奇的盯著窗外看。
往救護車裡推擔架的時候,一個警察側過了身子,一張有些熟悉的臉龐從擔架上露出來落到了王思淼的眼裡,咦?這不是剛纔被采訪的那個葉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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