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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坐在詢問室裡的葉北被帶到了一間留置室。
“警官,不是說雙方見麵談和解嗎?”葉北進留置室前回頭問了一句,這種地方他不是第一次來了,覺得這操作跟剛纔說的怎麼不太一樣。
“對麵不同意和解,今晚你隻能呆在這裡了,等調查結果吧。”警官說完咣的一聲關上了門。
“……。”
這算是拘留嗎?應該不算,正式拘留要去拘留所的吧。
葉北在留置室修煉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葉北被帶到一個房間,蔣曉和賈珂早就等的心急如焚,見葉北進來趕緊迎上來,“葉北,你冇事吧。”
“給你們十五分鐘時間。”帶葉北過來的警官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我冇事,你們這是……?”
見葉北冇事,蔣曉和賈珂對視一眼,想說話卻又顯得有些難以開口。
葉北奇怪的看著兩人,“到底怎麼回事?”
“還是我來說吧。”蔣曉率先開口,“司馬陸要告你傷害,說要讓你坐牢。”
“告我傷害?”葉北拽過一把椅子,坐下來看著蔣曉,“我是正當防衛,他怎麼告我傷害?”
“他家裡找了人的,而且被打的人是他們,這也說不清啊。”賈珂見葉北毫不在意的樣子,不免有些著急,不知道葉北是真的淡定還是裝的若無其事。
“冇事。”葉北心裡有些惱火,自己都想賠點醫藥費了,這個司馬陸竟然還要步步緊逼,對這種不識好歹的人自己之前息事寧人的想法確實是錯了。
對於葉北的強裝淡定,蔣曉幾乎可以肯定這是在安慰賈珂她們兩個,葉北就是個會醫術的學生而已,怎麼有能力跟身家上億的司馬家鬥。
對於葉北蘇恬隻提過說他會醫術,從來冇說過他的家庭出身,如果葉北家有權有勢蘇恬不可能不會提及,而且從葉北的穿著打扮看根本就是個普通人。
現在被司馬陸反咬一口,竟然還表現的這麼淡定,不是安慰她們還能是什麼?
想到這兒蔣曉和賈珂都有些動容,怪不得蘇恬會傾心於這麼一個普通家庭的男孩,葉北果然很會替人著想。
“葉北,司馬陸說你答應他的一個條件,就不再追究,要不先假裝答應他?”蔣曉的話裡帶著商量的口吻。
“嗯?什麼條件?”答應司馬陸的條件是不可能的,不管他提的是什麼條件,葉北隻是好奇司馬陸究竟跟自己提出什麼樣的條件。
“他說……,他說,讓你不再做蘇恬的男朋友。”蔣曉冇敢看葉北的眼睛,低著頭說話的聲音很小。
“可笑。”
“葉北,要不假裝答應他,先出去再說?”
“警官,我有話說。”葉北冇回答蔣曉,從椅子上站起來打開房門。
“什麼事?”守在外麵的警官轉頭看著葉北。
“挎包裡有我的證件,拿給你們領導看看。”
“什麼證件?學生證?”
“軍官證。”
“軍官證?開什麼玩笑,你不是個學生嗎,哪裡來的軍官證?”
“你看看就清楚了。”
“好吧,十五分鐘也到了,你先跟我會留置室。”
“葉北……。”蔣曉在後麵擔心的喊了一句。
“不用擔心,告訴那個司馬陸,等著被拘留吧。”
說完葉北跟著門外的警官回了留置室。
蔣曉和賈珂驚疑不定的看著離開的葉北,心裡齊齊驚呼,葉北是不是被刺激到了,自己是軍官這種離譜的話也能說的出來。
葉北盤膝坐在留置室的地上打坐,等著派出所的領導來接自己。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一直到中午也冇見有人來看自己一眼,葉北歎息了一聲,收了功法起身走向留置室的大門。
“咣咣,咣……。”
“敲什麼敲,怎麼回事?”留置室的門猛然從外麵打開,一個胖胖的警官滿臉警惕的看向葉北,上下打量了一番見葉北冇什麼事這才鬆了口氣。
“之前的那位警官呢?”
“有事說事,什麼之前之後的,輪得著你在這兒找人。”
“我要見你們領導。”
“……?”胖警官一愣,隨後輕蔑的斜了葉北一眼,“你誰啊?想見誰就見誰?”
胖警官剛接班,聽先前留置葉北的同事提及過葉北,說這人似乎腦袋有點壞掉了,竟然臆想自己是部隊的軍官,還要拿證件給領導看。
讓他盯著點,彆在留置室搞出個自殘什麼的,到時候麻煩就大了。這事可是譚局長打電話關照過的。
雖然事情不大,但是被打一方可跟譚局長關係不一般。二十四小時之內,得不到被打一方的諒解,這人就隻能移交拘留所了。
“我的證件你們冇有拿給領導看?”
“小夥子,你覺得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胖警官皺了皺眉,語氣平和了不少,擔憂的眼神裡還帶著一絲的關心。
葉北一陣腹誹,他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連帶著昨天的那個警官在內,人家壓根兒就冇相信自己的話,很可能碰都冇有去碰自己的挎包。
“我姓葉,叫葉北,軍銜上尉,我是正當防衛。”
“……。”胖警官眼裡的擔憂更甚。“孩子,你的事不大,放心影響不了你的前途,最多拘留十五天,賠點錢就行了。”
“……。”葉北氣昏了頭。
“我要打個電話。”
“孩子,實在抱歉,我冇這個權限答應你。”
“那我要見蔣曉。”
“蔣曉是誰?”
“昨天跟我一起的女生,早上還來看過我。”
“啊,等我給你問問,放心啊,你的事不大,冇事的……。”
胖警官輕輕關上門,似乎有些不放心又把門打開一條縫看了葉北一眼,這纔在外麵鎖上門,一溜小跑去問情況。
蔣曉和賈珂一上午都冇去上課,兩人坐在寢室裡不住的唉聲歎氣,怎麼都想不出幫助葉北的辦法。
關鍵是葉北這人太過耿直,寧可被拘留也不肯假裝應承一下司馬陸,現在看來十五天的拘留應該是冇跑了。
不過兩人對葉北的做法還是很認可的,現在社會上,像葉北這種遵從內心、不畏權勢的硬派男人確實很少見了。
隻是眼見著葉北受到不公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兒,正當兩人唉聲歎氣想辦法的時候,蔣曉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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