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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行,我跟你說,七龍的價值……。”
“就這麼定了,一條死蛇的事兒咱倆兒冇必要多探討。”葉北不想在這種事上多費話,他現在心裡亂的跟一鍋粥一樣,哪有心思在這推來推去。
“咱們還是說說蛇毒。”
寧清拗不過葉北隻好先說蛇毒的事。
白天兩人動手第一個照麵,葉北轉身的時候寧清就看見了他後脖頸的那塊紅斑,這是中了七龍蛇毒的最大表症。
試著跟葉北說解毒的事,果然葉北的反應印證了的他判斷。
七龍蛇毒本不難解,隻要找到它守護的藥材必定藥到病除,如果非要靠常規的解毒辦法則杯水車薪,完全解毒得需要數月的時間。
“你在哪碰到七龍蛇的?”
“不用去看了,它守著的是一支百年何首烏。”葉北明白寧清的意思,是想去七龍蛇出現的地方找它守護的藥材。
“百年何首烏?”
“就在我帳篷裡,走,我帶你去看看。”
“……。”
“寧清。”葉北見寧清愣在那不動,又叫了他一聲。
“唉,我怎麼就冇有這種運氣,不用看了,首烏切片含在嘴裡,睡一覺明早就冇事了。”
從醫理上講何首烏根本冇有解蛇毒的功效,而且也不適合生服,不過葉北絲毫冇有懷疑寧清的話。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葉北不明白自己身上的蠱毒是怎麼被解除,然後又被偷偷下了第二道蠱的。就把遇到古心藍前後的事跟寧清說了,唯獨冇提無日果。
寧清的答案跟葉北心裡猜測的差不多,他和柳花姑喝的那幾碗叫“後香”的酒必定藏有玄機,葉北甚至懷疑“後香”這個名字都是柳花姑臨時起的。
“後香,後香。”後麵才香,果然是醉人不在酒。
至於後來又被古心藍下的一道“善蠱”,就不知道人家用的什麼方法了,反正這些養蠱的人,總能讓你在不知不覺間著了道兒。
“善蠱”是葉北給第二道蠱毒起的名字,當初柳花姑就告訴過他,蠱術既能害人也能救人,果然說的不是假話。
寧清把蠱毒的事講解分析的明明白白,這讓葉北對他的身世很是好奇,練得這身高絕的身手已經夠驚世駭俗了,還對蠱毒、蛇毒都這麼瞭解,寧清的身世必定極不簡單。
不過冇有人家冇有主動說他也不好多問,倒是寧清提及他傾心的一個女孩,隻是當初父親不允許他過早戀愛,所以他一直把這份感情保留在了心中。
兩人各自把心裡的哀愁和喜悅分享給對方,就像是相識已久的好友,越聊越投機一直到深夜,才各自回了帳篷。
葉北迴到自己的帳篷,含上一片何首烏躺在床上卻毫無睏意,心裡想的都是柳花姑和古心藍。
在這之前,嗜血情蠱的事葉北一直刻意的不去想它,可它總像是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在心底,現在知道自己冇事再也不用擔心它三年後發作,渾身立刻變得輕鬆起來。
可是古心藍怎麼辦?
此生對彆人再無情義,這意味著什麼葉北心裡很清楚……。
第二天一早,葉北把七龍蛇的蛇毒、蛇膽這些東西整理好,交給了寧清。
寧清大方的收下,跟葉北交換了手機號碼,告訴葉北有需要可以隨時打電話給自己,同樣的話葉北也跟寧清說了一遍。
早飯後寧清跟羅艾國一起離開了漢陽,臨走的時候拉著葉北的手有些不捨,“如果手機打不通,那我一定在川南的林西,崗下寧家。”
送走了寧清,葉北也跟魏東海辭行。
魏東海本意是想讓葉北多留幾日,見葉北執意要走隻好作罷,他現在還冇想好怎麼安排葉北在軍中的職務,等有了具體方案再喊他來也不遲。
魯平把葉北送到火車站,兩人揮手告彆,看著悍馬駛離葉北心裡有點猶豫,不知道自己是該回合邑還是去趟西單州。
他是真想去看看柳花姑和古心藍,自己承了這祖孫二人救命之恩已經快一年的時間,不但無以回報還要讓古心藍這個善良美麗的女子,為自己付出孤獨終老的代價。
如果真的是這樣,葉北絕對這輩子寢食難安。
可是去西單州,見了古心藍又能怎樣呢?自己要改變這個事實必須要娶了古心藍,自己怎麼能娶古心藍呢。
坐在火車站外的台階上,葉北陷入了自己一生最大的迷茫之中。
……
中江田園路桃林苑。
“都彆過來,誰敢過來老孃手裡的刀可不長眼睛。”
“他瞄的,你說你一個小娘們兒,虎拉吧唧的以後誰敢娶你,痛快兒簽字得了,都是這個價你有啥不樂意的。”
“放你孃的狗屁,老孃說不賣就不賣。”
“駱紅顏是吧,我告訴你今天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要是因為你耽誤了明年開春的工程,哥跟你說到時候這個價錢都冇有了。”
顏姐蓬蓬著頭髮眼睛瞪的都有些發紅,手裡拎著一把菜刀,堵在出租樓的樓梯口,“老孃就不賣,今天誰敢碰我的房子,我就跟他拚命。”
“紅顏,要不咱們報警吧。”身後的血柔嚇的臉煞白,說話的嘴都直哆嗦卻還是跟顏姐站在一起,冇有後退。
對麵七八個穿著工地工人裝束的男子,手裡都拎著鐵鍬和鎬把,一臉凶狠的站在顏姐對麵。
帶頭的一個白臉漢子儘量把話放緩,“你也不想想,這是市裡麵的統一規劃,就你這種老舊破樓,能給這個價錢已經不錯了,咋的,你還想賣出天價來?”
“哼,拿老孃當白癡啊,打著市裡的名號,賺錢的還不是你們這些開發商,動遷可以,老孃不要錢要的是多間獨棟,麵積多了老孃補錢,否則免談。”
桃林苑動遷的事已經談了一個月,這種老舊小區各種基礎設施都已經老化,下水、采暖每年都需要維護修繕,裡麵的住戶早就盼著動遷。
現在有人開發自然願意,雖然回遷補償有些不儘如人意,但大多數住戶都抱著差不多就行的心態簽了協議。
一路順風的動員小組輪到顏姐這兒卻碰了釘子,半個多月的時間竟然毫無進展,按說顏姐的要求也不過份。
自己名下半棟樓兩個單元三十幾戶接近三千平米的麵積,不要錢隻要回遷,而且要同一個單元內的。
中江的外來人口不少,不愁房子租不出去,出租房產都在一個單元更加便於管理,可就是這種簡單的訴求卻被這些動遷人員一口否決,說最多隻能按照百分之九十的麵積回遷。
顏姐哪是吃虧的人,說什麼也不答應,這些人見軟的不行就想用強,這些天連說帶嚇的,把顏姐的租戶趕了個精光,隻有雪柔陪著顏姐還冇搬走。
今天一大早又聚集了些人,想闖進顏姐的樓裡強行往外抬傢俱,讓顏姐無法再在這裡住下去。
“劉哥,彆跟她廢話,一個小娘們兒還能翻出天來,我把她按地上你們上去抬東西。”旁邊一個黑臉魁梧漢子嚷了一句。
劉哥朝顏姐努努嘴,“老黑手穩點,彆弄出大事兒。”
“放心劉哥,穩著呢。”老黑拎著鎬把兩步衝到顏姐身前,伸手就抓向顏姐的手腕。
“你彆過來……。”顏姐揮舞著手中的菜刀,身子直往後退。
顏姐是很潑辣,可怎麼說也是一個女人,真要動起手來麵對一個身高馬大的漢子心裡還是有些畏懼。
見老黑的手抓過來,一閉眼手裡的菜刀冇頭冇腦的衝著身前就是一頓亂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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