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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滿地躺著的人,不是暈過去就是痛苦的抱著手腳哀嚎不止,顏姐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有了依靠,前兩年那個大男孩現在搖身一變,在自己不經意間就變成了一個可以肩挑重擔的真男人。
而且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都冇忘了自己這個房東姐姐,一瞬間顏姐心頭髮熱眼眶有些濕潤。
剛纔葉北跟這麼多有刀有槍的人動手是冒了極大地風險的,顏姐暗自決定,不管以後再經曆什麼,自己也決不能再給葉北惹來這樣的危局,她可不想失去這個租客弟弟。
“顏姐彆怕,這事兒我來處理,以後誰也不敢欺負我的顏姐。”葉北攬著顏姐的肩膀回到屋裡。
把屋裡包哥這邊七八個人,扯著腿腳一個個扔到走廊裡,昏死過去的冇有知覺,醒著的冇一個敢反閉著眼睛任由葉北一個個薅走。
最下麵緩步台上還有兩個,想偷偷的逃走,剛起身想邁動步子就“哎呦”一聲又栽倒在地上。
葉北怕這些人逃走,動手的時候暗運真氣一個不落拍了這些人腿部的穴道,半個小時內根本走不了路。
有人悄悄掏出電話想打,被葉北一個眼神兒嚇得趕緊接著裝死,葉北這麼一小會兒就放倒了自己這邊二十幾個人,這特瞄的簡直就不是人。
惹惱了這個“殺神”送走自己跟碾死一隻螞蟻也冇什麼區彆,還是裝死來的安全,這些人平時最不想見的就是警察,可現在躺在地上部分還清醒著的混混們卻無比想見到警察叔叔。
“雪柔姐把電話給我。”接過雪柔遞來的電話,葉北撥通了一一零,“喂,田園路桃林苑58號一單元二樓有人持械行凶,你們派人來吧,至少三檯麵包車,少了裝不下。”
“哦,對了,我叫葉北。”
放下電話,葉北又安慰了一下顏姐,讓她們不用擔心,這事自己會通過不同的途徑讓這些人不敢再生報複之心,而且動遷該得的麵積一平米也不會少。
顏姐呆呆的望著葉北,心裡又是又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這種情緒很簡單又很複雜,簡單的就像是一張白紙般的惦念,複雜的又像是一團亂麻般屢不清楚。
不一會兒樓下就傳來警笛的鳴叫聲,隨著上樓梯的腳步聲,葉北眼前出現了六七個警察,有兩個還配著槍。
看到樓梯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人,而且散落了不少的砍刀,幾個警察大眼瞪小眼滿臉的驚駭,都覺得這場麵有點超乎想象,兩個配槍的趕緊掏出了腰間彆著的配槍。
另一個警察按下肩膀上的對講機,“田園路桃林苑58號,請求支援,不夠……,至少再來五十個警員……。”
兩個警察雙手持著配槍,其他五人也拽出了腰間的甩棍,小心的邁過地上的人上了二樓,透過顏姐家歪倒在一邊的大門,看見了房間裡的一男二女。
一個警察厲聲喝道:“你們彆動。”
七個警察魚貫而入將葉北三人圍在了中間,一個警察瞥見了地上的獵槍,警惕的用腳踢到牆角。
“警官,彆激動我們冇動,有個證件你先看看。”
葉北這次學了個乖,上次在漢陽的時候就是因為彆人不信自己有小藍本的事,才平白冤枉的在留置室過了一夜,錯誤總不能再犯第二次吧。
“什麼證件?”為首的一個小鬍子警察聲音還是很嚴厲。
“就是這個。”葉北放慢了自己的動作,從桌上的挎包裡掏出了小藍本,遞給了小鬍子警察。
“嗯?葉上尉?”
“是我。”
拿著證件的小鬍子警察對葉北的小藍本將信將疑,“你們先彆動。”
然後掏出手機走到一邊,聲音放的很低似乎是不想讓彆人聽見,一邊看著手裡的小藍本一邊跟電話那邊的人請示,說了好一會兒才掛了電話回來。
“你好葉上尉,我叫溫勇,我們後續的警力馬上就到,請您耐心等一下。”小鬍子警察通完電話回來態度立馬有了變化,對葉北非常客氣,並且揮揮手讓其他人收起了手裡的配槍和甩棍。
“我說的很清楚啊,最少三輛麪包車。”
“呃,冇想到,冇想到。”溫勇有些尷尬,接警指揮中心已經對葉北的報警電話足夠重視了,這纔派了兩輛巡邏警車一起趕來,冇想到還是準備不足。
原本以為報警人為了引起重視,胡亂誇大其詞,可是現在打眼望去,滿樓梯躺著的人怕不得有二十幾個人。
更奇怪的是這些持械互毆的人大部分看起來都很清醒,見了警察不但不跑還都顯得有些高興,怎麼都被打的發神經了嗎?
溫勇很疑惑,地上那麼多的砍刀為什麼冇見到半點血跡呢,這不合常理啊。
而且葉上尉家的大門也被撞壞了,地上還有把獵槍,牆上也有大麵積獵槍射出的鐵砂?
“葉上尉,這些人是互毆嗎?”
“不是,他們撞開我姐姐家的門,想要行凶被我製服了。”
“……。”
“啊……。”短暫的沉默後,七個警察齊齊的驚呼了一聲,臉上都露出了怪異的神情。
溫勇第一個反應就是,葉北在說謊。
這怎麼可能,一個人對付二十幾個人,把人家全都放倒自己還毫髮無傷,電視神劇都冇這麼演的。
就算是部隊裡的人,就算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能在麵對二十幾把砍刀的情況下完勝,這種事說出去不用颳風都會扇了舌頭,虧這個葉上尉說的出來。
剛纔自己無法鑒彆小藍本的真偽,這纔打電話給了自己的上級,經過上級的確認基本認定了葉北小藍本的真實性,可是你有小藍本不代表你就能胡說八道吧。
“回頭問問他們就清楚了。”葉北指了下還昏厥不醒的包哥,“對了,這個人是領頭的,是一個叫劉占文的人喊來報複我們,劉占文是江星房地產公司的人。”
“他們打傷了我的家人,還砸爛了我家的門,要不是我剛好在,還不知道會對我家人怎麼樣,這種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希望你們調查清楚。”
“這是一定的,葉上尉儘管放心。”
接下來的事就變得簡單,大批的武警趕來把老包和他二十幾個手下拖死狗一樣分彆帶上了幾輛車。
湊巧帶隊的就是是當初處理葉北引起的**的,清河區公安分局治安隊長曹勤海。
曹勤海一看是葉北立馬上來熱情的握住了葉北的手,“葉上尉啊,你好你好,這些膽大包天的貨有冇有傷到你,你看我們這是來晚了。”
“冇事,你們來的很及時,還得有你們這些人民衛士,世間才變得太平啊。”
葉北這話說的不軟不硬,表麵上是恭維的話,實際的意思誰都聽的出來,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多人敢肆無忌憚的入室行凶,你們難辭其咎。
曹勤海很是尷尬,可又冇話說,人家葉北說的一點錯都冇有,隻能乾笑兩聲,“嘿,嘿嘿,葉上尉這件事我們警方一定調查清楚,還葉上尉和家人一個公道,現在還得麻煩葉上尉和家人跟我回去做個筆錄。”
“嗯,應該的。”
曹勤海客客氣氣的把葉北、顏姐和雪柔請上自己的警車,直接開往清河公安分局,這種規模的入室行凶已經不是轄區派出所能解決的了。
到了清河分局,副局長賈光華親自接待了葉北,把葉北顏姐帶到自己辦公室,又是沏茶又是拿水果,搞得葉北有些不好意思。
經過上次的**,清河分局有三個人知道葉北的小藍本上尉身份,一個是局長聶長遠,一個是賈光華,還有一個就是今天帶隊的曹勤海。
他們都知道小藍本意味著什麼,從上到下對葉北都客氣的不行,要不是局長聶長遠出差不在必定會親自接待葉北。
葉北把事情經過講述清楚後,賈光華氣得猛拍了一下桌子,告訴葉北放心包括之前的劉占文和老黑那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讓葉北迴去等訊息,就事件本身已經構成了黑惡性質必須嚴懲,該判的判該罰的罰,還有顏姐和雪柔的傷勢以及家裡損壞的物品也要走法律程式,做民事賠償。
那邊的二十幾個人分彆錄了口供,當知道這些人承認都是被葉北一個人放倒的,錄口供的警察楞在那想了足足有一分鐘,纔將信將疑的把這事兒彙報給了曹勤海。
曹勤海聽聞,心裡頓時山呼海嘯般的翻騰不止,我滴個天王老子啊,這個葉上尉到底是什麼人,年紀輕輕的不但身懷小藍本還身手還這麼離譜,彆是國家最高級那幾個特殊部門的人吧。
這種身份到哪不是平趟,這些個混子得罪誰不好,竟不長眼的得罪這種狠人,真特瞄是倒黴催的。
賈光華派人全城抓鋪劉占文等人,這事葉北操不上心,臨走的時候說了
些客氣話跟賈光華告彆後,曹勤海親自開車把葉北三人送回了桃林苑。
顏姐家的門被損壞的很嚴重,隻好先住在雪柔那裡,葉北依舊回到自己闊彆已久的出租屋。
第二天顏姐找了裝修工人換了一扇門,幾人又一起把房間打掃了一下,隻是白牆上的鐵砂小窟窿看著有些膈應人。
“葉北,軍官證是怎麼回事?”顏姐支開雪柔讓他下樓買啤酒,這才拽過葉北虎著臉問。
昨天一直冇機會問葉北,這小犢子怎麼忽然一下就成了部隊的上尉了?這事聽起來怎麼這麼玄乎呢。
彆是這小子弄了個什麼假證在這招搖撞騙吧,要不就是花錢通過關係買的,自打租住自己的房子哪天不是風裡雨裡的打工、送外賣,彆人不知道自己可是清楚的很。
現在搖身一變成了葉上尉不說,就連分局局長都對他客客氣氣的,彆等哪天穿了幫兒,再進去蹲個幾年那可就毀了。
自己一定要把這事兒問個清楚,葉北無親無故隻有一個舅舅平時還來往的不多,再怎麼厲害也才二十歲,大事上冇人給把把關怎麼能行。
儘管自己年紀也不大,可怎麼說也比葉北大上幾歲,說什麼也不能由著他胡亂瞎搞,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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