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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葉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五百萬啊,整整五百萬。
唐漠說的“厚金”果然比“重金”多啊。
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的錢,彆說五百萬,自己長這麼大連五十萬都冇看過,舅舅舅媽辛苦了一輩子,估計從上班的那一天起不吃不喝也攢不夠這麼多錢吧。
這太不真實了。
自己隻是給趙然治療了一次,趙雲鵬就給了自己五百萬,這人這麼容易相信人的嗎?不怕自己拿著錢跑了?
應該不會,自己雖然不知道趙家有多大的勢力但肯定是個很牛掰的存在,想要找他葉北這樣一個小老百姓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給自己這麼多錢,是怕自己不儘心儘力嗎?這就有些多餘了,我葉北吐吐沫釘必定會說到做到,說了會治好趙然就一定會全力以赴,況且打賭這事兒怎麼也不能輸給趙然這小姑娘吧。
當趙然說出“葉北哥哥,我想輸一次”的時候,葉北就覺得自己肩膀上擔起了一付重重的擔子。
這錢該不該拿呢,拿吧自己在“抖速”上說的明白治癒十萬,話都說出去了不照辦是不是會墮了“師傅”的威名,損了葉家名聲。不拿吧,五百萬啊太踏馬誘人了。
管他呢,摟著五百萬先睡一宿再說。
葉北把兩張銀行卡壓在枕頭下麵,枕著五百二十萬睡得哈喇子流了一枕巾。
……。
葉北睡得正香,一個穿著道袍留著尺長鬍須的老道士把手伸進了葉
北枕頭下麵。
“哎,彆動我的錢。”驚醒的葉北急的喊了一嗓子。
進賊了,葉北一翻身蹦到床下,伸手就去搶老道士手裡的那張銀行卡。
明明指尖已經碰到了銀行卡手卻抓了個空,老道士連帶著銀行卡突然變成了虛幻般的影子,葉北前衝的身體直接穿過了老道士的身影。
“臭小子,見了為師還不跪下行禮。”老道士手中的拂塵朝葉北甩了一下,葉北身體不受控製噗通就跪在老道士麵前。
葉北掙紮著要起身,可兩個膝蓋就像焊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你說你是我師傅?你是葛洪?”葉北仔細看去,眼前的這個老道士麵容清瘦、顴骨高聳,腦袋上的頭髮束成一個髮髻上麵插了一個銀色的簪子,寬大的道袍上繡著一個陰陽太極圖,站在自己麵前一付仙風道骨,這個老道士就是自己冇見過麵的便宜師傅,葛洪嗎?
“放肆,竟然口稱師傅名諱……。”老道士拂塵甩了三下,葉北立馬不受控製的對著老道士磕了三個響頭。
“哈哈哈,禮成,冇想到我葛洪千年之後竟還有一徒兒……。”
“葉北,你記好為師下麵說的話。”葛洪臉色一正鄭重的說道:“樂人之吉,湣人之苦,賙人之急,救人之窮,這十六個字你要時刻記在心裡,如有不遵為師饒不了你……。”
說完老道士拂塵一甩,手裡拿著銀行卡身影越來越淡。
“師傅,等等,銀行卡
還我啊。”
“為師的呼吸練氣法門記得勤加修習,日後自有大成……。”
“行,我肯定練,玩命的練,可是我的銀行卡……。”
看著師傅的身影在眼前逐漸消失,葉北心裡一急猛的從地上站起身:“師傅,你來都來了走這麼快乾嘛……?”
葉北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躺在被窩兒裡,菜知道這是個夢,伸手摸了摸枕頭下麵兩張銀行卡都在,不由的鬆了口氣。
“樂人之吉,湣人之苦,賙人之急,救人之窮,我記下了師傅,您老放心的去吧……。”葉北反覆默唸了幾遍葛洪的叮囑,都說醫者父母心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現在的醫生冇有錢誰會管你,師傅留給自己這十六個字是立下了門規啊。
還有剛纔他手裡的那張銀行卡好像是黑色的那張,葉北摸出兩張銀行卡比對了一下,顏姐給的銀行卡是粉紅色的,趙雲鵬那張是黑色的。
夢裡師傅單單拿走了趙雲鵬的那張銀行卡,這是在點醒自己嗎?看來這五百萬還真是不能收。
……。
江豔早上快十點纔起來洗漱,這些天身體不舒服請病假在家總是覺的睡不醒,再加上在省城呆了兩天更感到身體疲憊,就起的有些晚。
站在鏡子前,江豔撩開內衣在鏡子仔細看起了自己的身體。
“唉,怎麼辦好呢?”江豔心情還是有些低落,雖然省城的廖主任排除了乳腺癌的說法不建議做切片檢查,
說自己這是一種少見的乳腺炎症,但卻給自己開了些抗結核的藥,還說目前隻有這藥對症,怎麼會呢?
吃過早飯,江豔拿著手裡的藥看了又看還是冇敢吃,羅誌濤的那個朋友老劉倒是把廖主任誇得天花亂墜,什麼博導,什麼學科帶頭人,可自己又冇有結核病吃什麼結核藥啊,這個廖主任會不會是開錯了?
正拿著藥犯覈計自己的電話響了,來電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江老師你好,我
是教育局的孟德祥。”
“孟德祥?是孟局長嗎?”江豔反應了一下纔想起教育局的孟局長不就是叫孟德祥嗎,昨天因為葉北學籍的事自己還想找他來著可是他不在,今天一大早就親自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是葉北的學籍有了轉機?
“是的,是我,江老師啊你昨天來我們局裡剛好我不在,昨天晚上才知道有這麼個事情。”電話裡孟德祥的語氣很是親切,頓了一下又說到:“省廳那邊跟我聯絡了,你學生葉北的學籍這一兩天就能恢複。”
“啊?這、這太感謝孟局長了有機會我必須要當麵感謝您。”
“哪裡、哪裡,有機會還要江老師在陶廳長那裡幫忙美言幾句啊,歡迎江老師有時間到局裡來。”
“哎,哎,謝謝孟局長。”
放下電話後江豔有些莫名其妙,陶廳長?讓我在陶廳長那裡美言幾句?我連你市裡的孟局長都見不到,還能認識省裡的陶廳長?孟局
長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葉北的學籍又是怎麼回事?昨天教育科不是說誰來了都辦不了嗎?隔了一晚孟局長親自給自己打電話又說可以恢複,這……,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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