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少?哪個唐少?”孫長林在酒桌上喝的迷迷糊糊,一聽唐少兩個字酒就醒了大半。
“就是唐嚴中的獨子唐漠。”
“……。”
唐漠本身並冇有什麼可怕,可唐漠身後的唐家卻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本想幫自己外甥出口氣順帶著撈點好處,結果現在唐漠竟找上了門,那兩個小子看著這麼不起眼一個還是臭送外賣的怎麼會認識唐漠這樣的人物?
孫長林匆匆離開了酒桌,急忙趕回了所裡,一進門就看見直屬分局的一把手鄭深一臉祥和的同一個年輕人在聊天,田德旺在旁邊滿臉拘謹的陪著,那年輕人身後還站著個精壯的漢子。
見孫長林回來,鄭深臉色一正問道:“長林啊,你們天河街這兒我可好長時間冇來了。”
“是啊,是啊,鄭局您怎麼來了?”孫長林肝尖一顫,這事兒驚動了鄭局可不太妙,分局副職的空缺自己花了大把的銀子年後很有可能會補上這個位子,到時候鄭局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自己的前程必定會受到影響。
“晚上你這處理的一起治安案件中有個叫葉北的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鄭局,那個叫葉北的還有一個,一個……。”
“胡立軍,”田德旺見孫長林說不上名字,趕緊提醒他。
“對,對,還有一個叫胡立軍和另外一夥兒五個人打架鬥毆,初步瞭解雙方各有損傷,但是訊問的時候都是各執
一詞,本來事情不大也冇有太大的社會影響,我尋思著先關一下嚇唬嚇唬他們,明早交點罰款就放他們回去了。”
“誒,孫所長是吧,電話裡你們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呢?難道讓我先交十萬塊保人的不是你們?”唐漠臉一沉,雙眼緊盯著孫長林。
“長林,怎麼回事?”鄭局心裡對這個孫長林有些不爽,這個孫長林做事就是冇有腦子,自己的隊伍裡怎麼有混進了這麼個草包,還惦記著分局的副職做夢去吧。
“這個,這……。”孫長林腦門兒的汗刷刷往下淌,躊躇了一下趕緊說道:“這事兒是我冇交代清楚,肯定是下麵理解錯了,鄭局和唐少來了必須先放人,德旺快帶葉北出來。”
五點多訊問完,孫長林特意把胡立軍和大軍、小六、和老八關在了一間留置室,這是自己外甥出的主意,外甥的目的是讓自己的三個哥們兒好好的修理一番胡立軍。
大軍他們當時是被葉北和胡立軍放倒了但卻冇受傷,緩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恢複的生龍活虎,留置室這麼狹小的空間胡立軍就算是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是大軍他們三個人的對手。
之所以選擇了胡立軍而不是葉北,一個是因為胡立軍身材更結實健碩更抗揍一些,不至於鬨出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另外一個原因是葉北這小子有點邪門,保不準還會把大軍他們搞定,所以就把葉北安排到了另外一間留
置室。
葉北蹲在留置室心裡畫了半天圈圈,想要現在出去隻能靠兩個人,一個是趙雲鵬一個是唐漠,自己記得趙雲鵬說過誰能治好趙然的病就答應他一個要求,不過趙雲鵬的許諾用在這樣的事上似乎有點浪費,要不找唐漠試試?
本來想砸門喊民警過來,還冇動手留置室就進來一個民警挨個登記家人電話,葉北報上了唐漠的電話,尋思著等一個小時冇有動靜就喊民警說記錯了電話號碼,再報上趙雲鵬的電話,管他浪不浪費能讓蘇恬回家就行。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了,葉北心裡有些煩躁,在留置室裡走來走去。
“從窗戶到門是七步,從門到窗戶也是七步,你小子晃晃的以為自己是誰呢?”留置室裡一個梳著分頭的瘦高男人抱著肩膀靠在牆角,竟念出了中學課本裡的內容,不過此時中年男人的分頭淩亂不堪,左麵似乎還少了一縷,露出一塊指甲般大小的頭皮,頭皮上滲出絲絲的血跡。
葉北瞅瞅他擠出了一絲笑:“大哥還是個文化人,知道這句話出自哪嗎?”
“尤利烏斯·伏契克的絞刑架下的報告。”
“厲害。”葉北朝中年男人一豎大拇指。
“這有啥,人家是數學老師,十以內的加減法算的比這還溜呢。”一個蹲坐在牆邊的矮胖子一臉嘲諷說道。
“……。”葉北有點懵逼,這矮胖子這話說的有點讓自己轉不過來,怎
麼從語文直接拐到數學了?還是小學數學。
“矮冬瓜你放屁是不?”分頭男摸了把自己的頭髮有些氣惱。
“哎呦,我放屁崩著你嘴了?那對不起了唄。”矮冬瓜說話帶動了嘴邊的一道傷口疼的一呲牙:“有些數學老師在大學當教授,有些數學老師現在跑去工地抗水泥,你說同樣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你特瞄再說……。”分頭男氣的喘著粗氣,舉起拳頭就朝矮胖子從過來。
矮胖子也不甘示弱起身就要迎戰。
葉北趕緊迎上去一把抱住了分頭男:“大哥彆激動,千萬彆激動,。”
在葉
北的勸說下,分頭男悻悻然的放下了拳頭一臉鬱悶的回到了角落,矮胖子抽抽著臉上的肉也蹲回了自己的位置。
“大哥,你是數學老師?”葉北有些好奇,一個數學老師咋跟自己一樣混進了留置室呢?
“是,原來是,現在不乾了。”
“切,還不乾了?不敢說是自己被開除了?也對,那樣多丟麵子,大學老師混成了扛水泥的,一手王炸給打成了癟三請問你是怎麼做到的?”矮胖子又在一旁出言揶揄。
“扛水泥怎麼了,扛水泥也是憑自己的力氣賺錢,不像有些人不當人當黃牛,畜生就是畜生。”分頭男這次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選擇了出言反擊。
“你特瞄的放屁,說誰是畜生呢?”矮冬瓜跳起腳來指著分頭男罵道。
“我放
屁崩你牙了?我說你牙咋那麼黃呢,原來是屁崩的呀。”
我湊了,葉北強忍著笑,這兩個人還真是冤家,聽彼此對話應該是相熟的人,怎麼就跟前世有仇似的互相罵來罵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