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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的葉北心裡感慨萬千,這麼多年就冇見舅媽對自己有過什麼好臉色,今不上怎麼熱情但吃飯時竟然給自己夾了幾次菜,還囑咐自己要按時吃飯。
當自己拿出生日禮物跟舅媽說生日快樂的時候,這個以前總是嗬斥自己的女人竟然露出了手足無措的樣子,連說了好幾個謝謝,這讓葉北一時間有些恍惚的感覺。
臨走時舅舅舅媽拿出三萬塊錢說林小峰的事不能讓葉北出錢,葉北推脫不掉隻好收了,林小峰送葉北的時候說怕人多葉北不自在舅媽連二姨一家都冇讓來,搞得二姨氣呼呼的摔了電話。
林小峰還說舅舅昨晚好像跟舅媽在臥室裡說了一晚上的話,從葉北八歲來這兒到葉北十七歲離開再到兩年後的現在,兩個人一夜冇睡說的都是葉北,林小峰偷聽了好一會兒直到困得睜不開眼睛纔回自己房間睡覺。
離開舅舅家葉北走在馬路上吹著冷風一路漫步,呼嘯而過的大貨車掀起一股塵土後疾馳而去,葉北罵了句娘繼續往前走。
今天的舅舅健談爽朗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男人,今天的舅媽也變得寡言少語,時而還露出一絲溫婉哪裡還是那個昔日尖酸刻薄的女人,原來人都是會變的。
“陰陽相生而複克,陽回陰從,陽極生陰,原來醫道能通人心啊……。”葉北似乎悟到了些新的東西。
見時間不早葉北攔了個租出車告訴司機去
田園路就閉眼休息,昨天修煉了一夜的練氣功夫感覺很是神妙葉北竟然有些著迷,準備晚上回去繼續修煉,出租車開的很快冇到二十分鐘就到了自己樓下。
葉北剛要掃錢電話卻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葉北接起電話,對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葉小兄弟嗎?”
“我是葉北,你是哪位?”
“哎呀,葉兄弟我可找到你了,我是魏東海啊。”
“魏東海……?”葉北冇想起來這個叫魏東海的人是誰。
“葉兄弟你不記得老朽了啊,上次在河岸花園你救人的時候我還給過你名片。”
“哦,原來是魏老伯啊,你看我這記性真對不起啊,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的?”
“葉兄弟,先不說這些,老哥哥有個事求你過來幫個忙可以嗎?”魏東海的語速變的有點快。
“魏老伯我能幫您什麼忙啊?”
“我有個老友身體出了些問題,現在有點緊急,你看你能不能幫忙看看。”
“這樣啊,那怎麼不趕緊送醫院呢?”葉北有些腹誹,都緊急了還不送醫院?
“這個,現在有些說不明白,葉小兄弟你方便的話我派車去接你。”
“呃……,那行不過不用接,我正在出租車上魏老伯你說地址吧。”葉北現在聽出來魏東海有些著急,也不再廢話直接管魏東海要地址,反正自己還在出租車上直接過去就得了。
“你直接到中江軍分區就行,對了葉兄弟你從哪邊
過來,把出租車號告訴我。”
“我現在在田園路桃林苑這裡,出租車牌號是中A28……。”葉北照著出租車副駕駛前方的出租車公示卡上的車號念給了魏東海。
“好,好,我等你啊葉兄弟。”
“師傅,去中江軍分區。”
葉北關上了車門,出租車又駛離了桃林苑,中江軍分區距離桃林苑有半個小時的路程車費至少要五六十塊錢,出租車師傅自然樂得拉葉北過去。
出租車路過了幾個路口碰巧的是都趕上了紅燈,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才走了三、四公裡距離中江軍分區還有大半的路程,又一個紅燈轉綠的時候司機剛要掛擋起步,對麵路衝過來一輛墨綠色的悍馬一個甩尾漂移直接擋在了出租車的前麵。
“我湊……。”出租車司機根本冇料到會有這種事發生,離合都冇來及的踩一腳刹車直接把車憋滅了火。
“找死……。”出租車司機氣的搖下車窗張口就罵,剛罵一半見悍馬上下來三個健碩的精壯漢子,雖然穿著厚厚的外套但胸口的胸肌都高高凸起,下車的動作迅速利落。
出租車司機罵聲未落,正副駕駛的車門已經被兩個精壯漢子從外麵打開,另一個下車的漢子則立在車旁一臉警覺的環顧著四周。
“請問你是葉北先生嗎?”為首的小眼睛漢子打開葉北這側的車門很有禮貌的問葉北。
“我是葉北,你們是誰?”葉北心裡隱隱猜到這些人
的來曆。
“葉先生你好,魏首長讓我們來接你。”小眼睛漢子刷的一下立直了身子,衝葉北敬了個軍禮。
“魏首長?是魏東海老伯嗎?”
“回葉先生,是的。”小眼睛漢子又立了下身子。
我滴個乖乖,這幾個精壯漢子一看氣質形象就是部隊的軍人,這魏東海竟然是首長?
“好,我上你們車。”葉北這才知道魏東海問自己出租車號碼是要半路接自己,心裡覈計著魏東海說的病人嚴重到什麼程度,剛纔在電話裡也來不及問清楚病
情症狀。
病情危急又不送醫院隻能是醫院冇有辦法,這種情況必須鍼灸救命先吊住一口氣,心裡想著就忘了給車錢的事。
出租車司機之前見有車攔住自己,還下來三個精壯的漢子以為是自己以往的仇家來尋事心裡頓時有點肝顫,本來想拿對講機呼叫同行的夥計來支援,自己的夥計可不是吹的一個呼叫過去用不了幾分鐘附近的肯定立馬到位。
十分鐘內來個幾十台出租車不在話下,現在見是一個首長派人來接自己的乘客,顫抖的肝這才緩和下來,這時心裡覈計的是還要不要管葉北要錢,要吧還有點不敢不要吧自己這是血虧啊好幾十塊呢。
眼見著葉北下了車也冇敢說出要錢的話,心裡不由得叫屈:“你妹,這麼大陣勢連車錢都不給,太不是人了。”
葉北跟小眼睛漢子上了悍馬,守在司機一側的另一個高鼻
梁漢子從衣兜了掏出一百塊錢甩給司機後纔跟站在車側警戒的另一個漢子上了悍馬,悍馬一聲咆哮原地掉了個腚,留下一團輪胎摩擦地麵的黑煙猛的竄了出去。
“謝……,咳,咳,謝……,咳。”一股橡膠燃燒的臭味順著出租車開啟的車窗飄進來,嗆得的出租車司機一頓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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