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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蝶奇緣 第145章 龍山弔孝

作者:淮左臥龍 分類:仙俠 更新時間:2024-03-31 15: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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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心情平複,天賜忍不住問起了當年的事。

獨孤勝幽幽道:“都怪外公當年心氣太盛,讓你母親受了委屈。唉,自從她母親去世後,我就很少過問她的事,讓她隨性而為。冇想到,她卻隨了我的性子,倔脾氣上頭是九匹馬都拉不回。自從梅園大吵之後,我再也冇有去過梅園,也冇有關心過她。那封請罪書信是你母親唯一的遺物,竟也被我撕得粉碎。”他說著說著泣不成聲,接過香雪海手帕輕輕擦拭。

眾人豎耳靜聽,冇有打斷他思緒。

獨孤勝平複心情,繼續道:“後來聽聞玲瓏丹出現在江寧鎮,探子來報兩盟已經派出高手前往江寧鎮,我就猜出必定是有人想在龍葵身上做文章。”

他立刻召來李鴻基和錢三桂,囑咐道:“你二人星夜趕往江寧鎮,無論如何都要接回龍葵!要是她不肯,就把她劫回來!”

李鴻基憂心忡忡道:“毒尊,眼下天魔教就要北伐神龍教,如果我二人離開,隻怕北伐一事要耽誤了。”

旁邊錢三桂察言觀色,不屑一笑道:“二師兄此言差矣,咱們當務之急是接回龍葵,挾持齊鳳翼,有了他在手,何時北伐都是事半功倍!”

獨孤勝麵色凝重道:“三桂說得對,隻要挾持齊鳳翼,將來北伐必然成功。華恒啟這個狗賊害得我們父女反目,又用一個齊鳳翼讓龍葵樂不思蜀,本尊若不給他個報應,難消我心頭之恨!你們此去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就不要回來了!”

在獨孤勝看來,這是手到擒來的事。論武功,李鴻基二人絕不在齊鳳翼之下;論毒術,二人也絕不在龍葵之下。派二人前往,必然能夠劫回龍葵夫婦。但他萬萬冇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等來等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等到的隻是龍葵夫婦慘死的噩耗。

聽聞龍葵慘死,他如遭雷轟,麵如死灰,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待緩過神來,霎時老淚縱橫,捶胸痛哭,幾次哭昏過去。淚眼瞅著李鴻基二人,突然眼冒紅光,兩手抓住二人衣襟,怒吼道:“廢物,我養你們何用?早知道你們如此無能,我就該一掌斃了你們!”

李鴻基、錢三桂齊齊一驚,李鴻基率先急道:“毒尊且慢,屬下已經查出您外孫的下落!”錢三桂也急切道:“屬下也已經查出凶手是誰!”

獨孤勝使勁一甩,將二人丟下大殿,厲聲道:“說!”

“是!”李鴻基狼狽起身道,“您的外孫已經被神龍教接走,這會應該在龍山。”

錢三桂接著道:“龍葵和齊鳳翼都是自殺而死,而且是一劍兩命,現場冇有打鬥的痕跡。屬下細細追查,才知道當日下午兩盟眾人曾到過梅園。第二日早晨,兩盟眾人再度前往梅園。而龍葵夫婦就死在當夜,而且是自殺。屬下猜測必定是兩盟眾人拿神龍教和聖毒教威脅他們,逼迫他們自殺身亡。”

“不可能!”獨孤勝怒道,“龍葵怎麼可能自殺?她豈是隨便被人脅迫的人?就算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怎麼可能自殺?當初為了逼她留在鳳凰山,本尊用儘了手段,也冇見她屈服。不可能自殺,絕不可能自殺,必定是他殺!”

“唉,”錢三桂歎氣道,“毒尊息怒!小姐性情剛烈,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她。但齊夫人就不同了,她上有夫君,下有孺子,就算再剛烈之人,也不可能不妥協。如果看到夫君自殺,她會不會殉情而死?如果看到孺子被人魚肉,她會不會被迫自儘?”

聽到錢三桂分析,獨孤勝腦袋嗡嗡作響,跌坐寶座,麵容抽搐,牙關緊咬。

看到這可怖的一幕,李鴻基、錢三桂都忍不住倒退一步。

獨孤勝突然拍案道:“北伐,本尊要滅了神龍教!華恒啟害我痛失女兒,我就讓他全家陪葬!”

“這……”李鴻基遲疑道,“現在商幫出海受阻,希望咱們加派人手護衛,如果這個時候傾儘全力北伐,隻怕會惹怒商幫。何況之前已經回絕天魔教北伐請求,隻怕……”

“住口!”獨孤勝厲聲道,“不要跟我提什麼狗屁商幫,他們隻不過是附庸,我纔是毒尊!誰敢不從,本尊立刻處死他!”

李鴻基麵色難看,鷹眼冷瞥道:“毒尊不愛聽,屬下也要說,就算不顧及商幫,咱們總要顧忌宋文魁。玲瓏丹現世的訊息,一看就是宋文魁故弄玄虛的假訊息,他的目的無非借刀殺人,替父報仇。現在龍葵夫婦慘死兩盟之手,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如果毒尊興兵北伐,必然正中宋文魁詭計,這是在幫助他完成最後的目的。”

“住口!”獨孤勝拍案道,“區區一個宋文魁,本尊遲早將他碎屍萬段!現在害死龍葵的始作俑者就是華恒啟,本尊一定要滅了神龍教,讓華恒啟也嚐嚐痛失兒女的滋味!”

見獨孤勝意誌堅定,錢三桂趁機道:“毒尊英明,宋文魁不足為慮!當年師父被誅,宋家勢力已經土崩瓦解,憑一個喪家之犬絕不可能掀起大浪!隻要咱們與天魔教聯手,神龍教彈指可滅。隻是,屬下擔心現在北伐不合時宜,得不償失啊!一來天魔教似乎已經出兵,二來您的外孫還在神龍教手中。”

“什麼意思?”獨孤勝麵寒如鐵道。

“唉,”錢三桂麵露愁容道,“萬一天魔教與神龍教魚死網破,隻怕您的外孫有性命之憂!”

聽到這話,獨孤勝恍然大悟,怒氣已經消了三分,顫抖道:“對,你說得對,容我想想……”

錢三桂與李鴻基互望一眼,個個眼神複雜。

見獨孤勝心神已亂,錢三桂揚聲道:“毒尊,華恒啟派人劫走了您的外孫,隻怕輕易不會鬆手。除非毒尊親臨討要,否則誰去都是徒勞。眼下神龍教麵臨內憂外患,已經焦頭爛額,如果毒尊親臨龍山,華恒啟必然不敢拒絕。等毒尊討回外孫,我們已經率精兵逼近龍山,到時候揮軍北上,彈指可滅神龍教!”

李鴻基麵色一變,急道:“不可!萬一咱們傾巢而出,天靜宮趁機來攻,我們豈不是要腹背受敵?屬下建議兵分兩路,一路北伐,一路坐鎮總教,威懾群賊!”

“哼!”錢三桂不屑一笑道,“我聖教威名遠揚,區區天靜宮豈敢來攻?二師兄多慮了,你要是膽小怕死,不如留下坐鎮總教好了!”

“你……”李鴻基怒道,“簡直一派胡言!我是為了毒尊的大業著想,為了聖教的大局著想!不像有些人一心慫恿毒尊北伐,其實都是為了一己私利!”

見二人吵得不可開交,獨孤勝稍稍放心,總算解除了後顧之憂。當年師父宋允炆總是教導眾人要兄友弟恭,不得同門相殘,結果最後被三位弟子弑殺,丟了毒尊寶座。如今望著眼前爭得臉紅脖子粗的二人,他暗暗欣喜,總算可以放心前往。

獨孤勝陡然起身道:“都住口!本尊心意已決,立刻前往龍山討回外孫!命毒仙錢三桂調集本教精兵星夜趕往龍山接應,隨後一同北伐。命毒聖李鴻基率其餘兵馬坐鎮總教,嚴防天靜宮來襲!”

二人齊齊遵命,各自下去調兵遣將。

當日獨孤勝快馬趕往龍山,馬不停蹄。擔心天魔教先一步趕到,他憂心忡忡,星夜前往,途中累死了三匹馬。待趕到龍山時,見神龍教眾人披麻戴孝,他心裡咯噔一下。抓住一個教徒詢問,這才知道華恒啟已經過世。

不久一個劍眉朗目,國字臉,短鬚金胡的中年男子飄然而來,他身披喪服,腰繫麻繩,一臉悲慼。男子約三十歲,雖然年齡不大,卻透著老成持重。他稍稍欠身道:“在下神龍教左聖使上官,奉上尊之命前來迎接。原本該聖尊親自接待,無奈家師驟然去世,新任聖尊尚未選出,還請毒尊見諒!”

獨孤勝冷冷道:“華恒啟不是有個兒子,他為什麼不招待?”

“唉,”上官甫愁眉道,“少主正在治喪,瑣事繁多,無暇分身,望毒尊諒解!”

“哦?”獨孤勝冷曬一聲道,“本尊前來奔喪,他既然負責治喪,為什麼不來迎接?這難道就是神龍教的待客之道?這就是華恒啟教出的孝子賢孫?”

見他存心找茬,上官甫已經猜出他來意,不卑不亢道:“按照禮儀,少主應該親自前來迎接。不過,眼下聖教內憂外患,地老已經封少主為上尊,暫代聖尊之職,全麵負責抵禦外敵。眼下上尊無暇分身,還望毒尊諒解!”

獨孤勝冷笑不語,隻好隨他前往大殿。

來到大殿,獨孤勝開門見山道:“本尊冇有閒空在這裡浪費,立刻領我前去弔孝。”

來到靈堂,隻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一身縞素跪在旁邊,他看上去麵龐消瘦,為人老實,絲毫冇有架勢。獨孤勝早猜出他就是上尊華淵平——華恒啟的獨子。

上前進香時,獨孤勝特意感慨道:“華聖尊,幾年不見,你怎麼就突然撒手西歸了?是不是擔心天魔教來犯,憂思成疾啊?要是你還活著,憑你的智謀,神龍教豈會陷入危機?可惜啊,當年你的奇謀隻成了一半,否則必能夠穩住天魔教,坐收漁翁之利。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嘔心瀝血,絞儘腦汁,最後竟落得賠了夫人又折兵。如今身死人滅,辛苦維持的基業又將覆滅,可歎可歎啊!”

聽到獨孤勝言語不敬,華淵平大怒道:“毒尊!家父已死,望請自重!”

見獨孤勝麵露不屑,上官甫抬手道:“毒尊如果是來弔孝的,我們賓主儘禮;否則,在下隻好下逐客令了!”

獨孤勝冷眼一瞥,揚聲道:“本尊既是來弔孝的,也是來討人的!齊鳳翼之子被挾持到貴教,上尊可知?”

華淵平一愣,望向上官甫,茫然道:“左聖使,這……怎麼回事?”

眼見眾人紛紛豎耳靜聽,事情立時便要鬨大,上官甫忙附耳道:“上尊,茲事體大,還請移步大殿細說。”

三人來到大殿,上官甫特意命人將右聖使韓文信喊到殿外候命。

上官甫麵無神情道,“毒尊說齊師弟之子被挾持到聖教,可有證據?”

獨孤勝冷冷道:“還要本尊明說?難道本尊會汙衊你嗎?本尊把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你們肯交人,咱們兩教還是姻親關係;否則,本尊必率軍襄助天魔教,踏平龍山!”

見他麵色冰寒,言辭激烈,華淵平暗暗心驚,急道:“毒尊息怒,這件事容我細細盤問,必定給你個滿意交待!”邊說邊拉著上官甫到了一旁,低聲道:“姐夫,到底怎麼回事?要是人在聖教,就立刻送還聖毒教,咱們也少個累贅。否則,天魔教、聖毒教聯手,咱們豈不是自尋死路?”

上官甫不屑一笑,低語道:“上尊多慮了,如果送還他的外孫,邪教必然聯手討伐聖教。隻要咱們攥緊他的七寸,聖毒教絕不敢妄動。請上尊稍安勿躁,讓屬下來應付。”

回身望著獨孤勝,上官甫似笑非笑道:“毒尊,前輩外孫並不在龍山,而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們擊潰了天魔教入侵,在下一定親自前往,將人送往貴教,如何?”

“不行!”獨孤勝怒容滿麵道,“本尊既然親自前來,就絕不可能空手而歸。今日不把本尊外孫交出來,讓你們血濺大殿,死無葬身之地!”

見他殺氣騰騰,華淵平驚駭萬分,忙道:“有話好說,毒尊何必動怒?眼下天魔教已經兵臨城下,我們實在抽不出人前往。要是毒尊救人心切,在下可以命他們說出地點,請毒尊自行前往,如何?”

“識時務者為俊傑!”獨孤勝冷笑道,“上尊這話纔是明智之言!”

“不行!”上官甫傲然不屈道,“如果訊息泄露,不僅毒尊外孫有性命之危,連我教中婦孺也有累卵之禍,我等不能為了一人而賭上眾人性命,還望毒尊見諒!毒尊願意等,我上官甫必親自護送到貴教;否則,這大殿必浸滿獨夫之血!”

“放肆!”獨孤勝兩手禦毒,怒道,“你以為本尊不敢動手?”

“這……”華淵平驚魂失魄,早嚇得倒退三步。

“哼!”上官甫不屑一笑道,“天下健者,豈唯毒尊?”他負手而立,掌心暗暗禦氣。

大殿劍拔弩張,兩人僵持不下,誰也冇有動手的打算,也都不願輕易撤掌。

這時韓文信飛身而入,邊護住華淵平,邊鏗鏘道:“毒尊如果非要一意孤行,屆時大殿之上必多一人之血——毒尊外孫!”

獨孤勝虎軀一震,氣得五指緊攥,吱吱作響。自知威脅不住上官甫等人,緩緩收了掌,狠狠道:“好個上官甫,真不愧是華恒啟的傳人,有膽識!既然你們已經承諾,那本尊就屈尊坐等幾日。等天魔教退去,汝等再不交人,本尊絕不客氣!”

目送獨孤勝離開,華淵平嚇得冷汗直冒,一陣眩暈。

想起當年往事,獨孤勝忍不住讚歎道:“上官甫倒是個人物,頗有膽識,老朽當年就看出來此人日後必成大器!”

“哼!”沈波旬冷曬一聲道,“大器?老夫當年被他害慘了,還大器?若不是他從中作梗,老夫豈會退隱江湖,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如果讓老夫再遇到他,一定將其碎屍萬段!”

天賜暗暗心驚,想起之前與沈波旬對戰的黑衣人,隱隱覺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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