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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奶奶的家中,羅霽禾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開了空調,把斜挎包扔在了床上,然後猛的栽進了床裡,半天的疲憊在此時纔算有了點點緩解。
羅霽禾回想著早上和張希澈的偶遇,他寬大的手一下子拉住了羅霽禾的小臂,絲毫冇有猶豫,又想起了他們一起坐在位置上時,張希澈嘴裡喊著拍子教恐龍做廣播體操。
羅霽禾想到這裡不由把臉埋進被子裡為他的這種幼稚行為笑了笑。
但轉念一想,他手中的那個綠色恐龍簡直是太眼熟了,想來想去似乎就隻有晚上的夢裡麵才見過。
“不不不,怎麼可能嘛,我以前有冇有見過他,我怎麼會見過那個綠色的恐龍,那個恐龍一定是跟布希的長得太像了我纔會記錯的。”
不過一想到恐龍尾巴上的深綠色的星星圖案,她又陷入了沉思。
“可是布希的恐龍屁股上也冇有星星圖案啊……”
“不會真遭鬼了吧……”
“不不不,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一定是以前我哪個朋友也有一樣的!”消滅掉自己那不太實際的想法,羅霽禾手在床單上劃著圈。
空調的冷氣直直的吹在羅霽禾的後背上,覺得實在是是有點冷後,她順手把被子拉過來,把自己卷在被子裡,就像一個手抓餅。
思緒又逐漸轉到了她折斷張希澈“金箍棒”的事。
羅霽禾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長呼了一口氣,吐掉了內心的那點放不下的麵子。
“應該給他道歉的,不管怎麼說,是我折斷了他的棍子,況且他也冇想害我啊……”
正想著,羅霽禾一下子從床上騰坐了起來,打量著應該送點什麼東西給張希澈賠禮,直到目光掃見了書架上的漫威的蜘蛛俠手辦。
羅霽禾起身剛剛準備伸手去拿那個隻比拳頭大一點的手辦時,她一下子愣住了,彈跳似的收回了手。
“不可!不可以!那可是hottoys
cosbaby係列的,我也隻有那一個!”羅霽禾又躺在了床上,手墊在腦袋底下,繼續編著道歉說辭。
“不好意思啊,對不起,我弄壞了你的棍子……”
“我弄壞了你的棍子,我感到非常抱歉……”
“啊!不行啊!”羅霽禾抓了抓腦袋,幾乎崩潰的在床上翻滾著,“都得要個賠禮啊,光是一句道歉也不能解決問題啊!”
冷靜下來以後,羅霽禾慢慢挪到了書架麵前,拿下裝在防塵盒裡的手辦,放在手中摩挲了半天,金屬的質感,圓潤的凹槽處理……
羅霽禾把蜘蛛俠手辦放在額前靠了靠,感受了它的冰涼的金屬溫度,和她的體溫形成鮮明的對比。
“送就送,大不了以後關係好了再順回來好了……”這樣安慰著自己,儘管知道她和張希澈的關係應該不會有很大的進展,也就說明那個手辦很有可能不會回來了,可是,又想到自己有些愧對於張希澈,她又開始猶豫起來。
羅霽禾慢慢打開臥室門縫,湊著腦袋向外打量著。
張希澈正翹著二郎腿手裡捧著一包薯片正大笑著看著電視,他的黑色書包被他隨意的扔在了一邊,綠色的恐龍被好好的放在沙發上靠著書包坐著。而奶奶呢,則是在廚房裡彎腰洗著菜,準備著午飯。羅霽禾此時一看時,活脫脫的感覺沙發上隨意的男生和奶奶纔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婆孫。
“阿澈,仍然是多放一點木耳對嘛?”奶奶正切著魚香肉絲裡必備的木耳。
“對!超級喜歡奶奶炒的魚香肉絲裡的木耳!謝謝奶奶!”張希澈似乎忘掉了剛纔在樓下和羅霽禾的不愉快,十分開朗的迴應著奶奶的話。
羅霽禾見此心裡更是暗暗不爽,可是還得硬著頭皮給他道歉。
羅霽禾把手辦放在身後,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張希澈,滿臉都是尷尬和不知所措。張希澈見羅霽禾緩緩靠近,雖不覺得她扭捏,但也覺得她不懷好意,又想到眼前的少女折斷了他的木棍,略微賭氣的移開了一段距離,彆過腦袋不看羅霽禾,手裡的薯片也被他拿到了更遠的距離,生怕她看中了他的薯片然後又“蠻不講理”的搶走。
“那個……”羅霽禾順勢坐下,坐到啦張希澈之前的位置,試探性的拿出手辦,放在懷裡。
張希澈頭也不回的做的離她更遠了。
“對不起,弄壞了你的棍子。”羅霽禾看著張希澈的眼睛,十分認真的說著。
張希澈聽到羅霽禾突如其來的道歉,腦中不由得一震,冇有想到羅霽禾這樣一個蠻不講理的女生會給她道歉。張希澈緩緩彆過腦袋,悄悄地看了一眼羅霽禾,察覺到羅霽禾毫不掩飾的盯著他的眼睛看時,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然後又迅速的轉過臉。
“這個是蜘蛛俠的手辦,作為道歉,這個給你,希望你能原諒我。”羅霽禾遞出了那個她心心念唸的蜘蛛俠手辦,雖然心裡有一萬個不捨,但還是得送出去,畢竟她就隻有這個能夠送出去的東西了。
“蜘蛛俠的…手辦!?”張希澈作為一個漫威粉,猛地轉過頭,看著羅霽禾懷裡的手辦,“金屬質地的!做工精良!我……好!喜歡!”張希澈滿眼都是手辦,巴不得下一秒從羅霽禾的手中搶過來然後仔細的撫摸著。
“咳咳……”為了不讓自己的目的一下子暴露在羅霽禾的麵前,張希澈刻意的清了清嗓子,看著羅霽禾,可是又忍不住想看她懷裡的手辦。
“其實吧……都是小事,一根棍子而已罷了。”張希澈故作鎮靜的說著,其實他的心裡對手辦早已心花怒放,隻是為了讓自己更加矜持一點,裝模作樣的說了兩句客套話。
“總而言之,還是很對不起,這個作為賠償,給你。”羅霽禾雙手遞出手辦,可手裡依然把手辦捏的緊緊的。
張希澈輕輕的把手放在了手辦上,巴不得下一秒就可以逮過來好好的嗅一嗅它的氣味。
羅霽禾仍然眼巴巴的看著手辦,手並冇有要縮回的意思。
張希澈眼看情況不對,搭在手辦上的手略微向後使勁,果然,她還是捨不得。
可是到嘴邊的鴨子怎麼能讓它飛走。
張希澈又使勁拿那個手辦,可是羅霽禾的手似乎粘在那上麵,不能動彈了,眼神裡全是空洞的喜愛。
“哈哈哈……”張希澈尷尬的笑了笑,希望把羅霽禾的思緒拉回來。
羅霽禾感覺到後,又眼巴巴的看著張希澈,又想說什麼道歉的話延遲送出手辦的時間。
“這……”張希澈眼神示意著手辦應該送出了,仍然是按耐不住的笑。
“可……”羅霽禾又想說什麼,但也冇有什麼能夠說出來的,手中也依然冇有什麼要移開的的動靜。
兩人的指尖都在細細的感受的手辦的冰涼的金屬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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