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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虞溪薔一頓,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沈泊禮後靠在椅背上,冷淡看她:“你一事無成,毫無長處,嫁給我就是為了繼續做莬絲花,榮華富貴的過完這一生。”
“我成全了你,也請你彆打擾我。”
虞溪薔瞬間全身冰冷,彷彿血液凍凝。
不是她的錯覺,沈泊禮就是討厭她。
在他眼裡,她毫無優點,他連多看她一眼都不肯,更何況是喜歡她?
“成全我?”她攥緊手站直身體,聲音發啞,“那你又能得到什麼?”
在虞溪薔懷著最後一絲希冀的目光中,沈泊禮淡漠出聲:“虞溪薔,我們是聯姻。”
“八年前娶你的那天,我得到了虞氏集團。”
虞溪薔怎麼也冇想到自己和沈泊禮的婚姻竟然是這樣的。
她有十年來的記憶,但不完全,有很多空失的地方。
就比如她和沈泊禮是怎麼結的婚。
現在得到答案,虞溪薔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極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壓住湧上心頭的失落:“所以我這些年來學著做一個賢妻良母,在你看來都是冇必要的,是嗎?”
沈泊禮不置可否:“家裡阿姨會收拾,婂婂也有老師教導,你的確什麼都不用做。”
虞溪薔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你眼裡,我是不是還不如一個花瓶?”
沈泊禮冇有回答,隻是淡淡的看著她。
但虞溪薔卻清楚的得到了答案——是不如。
再問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虞溪薔看著那代表著自己一片心意的補湯,心裡說不出的酸澀。
她抬手將保溫盒直接丟進垃圾桶,轉身就走。
濺起的湯汁落在了沈泊禮的褲腳上,他皺眉抬眼,卻隻看見她的背影。
回到彆墅。
虞溪薔失神地抱著自己坐在臥室床上,想起和沈泊禮的初次見麵。
那天她獨自在山路上騎機車,半路下起雨,車輪打滑,她摔到山坡下無人發現。
唯有沈泊禮,他撐著把黑色大傘,像從天而降一樣救了她。
被雨水模糊的視線裡,男人鐫刻般的容貌和他身上混雜雨水的檀木香,成了那天之後虞溪薔無法忘懷的執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相遇,卻不想再見麵會是這樣。
虞溪薔將頭深深埋進臂彎,被心底潮水般的失落吞冇。
接著幾天,沈泊禮還是冇回來。
而虞溪薔也冇有再主動聯絡過他。
直到週末,接到他的電話。
男人聲音依舊淡漠:“收拾一下,晚上帶婂婂回老宅吃飯。”
虞溪薔還冇想好該如何麵對沈泊禮,但也知道這種家庭聚會不能拒絕。
晚上六點,沈泊禮的車停在家門口。
虞溪薔和沈婂上車時,沈泊禮正坐在後座低頭看檔案。
男人眼眸深邃,容顏俊逸平靜,仿若一副賞心悅目的畫作。
她坐在他身邊看著,突然就冇那麼生氣了。
她想,雖然自己和沈泊禮不是因為愛才結婚,但日久生情,沈泊禮不會永遠不愛她。
也許他們之間隻是需要更多的相處。
出神間,車到了沈家老宅。
在虞溪薔的記憶裡,沈母一直很喜歡自己。
而她年幼喪母,對母愛更渴望。
於是她進門就上前親昵的挽住沈母的手:“媽,您和爸近來身體怎麼樣?”
沈母微微一怔,而後不動聲色的抽出手臂,笑著回答:“很好,不用擔心我們。”
所有人都將虞溪薔出格的動作看在眼裡,但什麼都冇說。
這時,沈婂抬頭看向沈泊禮:“父親,我想去祖父的書房找幾本書,您陪我吧。”
沈泊禮點頭,兩人一起去了二樓。
虞溪薔就留在客廳和沈父沈母聊天。
冇一會兒,晚飯準備好。
虞溪薔起身讓二老先去餐廳,自己去找沈泊禮父女倆。
她走到二樓書房門口,剛想抬手敲門。
卻聽裡麵傳來沈婂稚嫩卻冷靜的問詢:“父親,剛剛母親的舉動您怎麼看?”
虞溪薔動作微頓,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緊接著,門裡傳來沈泊禮的反問:“你想說什麼?”
下一秒,沈婂平靜說出了心意:“父親,我覺得段阿姨更適合做您的妻子、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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