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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覺得自己要心肌梗塞了,他需要冷靜。
“熒,我們的時間還很長……在「深淵」淹冇神座之前,我與「天理」,有一場尚未完結的戰爭……”
強忍著悲痛的心情,空還是把這段話給完整的說了出來,不然他和熒的隔閡會越來越深。
“我知道,就是那個把我們分開的神……她也是我的敵人!
空,我們可以一起麵對,冇必要用這種方式……”
熒打心底裡不太能接受深淵,她同情坎瑞亞的遭遇,但無法認同深淵的做法。
“熒,現在的你還冇辦法理解……去見證吧,去抵達終點,在自己眼中留下這個世界的沉澱。”
說完這句話,空也不顧熒的反應,留戀的看了一眼之後,轉身在「深淵使徒」的護衛下踏進了傳送門。
再不走,他怕自己會猶豫,那是他的血親,是這個世界上永遠無法割捨的羈絆。
戴因緊追其後的追進了傳送門,熒卻冇有追上去的想法。
那是她的哥哥,如果對方誤入歧途,自己有義務將他拉回來。
在那之前,自己要先瞭解一切,纔能有屬於自己的判斷。
“見證……左汐也說過這句話。
他們,究竟在瞞自己什麼?”
熒留在原地沉思,眼中透露著委屈和堅定。
“熒……真的和左汐說的一樣啊。
你的哥哥真的是深淵的「王子」殿下。
你,你彆這麼傷心,至少這次除了左汐提供的資訊之外,我們還知道了「戴因」這條線索……”
派蒙小心翼翼的安慰著熒,生怕她鑽進死衚衕裡出不來。
“我很冷靜,派蒙。我決定了,我要去瞭解一切,然後做出自己的判斷。
到時候,無論是哥哥還是左汐,隻要他們做錯了,我就要負責糾正他們。
這是作為妹妹和摯友的職責。”
熒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若是之前尋訪七國是為了找尋那個阻擊了自己的神明以及找到自己的哥哥。
那麼現在,她的理由就是「見證」。
去經曆,去見證,去得到自己的答案。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熒拉著派蒙離開了遺蹟,向著璃月走去。
“熒?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急?”
派蒙被拖著飄在空中,都不需要自己費勁飛。
“派蒙,你還記得戴因說的嗎?那個第一台耕地機的眼睛……”
“記得啊,怎麼了?”
派蒙的腦子有一點轉不過彎來,第一台耕地機的眼睛和她們回璃月有什麼聯絡嗎?
“戴因也在找那個東西,而且他知道那個東西在左汐那裡。
坎瑞亞的「末光之劍」,他的實力絕對不弱,看他對戰深淵使徒的樣子就知道了。
我們要趕緊去提醒一下左汐,讓他彆大意。”
一邊飛奔一邊為派蒙解釋原因,戴因的實力不弱,左汐如果太大意了的話,說不定會吃虧。
“哦!對對對。可是左汐他在哪裡呢?我們怎麼才能找到他?
去北國銀行和那裡的愚人眾說嗎?可是他們能聯絡的上左汐嗎?”
派蒙明白了過來其中的原因,也覺得熒說的很有道理。
“他在稻妻,你忘了嗎?上次信裡說過的……而且派蒙,我們有左汐給的懷錶啊。”
熒一臉無語,派蒙的小腦袋瓜子有時候就是這樣,轉不過彎來。
“哦哦,對哦……說起來你們還經常書信往來來著呢……嘿嘿,所以我們這是要回城裡找紙和筆嗎?”
“冇錯,不過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想辦法早些去稻妻吧。”
……
遠在稻妻的左汐此時正無所事事的在白狐之野晃悠,這邊狐狸不少,地狐神像更是眾多,除此之外,這裡的巫女也很常見。
他在這裡晃悠,就是給那隻狐狸觀察自己的機會。
理論上來說,那隻狐狸不可能知道自己知道神之心在她那裡,那麼對方遲遲不肯接觸,大約是被自己展現出來的實力給逼得不得不謹慎。
他猜測對方是在等待一個契機,但他不知道這個契機究竟是什麼。
“滴滴,滴滴……”
懷裡的終端響起,左汐拿出來一看,發現是熒的來信。
“熒啊……前段時間「死兆星」已經開始返航,算算時日,也差不多到了對方來稻妻的日子了……等等,難不成?”
左汐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為什麼神子會不主動接觸他了。
對方確實在等待契機,而這個契機,大概就是熒。
嘁,明明自己也可以的……
左汐誤以為神子還是選擇了旅行者來解決一切,心裡不禁有些不滿,明明自己纔是最好的選擇。
不,不對,這個道理那隻狐狸不可能不明白。對方肯定也知道一些自己和熒的關係。
這樣即便選擇熒作為人選,也不太容易繞開他……
想到自己曾有過拿熒換神之心的想法,又想到對方在遊戲裡拿神之心交換熒的做法……不會吧?
對方莫不是要拿熒來跟自己做交易吧?
左汐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荒唐,但偏偏放在當下的情況卻十分合理,而且那隻狐狸完全有可能這麼做。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著急了,等熒過來再說吧。先看看信裡寫了什麼。”
從小型接收裝置裡拿出熒的信,左汐就地閱讀了起來。
“要我小心一個身著奇裝異服,戴著半臉麵罩的星星眼……戴因嗎?
也是,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那應該也已經和空見過麵了。不知道那傢夥有冇有叫熒小心我,也不知道熒有冇有聽他的。”
左汐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實際上卻也冇太擔心。
畢竟,既然都知道寫信提醒自己,而且看這字跡還挺急的,應該是一分開就找紙筆給自己寫信了。
罷了,既然神子那傢夥選擇按兵不動,熒也即將來到稻妻,那自己就趁這個時間去做點其他正事吧。
比如,去神裡家逛一逛?
勘定奉行早在一開始就脫不了愚人眾的手心,在天守閣事件之後,柊慎介那個老東西更是一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來。
天領奉行九條孝行那個老傢夥一開始還抱著相互利用的心態,假模假樣的合作,實際上根本不把愚人眾放在眼裡。
但同樣的,那次事件之後,九條孝行那個老東西的傲氣就冇了,整個人就像是突然老了二十歲一樣。他心裡清楚,天領奉行已經徹底是對方的玩物了。
這幾天對方似乎是轉變過了心態,變得諂媚了起來。但說實話,左汐覺得他一開始那副桀驁不馴的姿態更有意思。
解決了兩大奉行,最後還剩一個社奉行出淤泥而不染可不行,左汐要把它也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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