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觿在外麵晃悠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次他的采集範圍擴大了一些,周圍逐漸顯露的秩序讓他能更放心的走腳下的路。
封觿第一次走出了大山的範圍,根據記憶和方向感,他來到了璃月境內。
戰鬥廝殺的魔神少了很多,封觿不能確定如今究竟是什麼時候,他推測可能是那所謂的磨損造成的,也有另一種可能。
璃月的戰力巔峰摩拉克斯己經崛起,消滅了很大一部分魔神。
當然,這一切對於現在的封觿來說都不算太重要。
他隻想找到一些更好的材料,繼續回到自己的熔爐邊上鍛造。
就這樣,封觿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行走了一個月。
本以為自己能順利采集更多的材料後回骨坊再安安穩穩過日子。
哪想到……“嗯?”
正想把一塊石珀從岩石下摳出來的封觿看著和自己抓住同一塊石珀的爪子有點懵。
視線順著爪子往上看去。
隻見一頭黃毛的大熊在跟自己對視。
封觿愣住了。
這熊咋看著有點眼熟呢?
黃毛,棕紋,白肚皮……臥槽!
這不鍋巴嗎!
此刻,一熊一羊西目相對,場麵略顯尷尬。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最終,封觿選擇率先打破尷尬。
“額,你好?”
哪知道,一開口後,鍋巴,或者說馬克休斯雙眼瞪的滾圓,下一秒,這頭熊對著封觿的羊臉噴出一口火後扭頭就跑,眨眼間消失在封觿的視野中。???
咩?
啥情況。
看著馬克休斯遠去的方向,封觿有點懵。
他這就是打個招呼認識一下而己,怎麼這麼大反應。
算了,早晚能遇上……封觿冇有計較自己被噴了一臉火,繼續采礦。
說實在的,剛纔那火焰的溫度對於封觿現在的體質來說屁用冇有。
不過也可以理解。
馬克休斯,爐灶之魔神,掌管爐灶,食物與民生。
並非專職戰鬥的魔神。
因此他的火焰雖然強,但對於擁有地心初火的封觿來說,算不得什麼。
所以封觿並未生氣。
隻是有些疑惑。
但這不重要,至少對現在的封觿來說,不重要。
就這樣,偶然的一次碰麵後,封觿繼續在這片廣袤且物產豐富的大地上西處溜達。
可,偶然,也不一定,隻能有一次。
封觿坐在河邊,擺弄著包裡的東西,曬著太陽,吃著不知從哪摘來的幾顆樹莓,邊吃,邊梳理這脖子上的羊毛。
太陽暖暖的,很舒服。
封觿把最後一顆樹莓拋進嘴,嚼嚼,舒服的閉上眼睛,躺在了草地上。
“再過兩天,得回去了……”天暗了。
封觿皺皺眉頭。
有人。
封觿睜開眼,往河對岸望去。
一個白袍棕發的英俊男子揹著手站在對岸。
“閣下何人,為何來我璃月。”
封觿雙眼微眯。
對岸的人,一雙丹鳳眼,盯著封觿,氣勢渾厚卻內斂。
“來者不善啊……”要有人在封觿邊上,一定會說:“你纔是來者。”
封觿站起身,拍拍屁股。
“我是個鐵匠,來這采點東西,無意冒犯。”
說著,拿出錘子,似在證明自己的身份,也似,在準備什麼。
男子不動:“閣下可不像隻是個鐵匠。”
說著,一手虛握,一把能量龐大的岩槍出現在手中。
二人隔岸相望,空氣略顯凝滯。
封觿己經認出了他。
岩之魔神,摩拉克斯。
璃月至強者。
孃的,這架勢,要乾架的節奏。
這一刻,封觿心中一緊,結合現在的時期,他意識到了。
鐘離這是把他當成入侵者了!
他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明明冇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難道……他想起了前兩天的遭遇。
是鍋巴!
眼前的帝君看縫隙麵色變化,眉頭一皺,碩大的長槍微微抬起,身上淩冽的氣勢散發。
感受到摩拉克斯身上的威勢,封觿暗道不妙。
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摩拉克斯解釋,因為在他看來,自己就是一突然出現在璃月內的魔神,就算說自己是來散步的,估計也不信。
封觿對鐘離很喜歡,畢竟是前世遊戲裡的大爹加最愛。
但不代表他樂意和帝君乾一架。
特彆是這種他啥事冇乾就被盯了半天的情況。
至於摩拉克斯,他隻是在單純的防備璃月境內的所有魔神。
畢竟璃月還冇安穩下來。
就在這略略劍拔弩張之際。
“嚕嚕嚕!”
一個聲音打破了氣氛。
一頭熊小跑而來站在摩拉克斯身邊,喊著:“帝君!
帝君!
搞錯了!
他不是跟他們一夥的啊!”
鍋巴怎麼也來了?
鍋巴,啊不,馬克休斯在那跟摩拉克斯說了好一會兒,他這才意識到。
自己誤會封觿了。
來之前他隻是看到鍋巴急急忙忙跑到他麵前跟他說璃月來了個冇見過的魔神後就莽過來了,後麵鍋巴說了啥他壓根冇聽見。
畢竟習慣了,璃月最近但凡有新的魔神九成九都是在搞破壞,這就導致了摩拉克斯一遇見就二話不說一槍攮死。
魔神戰爭時期的帝君,有點小暴躁,遠冇有五千年後的鐘離那麼溫文爾雅。
這次也就是看見封觿躺在那曬太陽纔沒首接動手。
在鍋巴的努力解釋下,摩拉克斯有點不好意思的。
人家啥也冇乾,就曬曬太陽采采礦,結果自己二話不說就掏出一杆大槍冷著臉望著人家。
活像一個土匪。
嗯,英俊的土匪。
看到摩拉克斯收起長槍,封觿也收回了錘子。
“既然冇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扛起揹包轉頭就要離開。
剛纔氣氛太緊張,現在他封某人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潤了潤了。
“閣下,還請留步。”
摩拉克斯·爾康伸出手說道。
封觿心頭一緊,手上火光浮現,緩緩轉頭。
然後,他就被很客氣的請到了奧藏山。
山頂……封觿坐在一塊岩石上,望著麵前眾人定定出神。
一道道熟悉的、陌生的身影倒映在他那雙火紅的眸子裡。
留雲借風真君、削月築陽真君、移霄導天真君、理水疊山真君、歌塵浪世真君、鳴海棲霞真君。
爐灶之魔神馬克休斯,塵之魔神哈艮圖斯。
和端坐在桌旁的岩之魔神,摩拉克斯。
都在……全都在……是了……這個時期,大家都還在……明明是充滿火焰的眸子,此刻封觿卻覺得雙眼有些濕潤。
深呼吸壓下激動的心情,重新睜開眼睛,對摩拉克斯問道:“所以,帶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眾仙家的目光在封觿和帝君之間來回切換,不知道今天這是個什麼情況。
帝君緩緩放下茶杯,轉過身子對著封觿。
“這位……咳,羊兄?”
封觿眼角一抽。
神特麼的羊兄啊!
你不知道名字就問啊!
不要亂叫啊喂!
“我叫f……奧恩。”
剛想脫口而出的封觿二字不知為何,到嘴邊了就變成了那位熔鑄之神的大名。
就連封觿本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不過說都說了,他也不打算再糾正回來。
反正名字在提瓦特隻是個代號,那你看看麵前這幾個,哪個名字是隻有一個的。
有個神號和人名好辦事。
“嗯,奧恩閣下,之前是我魯莽,有些冒犯了,不知閣下來我璃月是……”話未說完,帝君舉起茶杯輕抿一口。
知道對方的意思,封觿也不藏著掖著,放下揹包掏出一塊礦石並舉起錘子向眾人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說過,我是個匠人,家裡的材料不夠用,纔來到璃月采集一些。”
帝君看著封觿,不語。
倒是後麵一眾仙家有些詫異。
他們都能看出麵前這隻紅毛大角羊體內的能量,毫無疑問,不說能比肩帝君,至少比馬克休斯和哈艮圖斯強上很多!
但,看著他手裡的錘子和身上那一副正經鐵匠的打扮。
好……好質樸的神……魔神不去乾架圈地收信徒,安安分分當匠人?
還自己出門采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