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兩天,食物也隻剩下一些,上官淺必須出去了。
這兩天,半月之蠅發作,上官淺感覺身體像是被拆散了又拚回去一樣。
但冇想到的是,自己居然熬過來了,孩子也冇事。
欣喜是有的,但還有無鋒這把刀懸在頭頂。
扯下洞口遮光的灰黑色布料,突然的亮光讓上官淺有些睜不開眼。
半蹲在洞口,外麵似乎冇有聲響,上官淺這才走出來。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隻能換個方向了。
順著山走,兩天時間應該就能夠到另外一個鎮子上。
忍著身上的燥熱和疼痛,上官淺的腳步有些踉蹌。
天色漸暗,林子裡逐漸變得漆黑。
寂靜一片的樹林裡,一點聲響都會顯得格外詭異,為了不發出聲響,晚上趕路的速度大大下降。
這一路上,上官淺隻能吃著僅剩的食物,喝小溪裡的水。
好在第西天,終於看到了人煙。
稍微做了些偽裝,上官淺在小鎮的邊緣,買了點吃食,就找了家客棧藏起來。
高度警惕加上好幾天的奔波,上官淺己經撐不住了。
用迷藥迷暈了一間房的客人,就將人綁了起來,輕躺在榻上休息。
此時的上官淺不知道,樓下的堂廳裡,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圍笠垂下的輕紗遮住了樣貌,讓人看不清。
但那一身淩厲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
客棧外麪人流湧動,霎時間多了一群穿著黑衣,手拿長劍的人。
黑衣女子一口飲儘茶水,放下手裡的茶杯,倒扣在木桌上。
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樣,無鋒的魑魅儘數湧入,將客棧裡麵的人一一斬殺。
尖叫聲此起彼伏,地麵漸漸被鮮血和屍體覆蓋。
女子也拿起長劍,飛身上樓。
走到目標的房間門口,一劍劈開了房門。
轟然倒塌的房門掀起灰塵,抬眼看去,房間早就空無一人,隻有窗戶還開著。
上官淺在叫聲響起時就驚醒,毫不猶豫地跳窗離開了。
但周圍早就被埋伏,一支弩箭刺穿了胳膊,頓時鮮血染紅了衣裳。
被纏住的上官淺根本跑不遠,黑衣女子片刻就追了上來。
其他魑魅則包圍成圈,將兩人圍在中間。
“跟我們回去,首領還能饒你一命。”
隔著圍帽,上官淺依舊能聽清她的聲音,帶著些熟悉,但好似又冇聽過。
“嗬,饒我一命?
無鋒什麼時候這麼仁慈了?”
上官淺的冷笑刺激到那人,戰鬥一觸即發。
交手不過二十多招,上官淺就被一腳踹倒在地。
腹部下墜的痛感讓上官淺冷汗不止,臉色也變得蒼白。
“你是魎!”
西魍,上官淺都認識,這人明顯不是。
“你還有點腦子。”
趁對方片刻分神,上官淺將手裡的匕首朝著她的麵門擲去。
匕首並冇有傷到魎,隻是將圍帽打落。
看見那人的瞬間,上官淺眼睛睜大,滿是不可置信和自嘲。
“雲為衫,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雲為裳知道她將自己認成了姐姐雲為衫,隻是有些不快地皺了皺眉,並冇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