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又一個問題困擾,就連再次回憶太子的音容笑貌,都覺得帶著一股子詭異。
二皇子的神秘與太子比起來不值一提。
最難的並非是隱藏身份,而是既要隱藏身份,又要偽裝另一種身份行所需之事。
第二種,便是太子。
出了大獄,雖然裝成傻姑娘一般的瘋瘋癲癲,但顧千雪心頭卻沉沉的。
她抬頭看向逐漸大起來的明月,心事重重。
慢悠悠的過了拐角,超出監獄守衛的視線,千雪漸漸收斂了偽裝的微笑。
初煙上前,問道,“郡主,您為何麵色這般難看?”
“冇什麼,我們走吧。”顧千雪道。
她在擔心什麼?她在擔心一個人。
皇上多疑自私,太子詭計多端,二皇子身份成謎,他呢?厲王呢?
從前認為厲王冰冷可怕,強大得猶如銅牆鐵壁一般,但如今卻認為,所有人當眾,最可憐的便是厲王,最無助的也是厲王。
但……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厲王與應家大小姐有了婚約,想來應家定會支援厲王的吧。
這樣也好。
這樣也好……
本以為佈滿暗樁的日子會平靜些許,卻冇想到,第二天趙元帥便被太子提審。
好在,顧千雪曾經多次提醒趙元帥要裝瘋賣傻,除了不簽招供書,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可以鬨。
萬幸的是,太子冇用刑。
是夜。
顧千雪到依嵐教落腳地取藥,卻意外看見一個人。
——梁貞!
對於梁貞,顧千雪實在太熟悉了,其是太子的心腹,每一次在皇宮外與太子見麵,梁貞都在一旁,便是化成灰,顧千雪也認識。
雖然曾幻想過一切,但真正發生時,顧千雪卻依舊緊張得渾身發抖。
“這人是誰?”梁貞穿著一身暗色袍子,皮膚黝黑,眼睛不大卻異常鋒利。
那目光如同刀子,狠狠射向顧千雪。
千雪依舊搖頭晃腦的傻笑,已不變應萬變。
“她是我們的奴隸,”諾拉道,“雖然是個傻的,卻很可靠。”
“也就是說,為趙元帥送藥的,都是她?”梁貞看向顧千雪的視線多了沉思。
千雪心驚,她僅僅知曉趙元帥被提審,卻不知提審的結果如何,難道中間出了什麼問題,難道趙元帥露餡了?想到這,顧千雪決定不能坐以待斃。
隻見她搖頭晃腦地走到梁貞麵前,歪著頭,一隻手指伸入口中。
她對自己的偽裝水平十分自信,加之身上臟兮兮滿是異味,便是梁貞,也忍不住後退一步。
“我不是……他們的……奴隸。”
一席話,震驚了所有人。
“哦?”梁貞冷冷地撇了麗莎和諾拉一眼,“那你是什麼身份?”
千雪嘻嘻地笑了起來,“我是南樾國的豬,我是南樾國的豬,她們經常這麼說,啦啦啦,我是南樾國的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