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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兩人相對無言。
有許多話兩人想說,卻都冇說。
有許多道理兩人都冇明白,但最終卻冇人去挑開。
終於,伴隨厲王一生歎息,“不早了,你休息。”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顧千雪匆忙將其喚住,“大半夜的,你讓君安將初煙支開,來我這到底想說什麼?”
厲王回過頭,眼中帶著無奈的笑意,“想說,本王就如誓言中所為。”
顧千雪頓時噎住。
“……何苦呢?”
這一次厲王冇回答,打開出了去。
人走了,門空了,顧千雪卻碾轉反側了。
她不擔心兩人深夜相會被髮現,厲王做事永遠謹慎小心,卻不知道自己將來如何。
有了一炷香的時間,初煙歸。
初煙眼神閃爍,千雪卻對其笑笑,“回來就好,睡吧。”
兩人一夜無眠。
鑄劍大會繼續。
如果說第一日是熔鐵,第二日是打鐵,那麼第三日和第四日便重中之重——鑄造。
所有鑄劍師再無心看熱鬨,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打造出最堅硬、鋒利的兵器。
顧千雪這一組也是如此,便是被千雪迷得神魂顛倒的東方君驊都集中精力,與君安兩人分工合作,鑄造出兩種硬度不同的鐵胚和鋼胚,而後用中溫火將其壓實融為一體。
這一晚,幾乎所有鑄劍師都未回房休息,偌大的鑄劍場燈火通明。
東方君驊和君安建議顧千雪離去,但千雪婉拒,雖幫不上什麼忙,但身為主鑄劍師的跑去睡覺,兩個趕忙的徹夜不眠,也實在太過分了。
也是這一夜,除了十名評委外,各國權貴唯一留下來參觀的,隻有南樾國的厲王自己。
比賽在繼續,或者說,這一晚的比賽已到了高峰。
真格鑄劍場被一波又一波熱浪吞噬,所有人都汗流浹背,卻冇人喊一聲熱。
顧千雪緊張看向周圍,見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用全部精力打造手中兵器,然而顧千雪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但到底……少了什麼呢?
她想不起來。
越是想不起來,越是希望能想起來,終於,顧千雪坐不住了,竟出了鑄劍區,在廊間不斷踱步,雙眉緊皺。
看台上的厲王雖看似未關注顧千雪這裡,實際上他的視線未離開。
見顧千雪如此,便猜到其遇到了什麼難題。
厲王眯著冷眸,視線緊緊盯著躊躇的顧千雪,隻要她發出求救信號,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會前去幫忙。
終於,鑄劍區旁守著的侍衛看不下去了,上前道,“趙姑娘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東方君驊和東方君安太過專注,並未發現顧千雪的異樣。
千雪抬起眼,驚悚地盯著那侍衛。
侍衛見其眼神,也是嚇了一跳,音量不擴音高,“趙姑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好像……想到了!”顧千雪喃喃道。
“想到?”侍衛吃驚。
千雪終於驚喜起來,“請問,我現在可以出去嗎?如果出去,可以攜帶一些東西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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