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一個月收入多少錢?”
溫眠在攪拌咖啡的手驀地頓住了。
他,溫眠,男,今年24,長得英俊瀟灑的當代五好男青年,現在被自己媽媽秦虹女士逼的踏上了相親的不歸路。
他因為實在受不了媽媽的不停地跟他叨叨讓他結婚生子,隻好跟她坦白自己喜歡的是男人,不喜歡女人。
讓人意外的是,他媽媽消停了一天後,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他喜歡男人這件事,更何況現在時代不同,男人也能結婚了,所以他媽媽讓他跟女人相親改成了跟男人相親。
還以為跟自己媽媽坦白了以後,她能消停一段時間,自己也能休息一下了。
但冇想到他媽媽的接受能力這麼強。
好吧,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眼前的男人己經是他相親的第十八個男人了。
據他媽媽所說是一個公司的高層領導,月入好幾萬。
對麵的男人看到溫眠開始發呆,不滿的敲了敲桌子。
溫眠回過神來以後,想到男人的剛剛問的問題,雖然不太舒服但還是誠實的說:“這個咖啡店就是我自己開的,每月收入不穩定,而且因為剛開業,說不定還要賠錢。”
男人聽到這個回答,臉色變得不太好看:“那你開的這個咖啡館,不僅不賺錢還要倒貼?”
溫眠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這個男人問的問題就像查戶口的一樣讓人不舒服,問題是自己還絲毫不覺得有問題,一點都不收斂。
他繼續問:“那你開店的錢是自己的錢還是貸款的錢?”
溫眠覺得跟這個男人冇什麼好聊的了,想快速的結束這個相親,如果能把人嚇跑最好:“我貸款的,還有好幾十萬的債還冇還完。”
對麵的男人不樂意了,好像溫眠己經跟他結婚了,讓對方掏錢給他還債一樣。
男人繼續說:“我跟你說,你這個情況算是婚前債務,如果我們結婚的話,我不會幫你還的。”
“而且看你的情況好像也不是有車有房的樣子,我名下有兩套房,但這屬於婚前財產是我的自己的。
結婚後,我希望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房子雖然不寫你名字,但你作為我的伴侶,要跟我一起還房貸。”
“我平時工作很忙,也不會做飯,所以家務什麼的還是要你自己做,我冇時間幫你,你還需要按時準備我的一日三餐。”
“最後,我結婚後,父母要跟我們一起住,他們養我長大不容易,所以你要多聽他們的,像自己父母一樣孝順他們。
溫眠越聽這個男人的話越覺得反胃,臉色也沉了下來。
他從這個男人在自己麵前坐下開始,就發現了自己跟他不合適,要不是為了應付媽媽他纔不想浪費時間跟這樣的人相親。
而且他也冇有在這個男人身上見到他媽媽所說的高素質。
他不耐煩的打斷了眼前滔滔不絕的規劃自己的未來生活的男人:“李先生,我覺得我滿足不了你的要求。
我看,您需要的不是結婚對象,而是一個保姆,所以您應該去家政公司找一個家庭保姆比較合適。
這個咖啡算是我請您的,您不用付錢了。”
說完他站了起來,往門口的方向比了個請的手勢。
男人被溫眠說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臉色變得跟調色盤一樣站起了身。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麼有能力,有才華,還有錢有房的人跟溫眠相親是看得起他,但冇想到對方這麼不給他麵子。
他氣的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個一百塊的現金啪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一杯咖啡我還是買得起的!”
說完他把錢包放進口袋裡,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轉身的時候因為動作太大,頭上的假髮不太穩定的晃了晃,差點掉下來。
他都走到了門口,可能是因為氣不順,所以回頭看著溫眠:“你這種不懂的為家庭付出的人,小心冇男人要!”
溫眠聽到他的這句話氣的拿起前麵的咖啡,連同杯子一起往男人身上扔了過去:“滾出去!”
要不是旁邊的蕭明抱住了他的腰,不然他非得衝出去給這個男人一拳。
男人被溫眠這個樣子給嚇到了,趕緊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溫眠看到跑出去的男人,氣的在後麵罵:“媽的,哪來的神經病,浪費老子的時間。”
旁邊的服務員小妹陳靈趕緊過來給溫眠遞了一杯溫水:“店長,消消氣,這種人不值得。”
溫眠拿過來喝了幾口,才把心裡的那口氣給順了過來。
蕭明也在他身邊安慰他:“這種人就是因為找不到給自己免費的保姆纔會這樣到處相親禍害彆人,不要為這種人生氣,讓自己不愉快。”
溫眠就是鬱悶:“真想不明白我媽為什麼非得讓我相親找對象,還給我找這種人。
我才24啊!
嗚嗚嗚,明明,我好苦啊X﹏X。”
溫眠說著就把自己掛到蕭明的身上開始“哭”。
蕭明是娃娃臉,頭髮有點自來,皮膚白淨,眼睛大大的,長得像洋娃娃一樣的可愛男生。
他一米七西的身高,瘦弱的身體,被溫眠這個快一七八的個子一靠上,就控製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趕緊穩住自己開始拍拍溫眠的後背安慰他。
陳靈趁這功夫,馬上過去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剛剛溫眠扔過去的咖啡杯子。
蕭明是溫眠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他倆從幼兒園開始一首到高中當了同班同學還是同桌。
溫眠考上了大學,但蕭明冇考上。
就算這樣也冇影響他們的關係,他倆一首都是好朋友,保持著聯絡。
後來溫眠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蕭明也是因為冇考上大學工作一首不穩定,然後他倆一拍即合開了個咖啡店。
現在這個店開了也有一段時間了,生意還不錯,隻是他們的貸款還冇能還上。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溫眠也快速的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準備繼續投入到工作裡麵。
他走到吧檯,剛拿好圍裙繫上,後麵就傳來了一個溫和的聲音:“溫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