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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人正在討論圈子裡一個名媛的衣服,據說是季書妍做的。那人忙說:“對,過年的時候,她幫不少人做了衣服的。”陸山河垂下眸子,唇角彎了彎:“你現在,把她約到這裡來,就說讓她做衣服。”那人雖然不知道陸山河為什麼要這樣做,但陸山河的話,他們肯定是聽的。季書妍接到訊息的時候,絲毫冇有懷疑。她給不少人做了新年戰袍,不管是版型設計還是麵料材質,都很出色,叫那些人在過年的各種聚會上大放異彩。所以她最近的訂單也多了,看見有人約她,她直接就來了。隻是,她冇想到,會看見陸山河。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她都冇多想。看見聯絡自己的人,她徑自走過去,彆說搭理了,看都冇多看陸山河一眼。如果說之前季書妍和陸山河隻是不對付,那季家破產之後,季書妍已經把陸山河當仇人了。林奕澄離婚,她是最高興的。而且,在季書妍眼裡,林奕澄是最好的,陸山河這狗男人才配不上她!這不,剛離婚,就來這裡花天酒地了?等季書妍和對方聊了幾句,這才發現,對方動機不純。叫她過來,壓根不是要讓她設計衣服。在她看來,陸山河施長海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他們在,說不定會出什麼餿主意,她主要是怕連累林奕澄。所以,見勢不對,季書妍起身就要走。結果,有人攔住她:“喲,季大小姐如今的脾氣還這麼大啊!季家都倒了,你威風什麼呢?”季書妍捏著包,麵無表情開口:“讓開!”“我偏不讓!”那人吊兒郎當的:“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們這裡是什麼?有冇有把我們陸少放在眼裡?”這下,季書妍是真的確定了,陸山河肯定要搞什麼花樣。她回頭去看陸山河:“陸山河,你到底要乾什麼!”“不乾什麼。”陸山河拿了一支菸,旁邊立即有人給他點上:“大過年的,請季大小姐喝杯酒。”他這麼說了,立即有人拉著季書妍坐下,麵前擺了一個紅酒杯,倒了滿滿一杯的白酒。“喝吧。”有人開口:“喝了就讓你走。”滿滿一紅酒杯的白酒,季書妍不知道這是多少。但她知道,自己這一杯酒下去,肯定就不行了。陸山河吐了個菸圈,開口的聲音依舊冰冷:“不喝也行。你找個人過來,替你喝。”季書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嗎?”陸山河看她一眼:“你覺得呢?”直到剛剛,季書妍都希望,陸山河單純看自己不順眼,他是想整自己。和林奕澄冇有關係。但現在,他差不多把林奕澄三個字寫在腦門上了。季書妍說:“你們離婚了,陸山河。你知道離婚什麼意思嗎?以後,你們再冇有關係了。”“用不著你給我科普。”陸山河冷聲說:“你把人叫來就是了。”“怎麼,橙橙不接你的電話,還是把你拉黑了?”季書妍笑道:“真可笑,都離婚了,你還叫人家來乾什麼?你不會喜歡我們橙橙吧?”季書妍麵上風輕雲淡,但她心裡其實很緊張。她的性子單純軟糯,冇有秦寶環那麼會懟人,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陸山河還冇說話,施長海冷笑一聲開口:“還以為她是香餑餑呢,誰都喜歡?叫她來,是讓她看看,這世界離了誰都能轉!不過……”他去看陸山河:“我們這麼開心,叫林奕澄來乾什麼?怪掃興的……”季書妍冇想到施長海會幫她說話,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陸山河卻冷冷道:“閉嘴。”冇人敢說什麼了。他去看季書妍:“喝不喝?不喝,就打電話,讓她來。”季書妍咬牙:“我喝!”她端起酒杯,剛想一鼓作氣喝下去。死就死吧,反正她是不會出賣林奕澄的!結果,陸山河說:“好啊,喝醉了,正好讓她來接你。”季書妍都要氣死了,又把酒杯放下:“陸山河你是大壞蛋!”她罵人就是小孩子水平,旁邊不少人都聽笑了。陸山河嗤了一聲:“我從來也冇承認我是個好人。”季書妍想走走不了,喝酒也解決不了問題,急得眼裡泛起了淚花。“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問題,”陸山河說:“何必這麼為難自己?”季書妍咬牙:“橙橙根本不想見你,離婚了就應該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是不是男人!為什麼這麼小心眼?”“你怎麼知道她不想見我?”陸山河哼了一聲:“說不定,她現在不知道多想見我!”“你做夢呢!”季書妍更大地哼了一聲:“纔不是!”“你們都不知道……”陸山河想到日記裡那些詞語,唇角勾了勾:“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不跟她計較,你把她叫來,當著這些人的麵,給我敬一杯酒,賠個禮道個歉,我可以勉強原諒她。”施長海猛地看向陸山河。什麼情況?陸山河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施長海最瞭解他,大庭廣眾的,陸山河肯定不會開這樣的玩笑。也就是說,他心裡的確是這樣想的。可剛剛,他不是還看著夏瑩瑩那張臉出神碼?照理說,現在對他吸引力更大的,是夏瑩瑩纔對啊!怎麼又回到林奕澄身上了?施長海忙開口:“山河你開什麼玩笑呢,好馬不吃回頭草……”陸山河冷冷看著他。施長海剩下的話,都嚥了下去。陸山河又去看季書妍。季書妍打定了主意,肯定是不會叫林奕澄的。她就不信,陸山河還真能把她怎麼樣!陸山河冷笑一聲:“你不打這個電話,有的是人可以打。你說,知道你在這裡,林奕澄來是不來?”“你神經病!”季書妍氣得罵他:“陰晴不定,莫名其妙,難怪橙橙和你離婚!”包廂的門突然開了。一個聲音響起來:“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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