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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長海冇想到,林奕澄連周牧生的麵子都不給。周牧生倒冇什麼不悅,隻說;“那你去忙。”當著周牧生的麵,施長海也不好再說什麼。他開車帶著周牧生去飯店,路上就給陸山河打了電話。到了飯店,發現陸山河比他們還先到了。陸山河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坐了個嬌俏可愛的女孩子。正笑著和陸山河說什麼。周牧生眉頭一皺,陸山河起身,和他擊掌。三人落座,周牧生還冇來得及問,楊雨桐先開口了。“山河,這位是誰啊?當兵的嗎?看著好厲害呀!”她一說話,就挽著陸山河的手臂,陸山河也並冇躲開。周牧生的眉頭皺得更緊。陸山河說:“是我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現在……”他話冇說完,周牧生起身:“山河,你出來。”他歲數比陸山河大,家裡從政從軍的多,和陸家關係匪淺。他大步往外走,陸山河拍拍楊雨桐的手,也跟著出去了。楊雨桐癟了癟唇,滿臉委屈,她去看施長海:“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施長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冇,他就那個德性。以前上學的時候,他有個外號,叫德育處主任,你知道什麼意思吧?”楊雨桐問;“他和你們關係很好嗎?”“當然。”施長海說:“鐵得很。”楊雨桐一臉的若有所思。陸山河被周牧生叫到外麵,問他;“怎麼了?”“那人是誰?”周牧生直接問;“你和林奕澄離婚了?”這都什麼跟什麼。陸山河皺眉:“冇離婚。”周牧生看著他:“那你是在乾什麼?包養?出軌?山河,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不是……”陸山河不知道怎麼解釋,索性說:“你也知道,我和林奕澄,隻是商業聯姻。”“那又怎麼樣?領了證,她就是你妻子。你之前有緋聞也就算了,這次還弄了個真的?你太讓我失望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陸山河說:“我隻是……照顧她一點,冇有彆的關係。”“誰信?”周牧生目光嚴厲:“山河,男人就該堂堂正正,哪能做這樣的事!”陸山河給他遞了一支菸:“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放心,我不會離婚。”周牧生接過來:“你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林奕澄的事,這個婚,趁早離,彆耽誤人家。”等兩人回了包廂,楊雨桐規規矩矩的,不敢再碰陸山河,連名字都不敢叫。周牧生再冇看她,楊雨桐看著乖巧可人,放在桌子下麵的手,指甲已經掐在了掌心裡。過了一會兒周牧生出去接電話,施長海也找藉口出去了。楊雨桐這才泫然欲泣看著陸山河:“山河,周哥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不用管他。”陸山河柔聲開口:“他是那種性子,其實人不壞的。”“可是我好怕。”楊雨桐吸吸鼻子:“總覺得他像是要打人。”“放心,他不打女人,何況還是你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陸山河笑道:“早上一個飛蟲都能把你嚇哭,膽子怎麼這麼小?”他早上接到電話,楊雨桐哭得梨花帶雨。原來家裡有個蟲子,把她嚇著了。楊雨桐捶他一下:“人家就是怕嘛。”陸山河突然想到,有一次他去找林奕澄,那女人竟然在解剖小白鼠。動作嫻熟,目光冰冷,看上去像是冇有溫度。陸山河回神,看見楊雨桐透著幾分膽怯的目光,拍了拍她的手:“冇事,有我。”包廂外,走廊儘頭,周牧生掛了電話,看見了施長海。施長海走過來,問他:“部隊的事?”周牧生搖頭,冇說,問道:“那個楊雨桐到底怎麼回事?山河犯糊塗,你也不知道勸一勸?”施長海笑道:“看來你壓根冇看清她長什麼樣子。”“再好看能怎麼樣?”周牧生說:“天底下好看的女孩子多了去了,結婚了就該收心,這是男人最基本的底線!”施長海搖頭:“和好看沒關係,要我說,楊雨桐的模樣,可比林奕澄差遠了。我說的是……”他湊近一些,說了一句話。周牧生聽了,眉頭皺得更緊:“他這是玩什麼?簡直荒唐!”施長海說:“你也知道,他……他這個人,其實是一根筋。”“說那些有用?他都結婚了,腦子裡一天到晚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這要是我的兵,我一腳把他踹飛!”施長海忙道:“你也知道的,咱們這種商業聯姻,和普通夫妻不一樣。”周牧生說:“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結婚是很神聖的事情,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對人家一輩子負責的!”周牧生的三觀,和施長海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施長海也不好再說什麼。周牧生常年在部隊,小時候和陸山河施長海等人站在統一戰線,也是因為父輩們關係交好。十八歲考上了軍校,之後就不怎麼聯絡。現在關係好,全靠著小時候那點情意。等他再回到包廂,仔細看了楊雨桐一眼,還真看出了幾分熟悉的感覺。吃過飯,幾人在飯店門口告彆,周牧生突然開口:“我送楊小姐回去。”楊雨桐嚇一跳。再怎麼說,她是陸山河帶來的,也輪不到周牧生送啊。這男人要送她,彆是打什麼壞主意吧?陸山河和施長海當然不會以為周牧生要對楊雨桐做什麼——那是不可能的。兩人隱隱猜到周牧生的意圖是什麼。陸山河點頭:“好,我正好有點彆的事。”楊雨桐可憐巴巴看著陸山河:“我……”陸山河看她:“冇事,你跟他去。”楊雨桐一步三回頭地上了周牧生的車。剛坐好,周牧生開口:“陸山河是已婚人士,你和他在一起,是破壞他人家庭,道德敗壞。”楊雨桐上來就被罵,一雙大眼睛頓時紅了,水汪汪看著他:“喜歡一個人,也有錯嗎?”“如果陸山河窮困潦倒,你還喜歡他嗎?你喜歡的是他的有錢有勢吧?這叫愛慕虛榮,也是人品問題。”楊雨桐都要哭了:“我不是那樣的人!”周牧生來了最後一擊:“你離開陸山河,我就信你。”楊雨桐心裡,哇一聲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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