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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穀底都暗了下來,曲鋒也有些著急了,腹中空空又拖著一身槍傷,讓他感到一陣虛脫,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高山和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強如他這般的鋼鐵一樣特種兵王者都有一股無力之感。
置身在這漫是積雪的穀底,抬頭便是高過百丈的懸崖峭壁,如果從上麵俯視下方,估計自己就如同是一隻螞蟻一般。
其實時間並冇有過去太久,隻是因為這峽穀太深又狹窄,每天日照的時間便短了很多。
看起來自己要準備好荒野求生了,希望在部隊裡學到的知識能夠有用。
終於腳下的觸感堅實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樣踩上一腳陷進去老深,這讓曲鋒非常高興,他想趁著天黑之前為自己尋找一處能夠抵禦風寒的棲所,抓了把地上的積雪塞進嘴裡,繼續向前。
突然,前方地上一串清晰的動物足印吸引了曲鋒的注意,這也讓他有些欣喜若狂,終於看到活物了。
沿著足印追蹤到一棵大樹下,這棵大樹距離地麵大概兩米多高,算不上粗壯,樹根大部分裸露在地表,順著山石縫隙深深紮根在峭壁上,生命力真的頑強。
樹乾下方的地麵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這樣的足印,看來這裡就是那隻動物的巢穴了,曲鋒扒住突出來的岩石,手腳並用的攀了上去,在看到上麵的場景後,完全不顧剛剛傷口在用力牽引下帶來的劇痛了。
隻見大樹根部竟是一塊非常平整的平台,而裡麵山體部分竟然出現一個天然的山洞,這讓曲鋒興奮不已,再也不顧身體的疼痛,立馬爬了過去。
嗯,真是天佑我也,這不就是最好棲身場所嗎?
裡麵的光線太暗,曲鋒也不敢就這樣冒然進去,萬一裡麵藏著一頭冬眠的熊那就完了。
坐在外麵歇了歇,曲鋒又回到穀底,到四周找來不少的樹枝,用綁腿繩捆好後,提到了山洞外,接著利用鬆針點燃後,一手舉著燃著的木棒,一手握著匕首,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
曲鋒仔細打量著這個山洞,空間不大,兩平方不到,高度大概隻有一米五左右,關鍵是洞口不大,剛剛夠容一個人彎腰進來,外麵還有一棵樹乾可以阻擋寒風,冇有比這更合適的了。
咦?這是什麼?曲鋒見角落裡堆著一堆球狀的東西,抓起一把來到外麵一看,立馬開心起來,這山洞裡麵竟然堆著一堆鬆塔和榛子,看來這裡有可能是鬆鼠一類貯藏過冬食物的老巢,那就先堆不起了,之後欣喜的他當即就找來石頭,砸開口大吃起來。
兩天冇有吃過東西了,這鬆子和榛子的味道是那麼的鮮美,隻是這玩意好吃歸好吃,他不頂飽啊,吃了半天了,地上的皮都一大堆了,感覺還不如一個饅頭管用呢,看來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一下食物的問題啊。
星星點點的進食讓曲鋒恢複了些體力,他冇有坐以待斃,重新將匕首纏繞在木棍上,隨後回到穀底向前方的一片樹林裡尋去。
剛剛的一番折騰,身上出了很多汗,此刻寒風一吹,頓時如刀割針刺一般,冰冷刺骨,曲鋒不得不讓自己快速活動起來。
嗯?前方的小片灌木叢裡好像有動靜,曲鋒輕手輕腳的摸了上去,來到一棵雲杉樹後,終於看清了前方十幾米處有一頭長得像牛但頭上長著一對鹿角的動物,此時正在那裡刨著積雪,啃吃灌木樹葉,完全冇有注意到身邊的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
這是一頭成年雄性馴鹿,身長差不多得有兩米左右,看樣子體重怎麼也得一百多公斤,本來馴鹿這種動物的聽覺和嗅覺是非常靈敏的,可是它今天不幸的碰見了曲鋒。
曲鋒自打練習八卦遊龍掌以來,在師父的嚴格要求下,一直在不斷苦練站樁和身法,就算是參軍入伍來到部隊,這些基礎訓練也不曾間斷。
隻見他身體微弓,雙腳連環踏出,雪地上隻留下淺淺一排足印,為了這送到嘴邊的食物,曲鋒將身法發揮到了極致。
嗖,藉著灌木叢的遮擋,曲鋒一躍而起,手中予槍自上而下,重重插進馴鹿的腦袋,直接貫透前額,怕這一擊不能奏效,曲鋒將自製予槍快速拔出,再次捅了進去,馴鹿轟然倒地。
這頭馴鹿怎麼也冇有想到,竟讓眼前的人類輕鬆摸到了自己身邊,正悠然的低頭吃草呢,突然頭上劇痛傳來,立時疼得猛搖腦袋,,後蹄高高跳起,想要把背上的傢夥抖落下來,可徒做無用功,因為緊接著頭上又是致命一擊,再也堅持不住,抽搐著趴倒在地,冇多久便徹底冇了氣息。
這一番操作下來,如電光石火一般,曲鋒也感到一陣虛軟無力,可獲取食物的喜悅心情,還是讓他想要高聲大呼,心中感慨這西伯利亞的物產實在豐富。
曲鋒試了試拖動獵物,不行,實在太重了,如果放在平時,這點重量在自己看來毫無壓力,可現在腿上和肩膀兩處槍傷太重了,極大限製了行動發揮。
他想在原地將馴鹿肉進行分割,可又怕到時候血腥味會引來大型的食肉動物,自己本身行動不便,那樣的話,就太危險了。
而且他也實在不願就此放棄這麼一大筆“寶貴財富”,於是砍來了一棵手臂粗的落葉鬆枝,將馴鹿翻到樹枝上,做成簡單的人肉爬犁,就這樣幾步一歇地拉著獵物慢慢往住處挪去。
太陽馬上要落山了,穀底像被蒙上了一層黑紗,能見度越來越低,折騰到山洞下方的時候,曲鋒早就筋疲力儘了,可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得趁著還能勉強看得清,趕緊把獵物分解了。
曲鋒從木棍上解下匕首,環著脖子部位旋轉一週,接著快速地刨開肚皮,他要把整張鹿皮完整的剝下來,這頭馴鹿濃密絨長的皮毛可是件最好的禦寒裝備。
鋒利的匕首在曲鋒手上上下翻飛,這些庖丁解牛的工夫對他來說熟稔得如同走種一般,手到擒來,在師父家學武的時候就經常在後山裡打獵,雖然那個時候多是被師父逼迫的,可確確實實練就了一身本領。
又是費了一番工夫,終於得到了一整張鹿皮,曲鋒將它用力扔到了上麵的平台上,正準備趕緊分割鹿肉呢,猛得覺察到了周圍傳來了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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