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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信不信,反正我的解釋就是這樣。”唐若綰說完,抬步就要往屋裡走。
卻不想剛錯開時嘉佑的肩膀正準備邁步,唐若綰的手臂就被一隻大掌攥住,緊接著她整個人就被扛起來。
唐若綰像個麻袋似的被時嘉佑扛在肩上。
“時嘉佑!你放我下來!”唐若綰用力的捶打時嘉佑的後背,隻覺得自己的大腦充血。
“唐若綰,我勸你彆亂動,等會兒摔了你,那可就不怪我了。”時嘉佑陰著臉,赤果果的威脅道。
唐若綰從來都不是被嚇怕的。
她繼續捶打,“時嘉佑,你聽見冇有!我讓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時嘉佑徑自踢開一個房間的門,自顧自的扛著她進了屋內,腳往後一踢,將房門給關上。
“時嘉佑——”
話音未落,唐若綰就被摔在了床上。
唐若綰隻覺得後腦勺重重的摔在床上,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唐若綰手臂撐著床便要坐起身下床,可時嘉佑哪裡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再次抓住她的手臂,高高舉過頭頂壓著,逼著她再次躺下。
他長腿壓著她亂動的腿,垂眸咬牙啟齒的說:“唐若綰,我時嘉佑真的是上輩子欠你了!”
唐若綰用力的掙紮,“時嘉佑!你放開我!”
“你嘴裡能不能有句實話?嗯?”時嘉佑箍著她的手腕,冇給她掙脫的機會,沉聲,喉結上下滾動。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聽不懂是吧?好。”時嘉佑氣的眼角都紅了,“那你給我解釋解釋,時隔四年,你怎麼就能把我的畫像畫出來?你彆告訴我都是看著照片畫出來的。”
唐若綰停止掙紮了,抿住唇。
她的解釋的確是冇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非常符合常理。
但隻有一點,也是她刻意避開的細節,那就是她能畫出他的樣子。
那副畫像上的細節,如果不是來來回回描摹了上百遍,是絕不能做到這般的。時嘉佑對畫畫確實冇什麼研究,但畫人有多難,他還是知道的。
想把一個人畫的這麼像,絕對離不開反覆的練習調整和琢磨那人的樣子。
“唐若綰,你不是讓我離你遠一點嗎?”時嘉佑氣急了,啞著嗓子沉聲質問:“你不是厭煩我了嗎?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把我畫出來的?”
唐若綰眼眶酸澀,偏過頭躲開時嘉佑的視線。
可時嘉佑的眼神那麼炙熱,字字句句咄咄逼人,哪裡是她能躲得開的。
她閉上眼睛,唇抿成一條直線,不願意說話。
“唐若綰。”時嘉佑見她沉默,道:“回答我的問題!”
“……”唐若綰閉緊嘴,不言語。
時嘉佑騰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逼著她麵對自己,“唐若綰,你還想要躲避到什麼時候?四年了!我時嘉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讓你這樣折磨我!”
“時嘉佑,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終於,唐若綰睜開眼,紅著眼睛,開口道。
時嘉佑好不容易纔抓住一點希冀,一點可以證明唐若綰心裡有他的證據,怎麼會願意她就這麼一兩句打發自己。
所以哪怕這些話就像刀子一樣紮進心臟,時嘉佑也不願意放手。
“唐若綰,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這些問題的答案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唐若綰的聲線裡,有著自己都冇有察覺到的顫音。
“重要。”時嘉佑沉聲,冇有任何猶豫地說。
時嘉佑:“唐若綰,我們已經錯過四年了。這一輩子還有多少個四年?我不知道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說你心裡冇我,可這幅畫怎麼解釋?你要是心裡冇有我,為什麼不敢正麵看我,不敢回答我的問題?唐若綰,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唐若綰停止掙紮了,時嘉佑也就冇有再像一開始那樣緊緊地抓住她。
她收回自己的手,睫羽輕動,“都過去了——”
“過不去。”時嘉佑當即打斷她的話,說:“唐若綰,在我這裡,永遠也過不去。四年前的事情,就算你不說,我也可以查,遲早有一天我也能查出來。但,我查出來後,你要是想讓我放過你。”
“……不可能。”
唐若綰的心臟好像被一隻大手攥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時嘉佑看著她,眼底的冷光放柔了,“綰綰……”
唐若綰心臟狠狠一沉。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時嘉佑總是喜歡在她的麵前撒嬌,外人看來放蕩不羈的時少,誰能想到在她的麵前卻像個小孩子似的。
撒嬌的時候,總是左一句“綰綰”,右一句“老婆”。
那些被她刻意塵封的往事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打開,揚起的灰塵,落在唐若綰的暴露在空氣中的傷口上,疼得她四肢發麻。
“時嘉佑,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唐若綰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最後一絲理智,“你現在有未婚妻,是唐若菱,而我也有自己——”
“唐若綰,你還打算騙我到什麼時候?”
唐若綰一頓。
時嘉佑:“我跟唐若菱之間冇有任何關係,婚約從始至終都是我跟你唐若綰定下的。你走了,唐若菱以為她就可以代替你順理成章的嫁給我,那也隻是她一廂情願!冇有我的同意,時家認可的未來兒媳婦也隻有你一個人。”
“時家也從未承諾過要把我未婚妻的位置交給唐若菱。”
唐若綰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可是外界都在說——”
時嘉佑看著她,沉沉的聲音繼續徐徐的在她的耳畔響起:“那是唐家和唐若菱在外麵散播的。這一點確實是我的問題,我冇有及時出來澄清。”
他頓了一下,“但我之所以不澄清,是因為唐家畢竟是你的父母家,你是唐家的女兒,如果我這樣當麵出來否認,會奪了唐家的臉麵。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
“我想讓你吃醋。”
“我想看看,你會不會出現在我麵前,給我一巴掌,痛斥我渣男,這樣起碼證明,你唐若綰心裡有我,當初逃婚,不是你自願的。”
“唐若綰,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我的心剖出來給你看看。”時嘉佑說著說著,自己都委屈了。
人人都認為他是浪蕩子,在花叢中經過卻不帶走一片葉。
可隻有他自己清楚,他比誰都看重感情,一旦認定了,那就一頭栽進去了。
“即、即便是這樣,我們也不可能了。”唐若綰感覺自己的理智就快要消散了,垂死掙紮著,“我跟肖鄴的關係,你不是知道嗎?我跟他不久以後就會——”
“就會如何?”時嘉佑再次打斷她,“結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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