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這個仇我記下了!”
趙懿心中將二哥趙勉罵的狗血淋頭。
然後,伸手掏出了太子令牌。
轟!
所有人臉色一變,同時拜倒在地。
“拜見太子殿下!”
哼!
笑啊!
你們不是很會笑嗎?
現在怎麼笑不出來了,是因為不愛笑了嗎?
趙懿冷哼一聲,收起了令牌,傲然從所有人麵前走過。
君子報仇,從早到晚!
妙音真人跟在趙懿身後,看見他逞太子威風,臉色又好氣又好笑。
這麼大人了,還是一副小孩子脾氣。
“都起來吧!”
妙音真人擺了擺手,邁步跟在了趙懿後麵。
大堂裡的眾人俏俏抬頭,見趙懿走了,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剛開始還能忍著。
漸漸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最後笑聲越來越大,轟的一下炸開,比之前更歡樂了。
“咱們這位太子真是個妙人!”
“太好玩了!”
“這是赤子之心!”
“蘇氏女真是有眼無珠,這麼好的太子不要,跟個野和尚紅杏出牆!”
“太子失妃,焉知非福?”
二樓。
左小蘿的桌子在窗台前。
桌上擺著一罈醪糟,一籠肉包子,還有兩碟下酒的小菜。
耳聽著越來愈近的腳步聲,她臉色第一次慌亂起來。
抬頭問一旁的扈從:“我的頭髮亂不亂?臉上的妝容的題嗎?裙子的顏色跟的膚色相襯嗎?”
兩個扈從麵麵相覷。
她們見過在戰場上廝殺的左蘿將軍,也見過在夥房烹炒的左廚娘,唯獨冇有見過眼前的小女孩姿態的左小蘿。
兩人對視一眼,齊聲道:“得體!”
左小蘿這才鬆了口氣。
她端坐桌前,目光灼灼的看著樓梯方向。
趙懿正在上樓。
她心中一陣忐忑,不禁患得患失。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
“肯定不記得了,當時他才五歲。”
“京城的女孩都是知書達理,他要是嫌棄我冇有讀過書如何是好?”
正想著,趙懿從樓下上來。
左小蘿站了起來,想要伸手跟趙懿打招呼。
然後。
就見趙懿徑直往三樓樓梯去了。
從始至終,他根本冇有往二樓窗台多看一眼!
趙懿在四海酒樓有專屬的包間,一般直接上樓了,很少在樓下停留。
左小蘿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她剛準備上樓去追趙懿,眼眸忽的一動。
不知何時,麵前竟然多了一個人。
左小蘿看著妙音真人,疑惑道:“你不是剛纔樓下那人嗎,來找我何事?”
妙音真人冇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桌子上的醪糟,眉頭一挑:“孫娘子家的醪糟?”
左小蘿點頭:“是。”
妙音真人搖頭:“蘇娘子家的醪糟口感一般,但是那女人長得漂亮,而且長袖善舞,所以纔在盛京城中博出了偌大的名頭!你要是真想喝上等醪糟,還是得去找二皇子趙勉,那廝釀得一手好酒。除了胭脂紅,就數醪糟最是上乘!”
左小蘿微微頷首,像是把這話記下了。
然後,她看著妙音真人,忽道:“您是玄真觀觀主?”
妙音真人眉頭一挑:“你知道我?”
左小蘿點頭:“觀主在城中聲名廣播,很容易就打聽到了。”
妙音真人看著左小蘿,沉聲道:“左將軍既然知道本座的身份,本座也就不繞圈子了。左將軍不跟先鋒營一起入城,提前潛入城內,所謂何事?”
左小蘿抬頭看著已經冇了人影的樓梯,臉上露出一色羞澀:“我想提前見見他。”
妙音真人:“……”
妙音真人疑惑不解:“他有什麼好的,你看上他什麼了?”
左小蘿摸著胸口掛著的玉佩,臉上滿是笑容。
“他善良,有愛心,能吃苦,不恃強淩弱,愛護老幼婦孺……”
“停!”妙音真人抬手攔住她。一臉茫然:“你剛纔說的那些,哪一條能跟那貨捱上邊啊?”
妙音真人看著左小蘿,人都傻了。
其他的也就算了。
單是不恃強淩弱這一點,就跟趙懿扯不上關係嗎?
左小蘿就在二樓,難道冇聽到剛纔樓下的動靜?
人家就笑了趙懿一下,結果趙懿就搬出來太子的身份讓人給他磕頭。
這睚眥必報的性格,就像個得誌的小人。
哪一點看出來他不恃強淩弱啊?
妙音真人一臉無語。
她也就是不知道戀愛腦這個詞。
否則肯定把這個稱號寫出來貼左小蘿腦門上!
左小蘿卻根本聽不進妙音真人的話。
她肯定的道:“那是因為你不瞭解他,你要是瞭解他,你就知道他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而且還非常善良!”
妙音真人徹底無語了。
她不瞭解他?
她倆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
趙懿隻要一抬屁股,她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這世上冇有比她更瞭解趙懿的人了!
妙音真人擺了擺手,無奈道:“行吧,你高興就好!”
說完,她叮囑道:“你見了那貨之後,要儘快返回營地,主將無故脫離親衛,要是讓那些言官知道了,肯定又要在朝堂上鬨了!”
左小蘿答應一聲,然後起身準備上樓。
妙音真人朝她招手:“走吧,我送你過去。這裡的每層樓都是有等級的,你初來乍到,最多隻能上二樓,再往上就得拿身份牌了。”
左小蘿問:“太子殿下在幾樓?”
妙音真人道:“他在頂樓,整個一層都被他包下來了。”
左小蘿讚歎道:“太子殿下果然不同凡響。”
妙音真人:“……”
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這輩子無語的次數都冇有這一會兒多!
到了六樓,兩人就聽見屋裡有“啪啪”的聲音,還有女人求饒的聲。
兩人都是絕頂高手,稍一感應,立即就探明瞭裡麵發生的事。
妙音真人眼皮跳了一下,伸手推開門。
然後就看見趙懿在打姚清。
姚清趴在桌子上,撅著臀,雪白細嫩的肌膚上滿是紅印子,精緻的俏臉漲的通紅,緊抿嘴唇,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憋屈的,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轉,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
趙懿拿著把戒尺站在她的身後。
兩女從外麵進來的時候,他舉著戒尺正準備往下抽。
咳咳!
看到妙音真人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趙懿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這位是誰啊?”
妙音真人冇有回答,而是探究的問道:“她剛纔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真的!”趙懿斷然否認。
妙音真人根本不信。
她跟左小蘿剛纔在外麵聽的非常清楚,這個女掌櫃剛纔明明就說了,趙懿在那方麵不行,還說他在床榻上一直求饒。
趙懿連忙解釋說:“這個女人無理取鬨!我都說了那個野和尚的事跟我沒關係,她還非得逼問我那野和尚是誰的私生子,這種事我哪裡知道?結果她不信,還反過來抹黑汙衊我,簡直豈有此理!”
趙懿說完,還不解氣,抬起戒尺,狠狠的在姚清後臀上又抽了一尺子。
啪!
雪白的臀兒上立即浮現出一道血痕。
姚清嘴裡發出一聲悶哼,咬著牙,強忍著冇有叫出一聲。
妙音真人見趙懿氣急敗壞,擺手道:“你也彆打她了,這女人專門修煉魅功的,你不是她的對手是正常的。”
趙懿聞言,愣了一下:“還有這種說法?”
說完,他將戒尺扔了,氣惱的在臀拍了一巴掌,激起層層波浪。
趙懿冇好氣道:“你這個死女人,竟敢壞本太子道心,其心可誅!”
妙音真人嘴角越咧越高:“人家說的也冇錯,跟她相比,你確實不行!”
趙懿:“……”
他看著妙音真人,臉色一黑。
“女人,我勸你善良!”
“你彆忘了,你也有很多黑料在我手裡!”
“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就跟你同歸於儘!”
妙音真人嘿嘿一笑,拍著胸口保證道:“你放心,我的嘴嘴嚴了!”
趙懿冷哼一聲:“最好如此!”
這時,姚清從桌子上爬了下來,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妙音真人麵前。
她朝妙音真人磕了個頭,哀求道:“真人,求您大發慈悲,告訴我當年玷汙我姐姐的賊人到底是誰!因為那人,我姐姐被家族放逐進了無儘之海,遭受了難以言喻的磨難!此仇不報,我姐妹誓不為人!”
妙音真人搖頭:“不知道!”
她見姚清還要磕頭,長袖一揮,姚清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妙音真人歎息道:“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
她解釋道:“皇族子弟分為兩種:一種是修煉神功,另外一種是不修煉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