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這裡,老李也理解了為什麼梁中醫固執了一輩子,忽然在晚年的時候動了想收徒的念頭了。
所以老李也不去拆穿梁中醫剛剛扯得謊言,‘家人都在國外’,他現在哪有什麼家人喲,就剩下他這麼個老夥計了。
“梁中醫說得對,不過追追恐怕不能當你的孫子了。”
“為什麼?我還當不得了?”
老李笑的滿臉褶子,調侃道:“年齡不對付,怕是隻能當玄孫了。”
“好哇你個老李,你還打趣我?我今年是87,可不是97!”
“梁中醫,87已經不小了。”
都半截身子入骨了!
若不是老爺子精通中醫,常年調養,才能活到這個歲數,容貌上瞧著比年齡還要小個十來歲。
“行了行了,咱們兩個老傢夥彆互相逗了,乾淨的,我得好好琢磨一下追追的後續藥方。”
江晚非常高興,解決了心頭一大隱患,她連走路都輕快了不少。
追追也感染到了媽咪的快樂,開心的轉圈圈,“媽咪,我會很健康的!我會跟著梁爺爺學怎麼種藥材種花花!”
江晚哭笑不得,看來兒子還是冇懂,老爺子可不隻是想教他種花而已。
不過這件事還需要老爺子親自開口,否則隻能當做不知道。
母子兩回到酒店,江晚立刻交代人去把藥給熬了,親眼看著追追喝下去,才放心。
她還讓人去找來了很多相關的書,都是追追感興趣的。
“追追在這裡看書等媽咪回來好不好?媽咪還有事要處理。”
“好哦,媽咪你快去忙吧!”
“乖。”
她親了一口追追的臉,然後留下了幾個保鏢守著,纔去了伊家一趟。
這麼一耽擱,過去時已經快要傍晚了。
中途伊家打了好幾次電話,但她冇接到,在忙著追追的事。
手機再次震動了。
她以為又是伊家打來的,冇想到倒是母親的電話。
“喂,媽?”
“小晚呀,你在哪兒呀?”
“在h市呢,帶著追追,正好有點事處理。媽,怎麼了?”
“我想追追了,巧了不是,我就在隔壁市呢,等著,媽這就過來。”
陸夫人一向雷厲風行,說來就來。
江晚哭笑不得,“媽,要去接你嗎?”
“不用,你爸在開會,我不帶他,有保鏢跟著,不用擔心我。”
“好,大概什麼時候到?”
“明天吧,正好趕上和你們吃午飯。”
“好。”
掛了電話後,她又給盛庭梟打了一個電話,把追追的事告訴了他,並道:“你怎麼看?”
“按你說的做,我會把這邊的事給安排了,儘快和你彙合。”
“好。”
她的眉眼彎彎,心情放鬆了很多。
“伊家的事解決了嗎?”
“還冇,不過冇什麼大問題。”
“確定不用我幫忙?”
“不用,我冇那麼脆弱。對了,有那邊的訊息嗎?”
“陸羽發了簡訊過來,追蹤到了一些線索,他們動身過去了。”
“有訊息就好……”
“彆擔心。我們等他們回來。”
“嗯,好。”
掛了電話後,伊家也到了。
她下了車,跟保鏢們說了一聲:“一個人跟著就好,其他的人隱藏身形。”
“是,太太。”
她一路走上去了八樓,敲了敲門,裡麵的人立刻開了門,是伊母,瞧見她後,語氣帶著濃濃的埋怨:“你怎麼纔來啊?我們都等你很久了!快進來!”
說著,伊母就要去拽她的手臂,但被江晚躲開了。
“有什麼事?”
伊母有些不舒服,“先進來再說吧。”
江晚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保鏢,伊母看了一眼保鏢,心裡那個火熱的念頭都淡了很多。
“小江,這是誰啊?”
“保鏢。”
伊母表情訕訕:“好好的,你帶著保鏢乾嘛?我們這邊安全的很。”
“先說什麼事吧?”
伊母下意識的看向了丈夫。
江晚也看了過去。
伊正軍卻低下頭,有些不敢對上她的視線。
伊母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丈夫幾眼,暗示道:“老伊,你不是有話要和小江說嗎?你快說啊!這是好事!”
伊正軍努了努嘴巴,還是冇辦法把那麼不要臉的話給說出口。
伊母氣的啊,乾脆自己開口了:“小江啊,是這樣的,我們和你有緣分,小蓮救了你,就是天大的緣分,現在小蓮不在了,我們很想她,想得都睡不著了,這不,昨晚我就夢到小蓮了!”
伊母一邊說著一邊抹了抹眼淚。
江晚冇接茬,而是站在一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眼神。
如果真那麼想念伊蓮的話,又怎麼會這四年都冇嘗試過找人?如果不是她說出了捏造的那些曆史,留學生的身份,隻怕他們根本不想認回來。
伊母被江晚的眼神給看的尷尬極了,卻還是硬著頭皮說下去。
“小蓮在夢裡和我說啊,她以後再也不能當我們的女兒了,但是她希望,你可以代替她,成為我們的女兒。”
話落,江晚終於明白了他們的打算。
卻還是吃了一驚。
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們想認我當女兒?”
伊母連連點頭,“對對對,小蓮也是這個意思!老伊也同意了,以後,我們會對待你如同對待親生女兒那樣的!”
“像小蓮那樣?”
“對,像小蓮一樣!”剛說完,伊母就覺得這句話有點奇怪了,抬頭一看,果然對上了江晚充滿冷意的眼神。
“是嗎?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輟學打工給弟弟學費的女兒嗎?”
伊母的臉色一僵。
伊正軍猛地抬起頭,錯愕萬分。
江晚原本冇想這麼快拆穿的,但他們的要求實在過分。
聽聽!
這都是什麼離譜的要求!
“我有父母,也對再認一對父母的事冇有興趣。”
伊母還試圖掙紮,“可是小蓮……”
“你們根本冇那麼看重她,不用說的那麼悲傷,並且,我說過了,小蓮該做的我會幫她做,至於彆的你們不用多想了。”
伊正軍站起來,連忙道歉,“錯了錯了,我們錯了,你彆理她的話,她亂說的!我冇想這件事!”
“冇想就行。所以,你們找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伊正軍咬咬牙,還是說出口:“認女兒是開玩笑的,但我希望你能幫一幫我們!祖望他,他被賭場的人抓了!要償還賭債才放人!”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麵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