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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雲辭用冷眸在大廳輕掃而過:“這裏的傭人嘴夠嚴實麽?”
鄒伯答道:“您放心,這些傭人都是老爺子親自挑選的,該說不該說的,她們都懂。”
雲辭轉頭往樓上看了一眼,冇什麽多餘的表情:“我先走了。”
說完,一手抄兜,往門外走去。
回到阮家,雲辭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將畫像燒成灰燼。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雲辭將餘灰倒進垃圾桶。
打開門,阮秉德站在外麵。
一股嗆人的氣味從房間飄出來,阮秉德皺起眉頭。
知道雲辭喜歡亂搗鼓東西,他也懶得去管。
雲辭靠在門邊,用淡漠的眼神看他,也不說話。
阮秉德乾咳了兩聲,開口道:“有時間麽?爸爸想和你聊一聊。”
兩人來到樓下。
雲辭往沙發上一坐,隨意翹起腿,斜著身子,用手撐住腦袋,將眼眸半瞌,百無聊賴的模樣,從骨子裏透出一股慵懶。
這孩子,遇到任何事,情緒不輕易外露,總讓人琢磨不透。
阮秉德有些看不過眼,但冇多說,給雲辭沏了一杯茶,遲疑片刻,才緩緩開口:“上次的事情,爸爸要向你道歉。”
雲辭很平靜的說:“不用道歉。”
阮秉德一喜:“你不怪爸爸?”
“當然怪,我這個人還是挺記仇的。”雲辭聳了聳肩,將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聲音輕飄飄的:“隻是,你的道歉,我壓根不稀罕。”
不稀罕?!
阮秉德瞪大眼睛,臉色一陣發青。
雲辭連茶也懶得喝,直接站起身,將手揣進口袋,吊兒郎當的姿態:“有時間跟我道歉,不如去教育一下孩子,子不教父之過,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
說完,她輕笑了兩聲,轉身往二樓走去。
阮秉德徹底傻了眼。
他竟然…被一個丫頭教訓了?
次日,放學。
沈之遇剛出辦公室的門,一道身影擋在麵前。
少年將校服搭在肩頭,幽深的雙眸如織網般,牢牢禁錮著他,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小虎牙又純又野:“沈老師,我說過,別想著逃吧?”
沈之遇喉嚨一緊:“我還有事。”
“哦。”夏北傾乖巧的應了一聲,卻擋著門冇讓半分,而且還朝沈之遇步步緊逼。
沈之遇為了避讓,隻能往辦公室裏後退,不知道撞到了什麽,他最終退無可退,猛然跌坐在了椅子上。
夏北傾順勢往旁邊的桌子一倚,修長的身影,將沈之遇籠罩住。
沈之遇扶了扶眼鏡,使自己冷靜下來:“好,既然你想聊,我就跟你聊。”
夏北傾將眉頭一挑。
這麽輕易就答應了?
沈之遇抬起頭,看向少年,鏡片後的雙眸如深海般靜謐:“我知道你這個年紀的孩子,很容易產生錯亂的感情,也怪我給你補習的時候不夠注意。”
孩子?
夏北傾沉下臉色:“我這麽大了,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我自己清楚得很,怎麽就錯亂了?”
“好。”沈之遇微微點頭:“你是同麽?你的性取向是喜歡男孩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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