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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飛機隻差一步之遙時,忽然冒出幾名保鏢,攔在她麵前。
雲辭下意識後退,身後也全是警衛。
她已經被包圍得水泄不通。
為首的警衛冷聲道:“請您跟我們回去。”
雲辭喘了一口氣:“我不是東洲的人,放我回家!”
警衛低下頭,不再說話。
“阿辭。”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宛如來自地獄深處,讓雲辭的心狠狠一顫。
男人修長的身影邁步走來。
是東棠遲幽。
他一把扣住雲辭的肩膀,眸底竄起狂躁的火焰,幾乎燒紅了眼眶,薄唇帶著嗜血的笑意,慢條斯理的說:“阿辭,我真的要生氣了。”
雲辭還是被帶回了幽宮。
她捏的雪人還矗立在大門邊,似乎防止被破壞,特意用玻璃將它罩住。
來到房間,東棠遲幽將雲辭壓在床上。
這麽久以來,他對她始終溫柔以待,怕弄傷她,怕嚇到她,今天是第一次對她用狠勁。
東棠遲幽捏住女孩的下巴,怒聲道:“阿辭,你看看,外麵的雪還冇融化呢,我做了這麽多,我想把世間最好的東西都給你,可你還是處心積慮的想要逃離我!”
雲辭惡狠狠的瞪著他:“我不需要你做這些,我隻想回家!”
男人眯起,一股寒氣肆虐:“你說什麽?”
雲辭憋了這麽久,終於忍不住吼出聲:“我說我恨你,厭惡你,你做的那些,我一點都不會感動,待在你身邊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唔!”
東棠遲幽俯下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瓣,用力廝磨著,汲取她身上的氣息,然後撬開她的貝齒,攻陷城池。
雲辭想掙紮,卻被他擒住手腕,按在頭頂上方。
情急之下,她狠狠咬住男人的舌頭,用儘了力氣,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嘴裏蔓延,男人卻彷彿感受不到疼痛般,冇有絲毫退縮,反而越吻越深,與她牢牢糾纏在一起。
哪怕是深淵地獄,也要拉著她一起墮落。
直到雲辭喘不上氣,東棠遲幽才終於鬆開。
看見女孩沾滿鮮血的唇,他神色一怔,似乎恢複了一點理智:“阿辭…”
雲辭躲在床角,緊緊蜷縮著身子,瞳孔中晃動著劇烈的驚恐。
“阿辭…”東棠遲幽朝她伸出手。
“不要過來!”雲辭控製不住的尖叫起來,渾身都在發顫。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最終,無力的垂下,感覺一顆心像是被人狠狠撕扯著。
雲辭恐懼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將它他淩遲。
東棠遲幽近乎哀求道:“阿辭…不要那種眼神用看我…不要怕我…”
哪怕她討厭他,恨他,打他罵他,跟他發脾氣,都可以,他也不想…她會害怕他!
這時,雲辭突然抓起小刀,貼在自己的脖子上:“放我回去,不然…我就死在這裏!”
東棠遲幽瞳孔一震,緊盯著鋒利的刀刃,呼吸沉重:“如果我說做不到呢?”
雲辭咬著牙,拿著刀,在脖子上狠狠一劃。
刹那間,豆大的血滴灑在床單上。
“阿辭!”
伴隨著一聲驚恐的嘶吼,東棠遲幽迅速衝過去,將倒下的雲辭摟在懷裏,緊緊捂住她脖子的傷口,手止不住的顫抖。
“醫生!快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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