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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頭,移開目光:“別著急,想一個安全且不被懷疑的方法。”
雲辭的大腦飛速旋轉,片刻後,她目光一凝,仰頭看向君斯徹:“有一個!”
君斯徹微微眯起眼眸:“什麽?”
離開病房,鄒伯在外麵等候:“徹爺,那個尤醫生,怎麽處理。”
君斯徹臉色冷漠:“殺了,別讓他給司彥驍通風報信。”
鄒伯一驚,聽男人輕描淡寫的話,就像隻是在討論今晚吃些什麽。
徹爺…真的跟以前很不同了。
半個月勾,雲辭提前出院,她直奔顧景聞的公寓,打開他的書櫃,見裏麵密密麻麻,擺得全是有關心理學的書。
顧景聞曾經跟她提起過反催眠,就是對方催眠自己的時候,反將對方催眠。
雲辭好奇,所以多問了兩句,他說他是在書上看見的,冇有實踐過,反催眠很難,可能性很小。
如果她學會反催眠,或許能對付司彥驍。
雲辭在學校那邊請了假,整日窩在顧景聞的公寓裏,她將公寓打掃乾淨,所有東西都冇亂動,打開冰箱,裏麵還放著蔬菜,就好像顧景聞從未離開過。
君多暖和夏北傾偶爾會來公寓,但她隻一心撲在書裏,和他們說不上幾句話,就將自己關進房間。
深夜,雲辭坐在飄窗上,撥通了一個號碼。
接通後,那頭傳來司彥驍的輕笑聲:“真冇想到,雲辭小姐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我很驚喜。”
雲辭勾起冰冷的唇角。
驚喜是麽?很快就會變成驚嚇!
“找我有什麽事麽?”司彥驍問。
雲辭抬眸,看向窗外高懸的明月,像一把晃眼的彎刀:“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想找你見麵談,什麽時候有空?”
司彥驍愣了一下,言語中透著幾分戒備:“隨時都可以,我將辦公地址發給你,你可以直接過來。”
“好。”
掛斷電話,雲辭狠狠攥緊手機,幾乎要將螢幕捏碎。
三天後,清晨。
雲辭穿上外套,將衣鏈拉到最高,遮住消瘦的下巴,拿起鴨舌帽,往腦袋上一扣,刻意壓低了帽沿。
一輛邁巴赫停在樓下。
雲辭走過去,打開車門,鑽進副駕駛。
駕駛座的君斯徹,偏過頭,忽然俯身湊到雲辭跟前,一手撐在椅背上,將她整個人圈在臂彎中。
猝不及防,雲辭嚇得往後一靠,帽子都歪了,下意識抬手,繃緊全身,碎髮後的瞳孔晃動著。
見君斯徹拉起安全帶,啪嗒一聲,替她係好安全帶,隨即,坐回駕駛座。
雲辭喘了一口氣。
原來是係安全帶。
“走了。”君斯徹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側臉冷峻,腳踩油門,朝前方飛馳而去。
很快,車在大廈外停下,男人深邃的眸,瞥向雲辭,聲音冇什麽溫度:“有事給我打電話。”
雲辭扶正帽子,開門下車,朝大廈裏走過去。
叮得一聲,抵達樓層,電梯門被緩緩推開,外麵站在兩名保鏢,冷冰冰的問:“請問有預約麽?”
雲辭回答:“冇有。”
兩名保鏢打量著雲辭,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朝她問道:“您是雲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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