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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辭垂眸瞥了一眼,是君斯徹的號碼,她麵無表情的掛斷。
很快,手機再次響起,像是催命的魔咒般,有種誓不罷休的意思。
雲辭用手指滑過螢幕。
接通後,那頭傳來男人陰冷的聲音:“在乾什麽!敢掛我電話?”
雲辭看向對麵的紀燃,又冷漠的移開目光:“有點事情。”
“我想吃東街那邊的蟹籽餛飩,你去買了給我送過來。”君斯徹在手機裏命令,聲音毋庸置疑。
雲辭眨了眨眼,感覺莫名其妙,婉拒道:“你可以讓傭人去。”
“傭人冇空,你答應過我什麽還記得嗎?隻要我幫你找到尤醫生,你會乖乖聽我的話。”男人從唇間溢位一聲冰冷的笑:“怎麽?你是一個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人?”
好吧,顧景聞的事,確實多虧了他幫忙。
雲辭沉默了片刻,道:“晚點我會去買的。”
“我現在就要!”君斯徹冇什麽耐心的催促,就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每個字眼都透著煩躁:“十分鍾之內,我要看見一碗蟹籽小餛飩擺在我麵前!”
雲辭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她抬眸看向紀燃:“我還有事,先走了。”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視一後備箱的玫瑰,繞開紀燃,走出了校園。
眾人驚愕。
“走了?就這麽走了?”
“這是答應還是拒絕啊?”
“喂,玫瑰花不要給我呀!”
紀燃砰得一聲摔上後備箱,非但冇有惱怒,反而笑意更深,眸底閃過如狼銳利的寒光。
他就喜歡有脾氣的!
雲辭跑到東街,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君家,用時剛好十分鍾,餛飩在她手機還是燙的。
走進大門,見男人正坐在餐桌前,他雙腿交疊,修長的上身微微往後傾靠,一隻手搭在桌上,用手指輕叩著桌麵,眉宇間攏著一股陰鬱,滲出森冷駭人的氣息。
雲辭將餛飩放在男人麵前:“我冇超時。”
君斯徹抬眸,眼神像一把利刃,帶著嗜血的鋒芒,在她身上一寸寸掠過,就像是正在確定著什麽。
很快,他眉頭微舒,打開餛飩的蓋子,一股香氣撲麵而來。
猜他應該冇什麽事了,雲辭麵無表情的說:“我先走了。”
她剛轉身邁步。
啪得一聲,身後的君斯徹將勺子撂下,漫不經心的說:“冇胃口,你把這些全吃完。”
雲辭扭過頭,奇怪的看著男人。
要她買,買了又不吃,耍她麽?
君斯徹拉開旁邊的椅子,像喚小狗司的,朝她招招手:“過來。”
雲辭慢騰騰走過去,被他拉到椅子上坐著。
男人將餛飩推到她麵前:“吃了。”
雲辭拿起旁邊的勺子,舀了一顆餛飩往嘴裏塞,機械似的嚼著,然後嚥下。
君斯徹坐在旁邊,側過身,用手撐著腦袋,直勾勾盯著雲辭吃餛飩。
吃到第十個,雲辭終於忍無可忍,放下勺子:“我吃飽了。”
可君斯徹帶著侵略性的目光,並冇有收回,冷冰冰的問:“你剛剛在乾嘛,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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