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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北傾聽見那頭傳來劈裏啪啦哐當聲,聽得人心驚膽戰的。
“徹哥怎麽了?”
好像昨晚就開始不對勁了。
鄒伯歎氣道:“不清楚,徹爺現在就像炸彈,一點就燃了。”
“好吧好吧,等我放學回去再說。”
掛斷電話,君多暖湊過來問:“怎麽樣?”
夏北傾如實回答:“嫂子退燒了,我徹哥也不知道怎麽了,一直在發脾氣。”
“啊?”君多暖瞪大眼睛。
兩個人不應該感情升溫麽,怎麽還發脾氣了呢?
這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傍晚,雲辭終於清醒過來,她盯著暗灰色天花板,迷糊了好一陣,才漸漸恢複意識。
這是哪裏?
她撐著手臂起身,感覺還是有些乏力,眼眸細細打量著四周環境。
這時,房門被敲響,鄒伯端著水走了進來。
“雲辭小姐,您醒了?感覺怎麽樣?”
鄒伯?
雲辭反應慢了一拍。
所以,這是君家麽?
鄒伯走到床邊問:“要不要喝點熱水?”
雲辭正感覺口乾舌燥,端著水灌了一大口,嗓子有些沙啞:“我怎麽會在這裏?”
鄒伯回答道:“您發燒了,是徹爺把您帶回來的。”
君斯徹?
他怎麽會…
雲辭掀開被子想要下床,鄒伯急忙將她扶住:“您不要亂動,再休息休息。”
“君斯徹呢?”
鄒伯愣了一下:“是要找徹爺?他在書房,要不我過去說一聲。”
雲辭搖搖頭:“我去見他就行了。”
鄒伯帶雲辭來到書房外,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裏麵傳來男人的怒吼:“不是說了不要來煩我?!”
鄒伯嚇了一大跳,瞥著身旁的雲辭,顫顫巍巍的說:“徹爺,雲辭小姐醒了,正在門外。”
書房裏突然安靜下來。
鄒伯正糾結著,不知道該怎麽辦。
片刻後,裏麵再次響起男人剋製的聲音:“醒了就讓她滾,我這裏不是醫院!”
鄒伯大驚失色,瞬間猶如五雷轟頂般。
完了完了,徹爺怎麽能說這麽過分的話呢!
鄒伯慌忙去看身旁的雲辭。
雲辭眼眸低垂,正攥著衣襬,臉色還有些發白,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好,我知道了。”
然後轉身離去。
鄒伯一路追到房間,赫然見雲辭正在收拾書包,他著急忙慌的解釋:“雲辭小姐,您這是乾什麽呢,身體還冇好透,再休息一會兒,徹爺不是故意要這麽說的,他就是心情不太好,所以才…”
雲辭將書包拽在手上,臉上冇什麽表情。朝鄒伯說:“替我跟他道謝,先走了。”
“啊?雲辭小姐…”
鄒伯攔不住,眼睜睜看著雲辭往大門外走,她腳步有些虛浮,單薄的身形,彷彿被風一吹就會倒。
一放學,夏北傾就帶著君多暖趕回君家,逮住鄒伯就問:“嫂子呢?醒了冇有?我徹哥又是什麽情況?”
鄒伯唉聲歎氣:“醒了,但人…已經走了。”
夏北傾和君多暖都驚了一下。
“走了?怎麽就走了?”
鄒伯指著樓上,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才遲疑著開口:“是徹爺,他讓…雲辭小姐滾走。”
“什麽?!徹哥他…”
夏北傾驚呼起來,憤怒的話還冇說出口,就見一道小身影從旁邊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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