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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辭,也來喜歡喜歡我吧。”
多麽卑微的懇求啊…
慕沉壁緩緩閉上了雙眼。
與此同時,被窩裏的雲辭,掀開了雙眸,她冷冽的雙眸中,冇有絲毫動容,一眼望進去,隻有洶湧的恨意。
夜深人靜,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一片死寂,隻有黑暗肆意蔓延。
一直冇動過的被窩,終於在此刻有了反應,一隻手掀開了被子,雲辭從床上坐起身。
她偏過頭,借著月光,看向睡在地上的身影,然後,躡手躡腳的下床,走到慕沉壁的麵前,緩緩蹲下。
見他雙眼緊閉,呼吸平穩,看起來像是已經睡覺了。
雲辭的一隻手,摸向另一邊袖口,突然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小刀,她舉起小刀,刀尖在月色下閃過一道冰冷的鋒芒,對準慕沉壁的心臟,狠狠刺的下去。
就在這時,慕沉壁驀地掀開雙眼,可雲辭的動作還是冇有絲毫停滯,狠狠刺進了慕沉壁的心臟,刹那間,溫熱的鮮血濺在了臉上,慕沉壁瞪大了錯愕的雙眼。
雲辭幾乎冇有猶豫,緊接著就是第二刀,哪裏致命往哪裏刺,刺得深刺得狠。
慕沉壁甚至還來不及反應,整個已經被血色浸染,他張了張唇瓣,從喉嚨裏艱難的擠出一點聲音:“阿…阿辭…”
噗呲一聲,一刀捅進了慕沉壁的肚子裏,雲辭緊握著刀,對慕沉壁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你不是說要和我在一起麽?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慕沉壁奮力抬起一隻手,摸到了擺放在床頭櫃的花瓶,將花瓶往地上一掃。
砰得一聲,花瓶被砸得四分五裂。
這時,房門突然被破開,一群警衛衝了進來,幾個人抓住雲辭的胳膊,將她押到一旁,幾個人抱起血泊中的慕沉壁往外衝。
慕沉壁咬緊牙關,耗儘最後一絲力氣,發出微弱的命令:“不準…不準傷到她…”
在徹底陷入昏迷之前,慕沉壁朝雲辭看了最後一眼,他看見雲辭被兩個警衛挾持著,手裏還抓著血淋淋的刀,她蒼白的臉上也被沾了血跡,唇角勾起一抹邪氣十足的笑容,站在月色的清輝中,竟然像聖女,更像是撕下偽裝的惡魔。
介於慕沉壁昏迷之前下的命令,警衛們還不看對雲辭怎麽樣,隻能將門鎖上,先嚴加看管起來,也冇收了她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小刀。
房間裏,雲辭看著地上被大片鮮血浸染的被子,她慢慢轉過身,走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麵無表情的洗去手上的鮮血,然後又反覆洗了好幾遍臉,彷彿臉上沾的不是血,而是什麽汙穢。
洗完,她走出衛生間,一步跨過地上染著血的被子,然後在床上躺下,合上雙眼,似乎是打算睡覺了。
可外麵,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慕沉壁被直升飛機送往生死門,十幾名醫生聚集在一起,製定手術方案,拿到檢查報告,才發現事情超過了他們的預料。
慕沉壁全身中了六刀,刀刀都在致命的位置,可見下手的人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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