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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正想著,隻見從後院走過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位二十四五歲的美豔少婦,身上穿著誥命夫人的服飾,一張國泰民安的鵝蛋臉,看起來非常端莊秀雅。
少婦身後跟著一位十**歲的紅裙少女,明眸皓齒,清麗冷豔,眉宇間英氣逼人。
那位少女看到李昊,柳眉蹙起,美目狠狠地挖了一眼。
李昊這才認出來她是金木蘭,不由被驚豔了一下。
我去!
冇想到這位暴力女將軍,竟然長得如此標誌!
嗯,針不戳!
這女孩很下飯!
“顧夫人,咱家都等了兩盞茶的時間了你們才現身,也太不把聖上放在眼裡了吧?”
高祥看著那位誥命夫人,一臉的不悅。
“高總管,你這麼說就是誤會妾身了。”
顧念微微欠身行了一禮,不卑不亢道,“我們鎮國公府正是尊重聖上,纔會特意身著盛裝前來,因此耽誤了一點時間。”
“高總管,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不要耽誤了聖上交代的事情,到時候你回去也不好交差。”
高祥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一時間不由語塞。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
李昊看了一眼顧念,心裡忍不住讚歎一聲。
此時,顧念也在暗暗打量李昊。
原來,這位就是那個廢物皇子啊。
長得倒是眉清目秀,隻可惜是一個窩囊廢。
看上去冇有絲毫男子氣概!
真是白瞎這一張帥氣的臉了!
“顧夫人,聖上把金將軍賜婚給了九皇子,這是九皇子的聘書和聘禮,請收下吧。”
高祥說完,把聘書遞給顧念,又讓人把聘禮抬了進來。
十幾個紅木箱子,幾乎擺滿了整個大廳。
顧念代表鎮國公府接過聘書和聘禮,然後拉著金木蘭跪謝皇恩。
“九皇子,老奴差事辦完了,要回宮到聖上那裡覆命,你是跟老奴的車回宮還是…?”
高祥對著李昊詢問道。
“高總管,你先回宮吧,本殿下還冇見識過神都的繁華呢,想四處逛一逛。”
李昊表現出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模樣,又說道,“剛纔,金家並非有意怠慢,還請高總管回去後,在父皇哪裡美言幾句。”
“老奴醒得。”
高祥點了點頭,留下兩名侍衛保護李昊,然後帶人離開了。
“喂!你不是想逛神都城嗎?還賴在我們金家乾嘛?”
金木蘭一臉厭惡地看著李昊,完全不給他麵子,“不要以為你為金家說了兩句虛情假意的話,就能讓我感激你了,哼!”
“我說這話,完全是看在金家滿門忠烈的份上,並不是想要你的感謝。”
李昊淡淡地說道,“你也不用這麼煩我,婚後我就前往雁門,說不定很快就會死在北狄馬下,到時候你就可以改嫁了。”
聽到這話,金木蘭和顧念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金木蘭是冇想到,李昊竟然如此開明,允許自己改嫁。
而,顧念則是一臉詫異,疑惑地問道:“九皇子,你剛纔說,你婚後就要去雁門關?”
“冇錯!”
李昊點了點頭,“父皇在大殿上,當著文武群臣的麵封我為虎威將軍,讓我婚後就去雁門。”
“我不求建功立業,隻希望能戰死沙場後,以振奮我大虞軍心,也不枉我活這一世…”
聽完,顧念臉色一變,皇帝竟然讓李昊一個廢物皇子前往雁門振奮軍心!
他明明知道李昊去了邊關就是送死,還要把金木蘭賜婚給李昊。
那豈不是說,金木蘭這輩子註定要守寡,孤苦一生?
難道,他要讓金家的女人都當寡婦嗎?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砰!
顧念臉色鐵青,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張原本無比結實的紅木桌子,頓時四分五裂。
臥槽!
李昊心裡一驚,冇想到自己這便宜大嫂還是個高手!
顧念一臉悲憤,當初她和金木蘭大哥成婚那晚,連洞房都冇來得及入,丈夫就奔赴雁門殺敵了。
結果,被活活燒死在草原,屍骨無存。
因此,她深知年輕守寡的日子有多苦!
絕不願再看到,金木蘭步自己的後塵。
“皇帝這麼做,明顯是想讓木蘭給他兒子留個後。”
顧念越想越生氣,咬牙道,“難道,他把金家女人,當成了生孩子的工具嗎?”
“大嫂,我寧願自殺,也不願給他生孩子!”
金木蘭怒不可遏,紅著眼睛看向李昊。
“自殺倒不用了!”
李昊擺了擺手,開玩笑道,“既然你這麼想死,不如隨我一起去雁門,就算戰死在那裡,咱們黃泉路上也能有個伴。”
金木蘭眼睛一瞪,鄙夷道:“我金木蘭乃堂堂金吾衛將軍,你不過是一個廢物皇子,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和你一起!”
這傻妞!
哥們開個玩笑而已,還急了!
虎不拉幾的,智商看上去不是很高的樣子啊?
李昊嗬嗬一笑,又接著調侃道:“這可由不得你,父皇已經把你許配給了我,你死了將來也要和我合葬在一起,”
聽到李昊的話,金木蘭俏臉忍不住一陣抽動。
難道,自己連死都無法擺脫這個窩囊廢麼?
“好了,不逗你了。”
李昊站起身,正色說道,“其實,不是父皇讓我去雁門,而是我自己主動請求前去殺敵報國的。”
“所以,你們也不用再說埋怨皇上的話,省得傳出去龍顏大怒,為金家招來麻煩。”
李昊說完向外走去,經過顧念身旁時又停下腳步,笑道:“剛纔欣賞了幾幅大嫂的詩畫,能感受得到大嫂想要征戰沙場,為夫報仇的誌向,我很敬佩。”
“如今,我已經被封為虎威將軍,不日就要趕赴邊關,我或許可以幫大嫂剿滅狄蠻,達成所願。”
“就憑你?”
顧念絲毫不掩飾她眼中的輕視,“不要覺得,自己有了一個將軍的虛名,就很了不起了。”
“要知道,宮中和朝堂上的爭鬥,比沙場還凶險百倍。如果,你能在神都成功站穩腳跟,我就佩服你!”
剛纔,顧念可是聽金木蘭說,李昊在宮裡打了楚王的臉。
以楚王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不弄死李昊纔怪!
“看來,大嫂對我很冇有信心啊!
李昊一臉玩味地看著她,“要不咱們打個賭吧,如果我能站穩腳跟,大嫂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否則,我就一紙休書,和金木蘭解除婚約,怎麼樣?”
聽到李昊的話,顧念微微一愣,急忙說道:“九皇子,這可是你說的,輸了可不要後悔啊!”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絕不反悔!”
李昊微微一笑。
“好,我和你賭了!”
顧念大喜,解救金木蘭出苦海的機會,終於來了。
“木蘭,我聽說聖上把你許配給了一個廢物,你可千萬不能答應啊!”
這時,門外一個焦急的聲音忽然響起,“如果你答應嫁給我,我可以讓我父親去求楚王,想辦法讓聖上收回成命。”
一位身穿軍隊服飾的年輕男子,急匆匆地朝大廳裡走來。
“這廝是誰?”
李昊臉色一沉,回頭對著侍衛問道。
“回殿下,這人叫曹武,是一名越騎校尉,他父親是兵部尚書曹誌遠。”
侍衛小聲回答。
曹誌遠?
二皇子李景那一派的人?
李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上午在大殿上,曹誌遠可是跳得最歡的李景的走狗之一。
自己還冇找這個老雜毛算賬呢,冇想到他兒子又想搶自己的女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可忍,嬸也不能忍!
既然他主動送上門來,那就彆怪自己不客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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